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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中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八個姑娘,王香蘭、李敏,梁雯,徐玉嬌,丁婉云、魏昭姐妹還有出身武將之家江金鳳。 魏昭跟王香蘭和李敏湊在一起閑聊,魏蓁跟丁婉云說悄悄話,徐玉嬌跟江金鳳倆人喝酒切磋劍法,江金鳳身材略豐腴,肌膚健康的顏色,素愛習武,跟徐玉嬌談得來。 梁雯也湊過去跟魏昭三個人聊,王香蘭問梁雯,“梁jiejie,聽說你jiejie梁妃給你在京城說了門親事,是戶部尚書的嫡子?!?/br> 梁雯沒否認,“八字還沒一撇,我jiejie叫人稍信,叫我跟母親進京?!?/br> 魏昭想,看來梁妃得寵于皇帝,也有過人之處,娘家遠在北安州,借不上力,把meimei嫁給戶部尚書之子,梁妃在朝中也不是孤立無援。 出身世家名門閨秀的婚事都是政治交易,為權利服務,女子命運都一樣,不管你高貴低賤,利用牽扯,大臣在朝中分門別派,搞裙帶關系。 軒里生泥爐,窗扇打開,魏昭一眼望去滿樹寒梅白玉條。 如此美景,焉能呆在屋里,魏昭對身旁的李敏說:“我要出去賞梅,李jiejie去不去?” 李敏搖頭,“我怕冷,我還是呆在屋里?!?/br> 魏昭穿上狐白裘,走出廬雪軒,梅園里白雪皚皚,黃色的素心臘梅花,飄過陣陣濃香,朱砂梅,層層疏疊,花朵甜香,綠萼梅,都是梅花中名貴品種。 魏昭摘了一朵綠萼梅拿在手里把玩,她極喜歡綠梅,灰綠色,花色潔白。 “魏姑娘在這里賞梅?!?/br> 突兀一聲,魏昭猛地回頭,梁榮站在身后五六步遠的地方,有人走近她竟然沒有察覺,也許是她太專心賞花,亦或許是梁榮走路太輕,魏昭想起青山寺院墻高,都沒能擋住他,心想,不論何時,你不能小瞧任何人。 “表兄也來賞梅?” 梁榮朝她走近兩步,“我聽我meimei說你們在王府賞梅,我過來看看你,表妹,別來無恙?!?/br> “托表兄的福,人還活著?!?/br> 魏昭的語氣里揶揄,梁榮聽出來了。 “你我多日不見,表妹何出此言?” 梁榮佯作糊涂。 “青山寺的和尚和侯府侍女是你殺的?” 魏昭平淡的口氣,仿佛不是說殺人恐怖的事。 “表妹聰明,猜到了?狗男女該殺?!?nbsp;梁榮隨意地說。 買通姨母朱氏,把魏昭逼到青山寺,他有機會接近魏昭,沒想到那晚去青山寺,魏昭不在,這兩個偷情狗男女,被遷怒,殺了泄憤。 魏昭慢聲道;“表兄不怕玷污佛門凈地?!?/br> “青山寺乃藏污納垢之所?!?/br> 梁榮不屑地說。 魏昭突然厲聲道;“梁榮,你想毀了我,魏昭與你何冤何仇?” “我沒有想毀了你,我當時想納你為妾?!?/br> 梁榮困難地解釋說。 “我謝梁公子抬舉我,魏昭雖然無德無才,是打死不做人妾的?!?/br> 魏昭把綠梅插在鬢角。 少女穿著狐白裘,鬢邊一朵綠梅,白雪映襯,冰清玉潔,一塵不染。 梁榮半天移不開眼,暗恨自己眼拙,這樣出塵的女子他竟然妄想納做妾室。 “我如果聘你為妻,你可愿意?” 他不知著了什么魔,脫口問出這樣的話。 “不愿!” 回答干脆,沒有拖泥帶水。 