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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交談的方向沒往自己的預期走,趕緊拉了回來,“跟我說實話,你不會為了得到你妹做出棒打鴛鴦這種事吧?” 棒打鴛鴦?段玉裁看了一眼高幕,不怒反笑,“如果你是我的立場,你也會這么做?!?/br> “我可舍不得虐你?!备吣煌腥?,笑了起來,這句話被她說得柔情百轉,一只手不老實地撫上段玉裁的臉龐,眼睛微瞇,細細打量著段玉裁的神色,見他表情不悅,笑著收回了手。 一時間氣氛微冷,端著飯菜的羅秋笑呵呵地打破了僵局,“高小姐,你中飯沒吃的話要不就在這吃了?” “不用,我吃過了?!备吣恍χ芙^。 “你回國打算干什么?”段玉裁接過自己點的飯菜,態度稍軟,問道。 “對了!你看我,都忘記說正事了!” “我今天來呀,是想跟你說,我想簽約到繁星名下,當個明星玩玩,反正我家有我哥這么個棟梁頂著?!备吣焕^續說道。 “這事你得找宋妍,現在暫時繁星歸她管?!?/br> “這不是先跟你說一聲嘛?!?/br> 段玉裁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高幕。高幕見事情說完了,也就很爽快地起身,跟段玉裁說了句再見,又風風火火地離開。 羅秋將飯菜擺上桌面,又將一碗粒粒晶瑩飽滿的米飯和一雙筷子遞給段玉裁。段玉裁接了過去,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段總,那個……”羅秋吞吞吐吐道。 “怎么了?” “我剛剛等菜的時候無聊翻了下朋友圈,好像梅小姐也在樓下跪著……現在朋友圈里可都是笑他們倆個的?!绷_秋看了眼段玉裁的神色,還是說了出來。 “我知道?!?/br> “那要不要把梅小姐請上來?” “既然她執意要與顧笙鳴做對苦鴛鴦,我不會攔著她?!倍斡癫美渎暤?,帶著隱隱的怒氣。 羅秋噤聲,知道自己戳到了段玉裁的痛處,便乖乖埋頭吃飯。 一段飯吃的有些索然無味。兩人回到辦公室。段玉裁又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眼樓下的情景,雙唇緊閉,眉頭緊蹙,神色多了幾分晦暗。 羅秋擔心地看了一眼段玉裁,嘆了口氣道,“段總,可能我接下來說出來的話,你不愛聽,可我依舊要說,有時候放手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br> 段玉裁聽完后一怔,后意味深長地回眸看了眼羅秋,悻悻道,“難也?!?/br> “那我去工作了?!绷_秋見勸說無效,不再多言。 段玉裁也收回了目光,坐回位子,沉下心思到工作中去,心中的煩悶也暫時壓下心頭。 忙碌時,時光仿若沙漏里的沙,飛速地掉落。段玉裁再抬首,日暮已西垂,傍晚的天色不同于清晨的淡雅,不同于夜幕的深沉,極為熱烈和濃郁,也極為繽紛。橙紅、灰藍、深紫、云白幾種顏色像是被潑到一張畫紙之上,毫無章法,卻格外和諧。 段玉裁手頭的工作算是完結,他的目光也不自主地游離到窗邊,一望下去,那兩人還若磐石地跪坐在那。 他的眉緊緊皺在一起,似是重重地長嘆了一聲,目光有些復雜,他不忍心疑雪跪在那里受苦,可又不愿意退讓一步,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步。他怕自己見到疑雪會心軟,他怕自己多年建造的心理防線輕易垮塌,他和疑雪之間,只差一棋,他可不想功敗垂成。 羅秋敲了敲門,打算把處理好的一份文件交給段玉裁。 “段總,你還好吧?”羅秋關切地問道。 “習慣了,”段玉裁拿起旁邊的咖啡杯,抿了口,然后極為認真地反問羅秋,“你覺得我是不是個很冷血的人?” 羅秋擦了把汗,打量了下段玉裁的神色,思度了片刻,還是打算實話實說,“段總,這個……其實我覺得你內心很溫熱,雖然表面上很冷漠,但是作為你的下屬,我絲毫感受不到你作為上級的威嚴,當初孟斯筠愛慕你,你雖狠心拒絕,但是在物質方面一點都不曾虧欠她,即使最后繁星解除對孟斯筠的經紀約,你也提供了她一個難得的試鏡機會。而且啊,失憶后的孟斯筠代替梅小姐參加婚禮,你本來應該封殺孟斯筠或者凍結她的資產,雖然你也對她進行了懲罰,但是你都沒有把她趕盡殺絕誒……對荀離鶴也是沒得說的啊……” 羅秋這一說滔滔不絕,把段玉裁對每一個人的好都說了一遍,說了將近三十多分鐘,直到口渴了才停止。 段玉裁認真傾聽,目光閃爍,笑了下,“難為你了,能夠記得這么清楚?!?/br> “按你的說法,我這里也不是虎xue龍潭,為何疑雪,不愿留在我身邊?”段玉裁嘆了口氣反問道。 “段總,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作為這場情局的旁觀者,看的可是一清二楚,”羅秋頓了頓,神秘兮兮地湊到段玉裁耳邊道,“你不會追妹子啊?!?/br> 追人這事段玉裁確實很是遲鈍,“我哪里做錯了?” “你占有欲太強,任何女生都會不舒服,有時候追一個女生倒不如用溫水慢慢烹煮,再撒點調味料,提提情趣,這任何女生都會慢慢淪陷在你的溫柔陷阱中去的?!绷_秋此時和段玉裁仿佛打破了上下級的枷鎖,如一對交心已深的朋友般,坐下來暢聊心事。 “……顧笙鳴就是這樣把握到疑雪的心的?” “當然啦,你看梅小姐眼前有兩個選項,一個是溫潤文雅、善解人意,并且給予你充分的自由,也是她的理想型,一個是霸道冷漠、占有欲極強,得不到她的心就要禁錮她這個人。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相形見絀,是我也會選前者?!?/br> “你說這么多,還不是因為疑雪不喜歡我?!倍斡癫脨灺暤?。 羅秋這么一想,好像根源確實是源于此,“所以說,此情結難解,矛盾是深種好幾年的,不是你我能解開的?!?/br> “不過呢,也不是真的無解?!绷_秋又開口道。 “只有放手這一條路?” “是?!?/br> “我想再思考一下,你知道我不會輕易放手的?!?/br> “段總,你是商人,應該能明白利弊,強迫梅小姐和你在一起只是一損俱損的下下策?!绷_秋起身,很真誠地注視著段玉裁的眼睛道,“我不想你下半輩子活在一段積怨已深,難以根除的婚姻中?!?/br> 說完這句,羅秋朝著段玉裁彎了腰,就告退了。 段玉裁心煩意亂,從抽屜里拿了根煙,又開始抽了起來。他真切地知道羅秋所言句句屬實,他理智雖有些松動,但是那顆心卻似乎還存在著僥幸心理,一直催眠自己,只要把疑雪留在自己身邊,自己也一定能夠感化她的。 矛盾的思緒打著架,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在這些情感糾葛面前,工作反倒是種能讓他暫時麻痹自己的事情。 梅疑雪和顧笙鳴從清晨跪到了傍晚,腿腳很是酸痛,后背濕了一片,路人的嘲諷和竊語也從剛開始的憤怒到麻木。 顧笙鳴心疼地看了眼梅疑雪,“晚上,你回去吧?!?/br> “不,我要陪著你,你別趕我回去,好不好?”梅疑雪搖搖頭,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