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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魏姑娘不想拼酒,比武,騎馬射箭如何?” 幾個姑娘圍過來看熱鬧,誰都知道徐玉嬌將門之女,武功在身,騎馬弓箭一流,這是拿自己的所長跟人比短。 明著欺負人,王香蘭性格爽直,看不過眼,替魏昭解圍,“徐jiejie,今來的都是閨閣弱質女流,誰能像徐jiejie舞刀弄槍的,你別嚇著魏家meimei?!?/br> 李敏性格柔和,幫魏昭說話,勸說徐玉嬌,“徐jiejie,魏家meimei新來的,看梁jiejie面上,你好歹看顧些?!?/br> 給人留點臉。 “我不是說讓她選?!毙煊駤煽刹幌敕胚^魏昭,“怎么魏姑娘不給我這個面子,瞧不起我是嗎?” 徐玉嬌堅持,魏昭不答應,兩下里僵持,梁雯當和事老,“表妹你隨便挑一樣跟徐jiejie比試,反正輸了也沒人笑話你?!?/br> 輸了沒人笑話她,這話什么意思,好像她一定輸。 徐玉嬌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成心跟她過不去,魏昭手里捏著酒盅,酒盅里李敏剛給她倒的酒,她端起,一飲而盡,一揚空酒盅,“好,我跟徐jiejie比試酒量,反正輸了這里也沒人笑話我?!?/br> 話不能說滿了,給自己留個余地。 李敏在一旁挺后悔,方才不給魏昭滿上酒就好了,魏昭又多喝了一盅。 梁雯一看魏昭答應,忙招呼侍女,“上酒,按照我們拼酒的規矩?!?/br> 騰出一張桌子,魏昭和徐玉嬌并坐,每人面前放著十個羊脂白玉酒盅,梁雯親自執壺,把兩人面前的酒盅都滿上。 魏昭先端起酒盅,“徐jiejie,承讓,meimei先干為敬?!闭f了句,“得罪了?!?/br> 一口喝干了。 徐玉嬌焉能落后,也端起酒盅,一口干了。 兩人你來我往,面前的十個酒盅頃刻間空了。 二輪滿上,眨眼又空了。 三輪,梁雯倒滿,魏昭寬袖幾下起落,眼前一排酒盅已空了,再看徐玉嬌,動作極快,最后一只酒盅幾乎跟魏昭同時落下。 一時間,鴉雀無聲,眾女都瞪大眼睛看著二人,梁雯提壺猶豫了,這酒水是梁府自己釀的果子酒,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二人現在已經喝了不少,本來是圖個熱鬧,活躍氣氛,喝多鬧出笑話,畢竟今是她做東,長輩們知道要責怪她不知深淺,失了分寸。 徐玉嬌等得不耐煩,沖梁雯說;“還沒比出勝負,你怎么不倒酒了,真小氣,怕把你梁家的酒喝光?!?/br> 梁雯氣樂了,這難道不是醉話? 賭氣又斟酒,這一輪眾女都看出來,徐玉嬌的動作慢了,魏昭先喝完。 一兩的酒盅,四十盅酒,魏昭覺得心突突跳,卻是不能再喝了。 再看徐玉嬌,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呵呵笑,一直笑個不住,眾人懵了。 梁雯看事情不妙,徐玉嬌是她請來的客人,在梁府把人灌醉,說不過去,吩咐跟徐玉嬌的兩個丫鬟,“扶你家姑娘去我屋里歇息?!?/br> 話剛說完,東面涼亭那邊夫人們散了,這里姑娘們只得散了,眾人各自告別,王香蘭和李敏拉著魏昭,關切地問:“魏meimei,你沒事吧?” 魏昭搖搖頭,再多喝一盅就不好說了。 “我們下次做東回請,你一定要來?!?