梁榮出乎意料,“我是真心的,難道你也不愿意嗎?” “真心,你的心夠分嗎?你屋里姬妾成群?!蔽赫炎I諷道。 “我可以遣散身邊所有女人,獨你一人?!?/br> 與魏昭相比,他的那些女人,黯然失色。 “千萬別?!蔽赫褢蚺暗恼Z氣,“你犧牲太多,我可無以為報?!?/br> “你看重侯夫人之位?”梁榮臉色陰沉,“徐曜他就能真心待你嗎?” “真心不真心,也跟你沒什么關系?!?/br> 魏昭折了一支梅,“你這個承諾給別的女人,別的女人準樂瘋了,比如徐姑娘?!?/br> 梁榮劈手抖落梅樹枝頭的白雪,“你成心給我添堵?!?/br> 魏昭認真地看著他,“我就要成婚了,我們在談論這些毫無意義?!?/br> 說完,魏昭轉過身,沿著梅園小徑,往回走。 梁榮站在原地,半晌,他拍出一掌,打在梅樹干上,不算粗壯的梅樹當腰折斷。 他失悔,如果當初叫人去魏家提親,聘魏昭為正妻,魏家定然求之不得,母親反對,他也沒堅持,是自己太輕狂,聽meimei梁雯所言魏昭行事,他意識到把魏昭看低了,便宜了徐曜。 魏昭往廬雪軒走,走過一個八角亭,迎面徐玉嬌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 魏昭站住,徐玉嬌憋不住話,開口便指責,“魏昭,你都要嫁給我哥了,你為何還要去勾引梁公子?” 魏昭心里反感,神色冷了幾分,“我跟梁家表兄偶然遇見,以禮相待,不過說幾句話,何來勾引?” 徐玉嬌輕蔑的神情,“魏昭,現在此地就咱們倆個人,你別裝了,你不勾引我哥,我哥放著多少世家女不娶而娶你?” “你哥為何娶我,你回家問你哥,你哥到魏家提親之前,我跟你哥說不上三句話,我怎么勾引你哥了?是呀!以你哥的身份,別說娶世家女,就是尚公主也毫不遜色?!?/br> 魏昭語帶不屑,徐玉嬌噎住,“你,你說你跟梁榮沒關系,梁榮上你魏家提親這總是真的吧?” 魏昭冷冷淡淡,“提不提親是他的事,答不答應是我的事?!?/br> 徐玉嬌心里不是滋味,嫉妒地眼神盯著魏昭,“你沒答應,是他要納你為妾,你還不是想做正妻?!?/br> “我想當正妻有問題嗎?” 魏昭往前走了兩步,“徐玉嬌,我就要嫁進你徐家了,未來的梁家少夫人不是我,你跟我較勁,有意思嗎?你要打敗的是梁家要娶的女人,你要贏的是梁榮的心?!?/br> 魏昭從她身邊走過,淡淡聲,“梁榮不會喜歡一個無腦的女人?!?/br> 徐玉嬌站在原地,琢磨她的話,過一會,徐玉嬌回到廬雪軒,看魏昭的眼神少了敵意,魏昭只當什么也沒發生,跟徐玉嬌這種無腦的人置氣犯不上。 徐玉嬌大概心情低落,喝了不少酒,眾人心里明鏡似的,徐玉嬌追梁榮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不過沒有傳到外面而已,事關閨譽,大家對外守口如瓶。 傍晚,魏昭回魏府,進門問萱草,“白公子的傷勢怎么樣了?” “已經沒事了,姑娘?!陛娌菡f。 這么霸道的毒都能解,從前她只用來解過蛇毒,還不知道這么厲害。 草長鶯飛,庭院里桃杏枝頭開放,侯府送來聘禮,魏家人都聚在堂中,魏昭也在。 徐府家仆抬著一擔擔聘禮,放在堂中,聘金兩萬兩白銀,聘餅一擔、海味八式,三牲、酒、果品、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