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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陶部落圍坐在火堆邊的壯漢們一起放下手上正啃著的烤rou,拔/出腰間的石斧, 互視一眼,排成一排, 站到了長耳兔族人前面,怒瞪,戒備。 “這是誰啊, 打斷你阿耶吃烤rou, 真是該死!”陶集抓著一大塊烤rou, 懶洋洋走了出來,站在壯漢身后,舔了舔油膩的手指, 問道。 “你們是不是抓了我們的少族長, 快把我們的少族長放了?!?/br> 拉布同谷的感情最深, 到了此刻再沒忍住,站出一步怒喝道。 “什么?你阿耶年紀大了,沒聽清楚, 你再說一遍?!?/br> 陶集有持無恐,挖了挖耳朵,掏出一大塊耳屎, 一吹,輕飄飄開口道。 “你……”拉布氣急,他喊得那么大聲,怎么會沒聽清,這個陶管事肯定故意的。 “你把我們少族長放了,這事再不追究,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眻A攔住拉布的跳腳,再次申明道。 “你們少族長,是哪個啊,我又不認識他,他不見了怎么找到我們有陶族來了,我們可沒有抓他?!?/br> 陶集一雙細眼豎起,毫不心疼地一甩手上的烤rou,扔到長耳兔族長老圓的腳下,“賞你塊烤rou,拿了就快滾吧!別惹怒了你阿耶,打斷你們的細腿!” “哈哈哈,滾吧,烤rou都吃不起的長耳兔族,回你們的草棚子吃草去吧?!?/br> 有陶族的壯漢們齊聲大笑起來。 “哪個少族長,我們根本不認的,你們這是看我們有烤rou吃,心里難受了吧,一幫子瘦鬼,眼紅,哼,就是要吃給你們看?!?/br> 跟在陶集身后的那個瘦癟癟年輕男人一手抓著烤rou,一手指著對面之人,破口大罵。 圓的視線落到了拋來的那塊烤rou上,定定看著,好似那塊烤rou會被看成山一般大,眼底的紅絲,一點,一點蔓延開來,最后占據了整個眼白。 他帶少族長出來,少族長要是死了,他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這個女人,大家都見過吧,那天有陶部落的這位管事想搶這個女人,我們族里的飛鷹跟你們動了手,被你們的人打得半死,現在還躺在草棚內呢,而少族長趕來救人,也跟你們動了手?!?/br> 勇士黑一把抓過花那,推到圍觀的各部落面前,指著她喊道:“這事你們都看到了吧?” 有點頭的,有不語的。 “少族長肯定因為這事,被你們抓起來了,現在,這女人你們要就拿去好了,把我們的少族長還回來?!庇率亢谔で耙徊?,鏗鏘說道,同時把花那推了過去。 花那被他推得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嚇得花容失色,竟是一急,小便失禁了。 人群中有眼尖的,發出第一聲嗤笑。 緊接著笑成了一大片,陶集插著腰,笑得前俯后仰,整個人都要厥過去了。 “膽小鬼,真是臭,臭女人,死開一些,別擋在我們面前?!备墒菽腥怂剖前蛋邓闪丝跉?,上前踢了一腳花那,惡狠狠罵道。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被菗u著頭,飛快爬起來,要往長耳兔族人身后逃去,卻被幾個族人按住了。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她拼命叫嚷。 “閉嘴?!庇率亢诘哪樤郊雍诹?。 在有陶族人面前,他們就真是長耳兔嗎,他不答應,既然不肯交出來,那就打進去,把少族長給救出來。 他緊了緊手里的石斧,朝圓看去。 圓一張滄桑的老臉慢慢抬起,雙眼血紅,嚇得對面大笑的人漸漸收了聲。 “你們敢不敢讓我們搜你們的草棚?”圓沉沉道。 “你敢!這是我們有陶部落的地方,真是你想搜就搜的地方嗎,你們一個個的,不想要交換神器了!”年輕男人一插腰,翹個指頭囂張怒罵道。 “陶集,出了什么事,鬧哄哄的,陶瓦巫師的藥都被毀了,鬧得他腦門子疼,有事不能好好說?!币粋€少年翻著白眼掀開當中一個草棚的簾子走了出來,訓斥道。 “陶窩小巫師啊,對不住,對不住,是長耳兔族的人前來搗亂,我馬上趕他們走,趕他們走?!?/br> 陶集一瞬間轉了臉色,如同換臉般,堆滿獻媚笑意,張著雙手迎上前,恭恭敬敬說道。 “哼,哪里來的賤人,早點趕他們走,別臟了我們有陶部落?!鄙倌昀淅洵h視一圈眾人,抬著下巴高傲說道。 “是,是?!碧占贿B地應聲,恨不能上前舔一舔少年的腳方好。 少年哼了一聲,甩著草簾子進去了。 “你們聽到了沒有,我們巫師大人心情很不好,你們再不走,我們可要動手了?!碧占厣?,抹了把臉,狠厲罵道。 “娃兒們,你們說,該怎么把少族長救回來?!眻A直直立著,聲音緊得如弦要繃斷。 “打進去,把少族長搶出來!”黑高聲喊。 “打進去,把少族長搶出來!”長耳兔族人緊跟呼喝道。 黑石部落和流水部落此時聲音零落,有些猶豫了。幫著壯膽可以,可真要跟有陶部落開戰,那可是大事啊。 “打!打!打!”有陶部落壯漢們同時踏出一步,整齊劃一的聲音,聽得令人心頭發顫。 黑石部落和流水部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真要打?你們那些人,能打得過我們的勇士嗎,別搞笑了?!碧占I諷道,他朝著長耳兔族人的身后哈地大喝一聲。 眾人不由往后又退了半步。 “你們獸皮下面掛的是硬/棍子嗎,一幫軟蛋!滾回去!” 陶集腆著大肚,得意滿滿,從頭發絲到腳后跟,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叫囂著對長耳兔族的蔑視。 “我跟你拼了?!?/br> 拉布紅著眼,哇哇叫著撲了上去。 “嗬!”有陶部落的壯漢們高高舉起石斧,迎上了拉布的石斧。 兩斧相交,拉布吃力不住,騰騰往后倒退了三四步。 “嬌弱的長耳兔子,也敢跟我們比斗,回你們部落找阿姆吃奶去吧?!?/br> 那個擊退拉布的壯漢捶胸、頓足,哈哈怪笑。 “拼了,跟你們拼了?!遍L耳兔族人越加悲憤,此時也不管身后請來助陣的部落勇士是否會幫忙了,一個個紅著眼撲了上去。 長耳兔族人站在有陶部落人面前,就如同非洲難民站在高壯的歐洲人面前。 圓站在原地,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一張臉慘白,打不過他們的,打下去死去的就是他的族人,年輕的娃兒們。 他這個長耳兔族的罪人,他該被架上火堆燒死。 心痛欲裂,茫然失措。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打下去。 “停下,回來?!?/br> 圓大喝一聲,這一聲尖銳刺耳,好似把整個胸腔都炸了開來。 打斗一停,眾人全都望了過來。 圓目眥欲裂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