/br> “好,一言為定?!蔽赫阉斓卮饝?。 魏蓁和魏昭跟在朱氏身后,魏蓁似乎怏怏不樂,魏昭跟李王二人閑聊時,她一直跟一個庶女躲在一邊私下里說悄悄話,那個庶女還朝魏昭看了幾眼,大概談到她。 梁雯為了湊人數,請了州牧別駕的庶女。 朱氏問;“看你們挺熱鬧,玩什么呢?” “賽詩……”魏蓁答道。比酒,她沒敢說。 “昭丫頭也作詩了?” 朱氏純粹是好奇。 “四妹沒有?!蔽狠柽€想說,魏昭捏了她手一下,魏蓁沒往下說。 梁府外院,一輛翠蓋珠纓八寶香車旁站著燕侯徐曜,徐玉嬌被兩個丫鬟攙扶著走出內宅,徐玉嬌老遠看見他就呵呵笑,徐曜面容冷肅,問兩個侍女:“她怎么了?” 兩個侍女不敢看燕侯的臉,一個膽子略大一點的怯怯地答道:“姑娘跟魏四姑娘比酒……” 哪里敢說姑娘喝多了,姑娘醒了知道,還不把舌頭割下來。 徐玉嬌全靠兩個侍女攙扶才能站穩,徐曜微蹙眉頭,突然,一伸手,拎起徐玉嬌,將她甩進馬車里,只聽見里面一聲悶哼,兩個侍女嚇得花容失色,忙忙爬上車。 這時,垂花門里走出一行人,徐曜闊步朝一個穿清水碧澄羅裙的少女走過去。 魏昭聽見一個清醇略低的聲音,“魏姑娘請留步?!?/br> 魏蓁望過去,臉不由紅了,她跟魏萱侍候過這個男人,北地大名鼎鼎睿智英武的燕侯,這男人長著一張絕色的容顏,可惜最后他沒選自己,魏昭告訴同行的魏蓁先上轎等她,魏蓁擔心地看了四妹一眼,留下尷尬,遂走了。 第9章 徐曜走到魏昭跟前,淡淡的語氣,“徐曜?!?/br> 對面少女素裝凈顏,低眉順目,聲兒細細柔柔,“魏昭莽撞,得罪徐jiejie之處,望侯爺寬諒,改日魏昭給徐jiejie賠罪?!?/br> 好一個弱不禁風深閨女子,徐曜哂笑一聲,“無妨,是愚妹自不量力,請姑娘包涵?!?/br> “魏昭告退?!?/br> 朱氏那廂已經上了轎子,正等她,魏昭快步走過去,上轎,魏家一行離開梁府。 梁榮走到馬車旁,送燕侯徐曜,梁雯方才簡單跟他說了幾句,梁榮歉意地看了馬車里一眼,“玉嬌meimei喝多了,魏四姑娘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是舍妹照顧不周?!?/br> 梁榮有良心地幫魏昭說了句話。 “做人不知道藏,活該打臉?!?/br> 徐曜翻身上馬,梁榮恭送燕侯到梁府大門口,看不見影,方回轉。 朱氏的轎子在前,隨后是魏蓁和魏昭的轎子,后面是萱草跟魏蓁的丫鬟同乘一頂小轎,最后朱氏的是兩個丫鬟擠在一乘小轎里。 轎子經過鬧市,轎下人聲鼎沸,不知道有什么熱鬧,魏昭無心看,懊惱把燕侯又得罪了。 桂嬤嬤跟書香坐在明間南炕上做針線活,心里總不安,幾次抬頭看窗外,看見魏昭的影子穿過小院,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迎出來,“姑娘沒事吧?奴婢惦記一整日?!?/br> 對朱氏這個繼母,桂嬤嬤不放心。 魏昭命書香關門,把在梁府里梁榮輕薄她的事說了, 桂嬤嬤擔憂,“姑娘以后要多加小心,惹上這個人,奴婢怕姑娘吃暗虧?!?/br> “梁榮那廝再囂張,也不能公然跟魏家撕破臉,我沒有地位,外人眼里也是三房嫡女,梁榮不敢明目張膽胡來?!?/br> 話雖如此說,魏昭不是沒有顧慮。 次日,東跨院里突然熱鬧了,魏府針線上的使喚人,來給魏萱送嫁衣,日夜趕工,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