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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兩位先生之意是我娶魏府四姑娘為嫡妻?!?/br> “然,侯爺想,娶魏家四姑娘為正室,一來,推掉太后賜婚,這二來,妻跟妾不同,妻的娘家是正經親戚,那么嚴將軍就成了侯爺的舅父,兩軍是打是和,有侯夫人從中斡旋,依我看這個仗不一定打?!?/br> 話無須多說,其中關礙,大家都心知肚明。北方四州,燕侯若能占兩州,優勢得天獨厚,為下一步奪得天下,又增添幾分勝算。 湯向臣看著徐曜,“侯爺,事不宜遲,也許賜婚詔書已經在路上,現在東有西澤,東北有烏紈,北有拓跋氏,還不是跟朝廷翻臉的時候?!?/br> “可是侯爺已經定下魏府三姑娘為妾?!痹S渭說。 “哎,這好辦,侯爺同娶魏氏二女,嬌妻美妾,齊人之福?!睖虺脊φf。 眾人大笑,這些男人那個沒有幾房姬妾。 魏昭策馬出了新北鎮,上了官道,勒馬停住,對金奎說;“金叔,回去吧!有事叫人找興伯,讓興伯通知我,告訴宋庭路上小心,現在時局亂,劫匪橫行?!?/br> 金奎說:“現在北安州太平無事,仗打起來,百姓遭殃。 “金叔,你留意著點,如果邊關有什么動靜,你盡快派人通知我?!蔽赫咽掷飯讨R韁繩。 “好,姑娘盡管放心,新北鎮我們幾年經營,人脈熟絡,一有異動,我就派人告訴姑娘得知?!?/br> “金叔,你自己也要萬事小心,我很快湊一筆銀子送來?!?/br> 魏昭盤算這筆銀子從哪項里挪用。 “姑娘,剛才追我們的好像是燕侯的人,姑娘跟燕侯認識?!苯鹂鼏?。 “認識,不熟?!?/br> 當時她的馬跑得太快,徐曜也許一時好奇,她怎么能讓他追上,她明明是在寺院里為繼母的病祈福。 金奎放心了,北安州是燕侯的地盤,犯不上跟燕侯過不去。 日夜兼程,八日后,魏昭一行回青山寺,沿著偏殿朝后院走,穿過一道門,走進到她住的小院,氣氛不太對,寺院里的和尚,還有別院女眷的仆婦侍女,三三兩兩議論著什么,清凈的小院,人突然多起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人堆,跑過來,“姑娘?!?/br> 魏昭一看,是侍女書香,“出什么事了?” 自己才走了八日就出大事了。 書香神色慌張,拉著她,到僻靜地方站住,急急地說:“姑娘走后,奴婢照姑娘吩咐,晚上找地方借宿,奴婢想跟別家不熟,咱們家跟侯府沾親帶故,奴婢去侯府侍女住的屋里跟她們擠一擠,今早醒來,聽說我們住的小院出事了,跟奴婢同屋住的侯府的兩個侍女,其中一個跟一個和尚死在咱們原先住的西間屋里,被人殺死了,聽說發現的時候兩人尸首都冷了,估計是昨半夜死的,寺院里已報官府,等官府來人查?!?/br> 書香一口氣說了整件事情經過,中間都沒有停頓。 萱草聽著稀奇,“跟你住一個屋的侍女死了,怎么會死在咱們院里?” “這也不難猜,昨晚那個侍女跟寺院里的和尚偷情,被人殺死,幸虧姑娘出門了?!迸d伯說。 “難道是太太跟人串通,要謀害姑娘?” 書香方才六神無主,此刻有點清醒過來。 “不可能?!蔽赫芽隙ǖ卣f。 繼母討厭她是真,也不至于謀害她,殺人償命,深宅婦人,沒有深仇大恨,斷無這個膽量□□。 青山寺歸靈巖縣管,縣衙離此地尚有五六里地,派去的人剛走。 小和尚凈云走過來,“施主,還是先到閑云堂歇息?!?/br> 在外面站時候長了,眾人都覺得冷,隨凈云去前面閑云堂先歇著,魏昭住的小院發生命案,她們也脫不了干系,等縣衙來人辦案。 約莫一個多時辰,凈云來告訴說;“靈巖縣令帶衙役來了,在勘察命案現場,死者一直停放在屋里,了空法師派人守著,現場沒人動?!?/br> 又過了一炷香,一個和尚來閑云堂喊魏昭,“縣太爺叫施主過去問問?!?/br> 魏昭帶著書香、萱草和興伯、常安一起過小院。 穿過通往小院的過道門,看見明間正往外抬尸首,經過魏昭身邊,魏昭看見白布蓋著的尸首露出一只腳,腳上穿著繡花鞋,猜是那個倒霉的侍女,一夜偷情,丟掉性命。 靈巖縣令在客堂里,魏昭等進去。 客堂正中椅子上坐著一個頭戴烏沙,穿補子鸂鸂的青緞官袍,魏昭知道是靈巖縣縣令,恭敬地行福禮,“民女魏昭拜見大人?!?/br> 縣令態度和氣,“案子涉及到魏姑娘,本縣請魏姑娘過來,有幾件事不明,問問魏姑娘?!?/br> “魏姑娘可是住在命案發生的這間屋子?” “是,大人,民女跟兩個侍女同住?!?/br> “那姑娘昨晚不住在這里,前幾日是否住在這里?” 縣令正常的問詢。 “昨晚不曾住在這里,之前住過?!?/br> 隱瞞對縣令斷案不利,還可能誤導案情的判斷。 稍頓,縣令突然問:“敢問魏姑娘昨晚去了哪里?” 這個問題刁鉆,魏昭思量,謊言一旦被拆穿,本來清白,反倒惹上麻煩。聰明反被聰明誤。 “魏姑娘昨晚陪家母住?!?/br> 客堂門頓開,隨著冷風,卷入一道削鐵斷金之聲。 第12章 “魏姑娘昨晚陪家母住?!?/br> 徐曜從門外走了進來,經過魏昭身邊時,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魏昭心虛,避開他的目光,當時在新北鎮徐曜已認出她,現在替她解了圍。 縣令急忙站起身,抱拳作揖,“下官拜見侯爺?!?/br> 徐曜走過去,理所當然地坐在縣令方才坐的座位,“被殺的是侯府侍女,大人可否交給本侯查?!?/br> “下官遵命?!?/br> 縣令站在下面,誠惶誠恐,燕侯徐曜任北安州牧,北安州所有官員,統歸燕侯所管。 既然死的是侯府的侍女,縣令怕斷不清案子,對燕侯沒法交代,現在燕侯親自問案,他求之不得。 縣令帶著衙役撤了。 寺院主持方丈了空得知燕侯來寺院,急忙趕來,青山寺出了人命案,且本寺和尚不守清規戒律,有損青山寺的名聲,了空慚愧,朝燕候合掌,“阿彌陀佛,侯爺,本寺弟子管教不嚴,乃貧僧之過,貧僧夜晚加派人,保護寺院,保護寺內施主的安全?!?/br> 徐曜看一眼寺廟院墻,夜里寺內各道門落鎖,這方小院上門栓,歹人從外而入行兇殺人,需翻過高墻,看著魏昭,“魏姑娘以為此案系何人所為?” 方才魏昭跟徐曜幾乎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圍墻,聽徐曜問,遂收回目光,“魏昭不知?!?/br> 魏昭心里有一人可疑,梁榮那廝風流好色之徒,這么高的圍墻,如履平地,寺院里有巡夜的僧人,都沒有察覺,難道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