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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細長而偉岸,四周雕刻著許多形態各異的歷史人物雕像,栩栩如生,這座充滿古典藝術氣息的學校,曾經是她的夢想。 如果當初堅持自己的理想,如果當初違抗父母之命,那現在又是怎樣呢?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所有的果都有因,都是自己當初的選擇,他們錯過的那些時光,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又怎能去責怪命運? 她漫無目的地散著步,面前一家咖啡館的屋頂上怒放著洋紅色的三角梅,不同于皇宮紫色和白色相間的三角梅那般優雅,它們開得恣意盎然,濃烈地像化不開的情結。 側門旁邊已有早起寫生的年輕人,不知是學生還是畫家,迎著陽光的那一張干凈的臉,一如幾年前初遇時的他……她微笑著看著那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過了五分鐘以后,那個年輕人走到宋芷的面前,將手里的素描紙遞給她。打開畫卷,儼然是晨曦中的她,簡單的線條勾勒出她的臉,陽光照射在上面,一半明媚,一半在陰影里,旁邊是城堡被虛化的尖頂。 宋芷去跟他道謝,他卻直截了當地想要聯系方式,被宋芷拒絕了以后卻笑得坦然,繼而又坐回椅子上畫畫…… 風夾雜著河水的清新味道撲面而來,電話急急地響起來,他磁性的聲音就在耳畔,總覺得是夢境,害怕醒來之后便是一片虛無。 她慢慢踱回去已經臨近中午了,只見私人入口處站著高大的他,沒有鴨舌帽、沒有墨鏡、沒有口罩,明明是當初的模樣,明明是她一直愛著的那個普通少年的模樣……他們的生活沒有追蹤打擾,沒有偷拍和曝光。 還沒走近,他就快步上來反手將她壓在墻上,深深吻了下去,這個吻綿長而深情,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是遲到了很久的、期盼了很久的吻。他們相互擁著對方,再也不想分離。 在快要完全失去理智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眼波流轉,他深色的瞳孔里是她的臉。 宋芷看著他出神,手上一空,畫被他拿了去,理智漸漸回歸?!拔?,你都沒經過我同意!” “什么?”他正在端詳那幅畫,漫不經心地回她。 宋芷的臉生出紅暈,難道要說你吻我,需要經過我同意? “這幅畫送我了,吻是回禮?!?/br> “你!”這個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冷酷的外表只是為了深藏一顆沒羞沒臊的心? “我的粉絲天天做夢都想吻我,這個禮物難道你不滿意?”他繼續沒臉沒皮。 宋芷語塞,臉漲得通紅,這個人……真的是肖權之?臭屁好像是真的……一模一樣。都怪當年的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就一頭載了進去,現在后悔來得及嗎? “中午陪我吃飯吧,餓了?!彼诬七€在想如何懟回去,暗暗和自己較著勁。 “快開門啊,如果你不想被曝光,娛記可是很神通廣大的?!彼麥愒谒呡p聲道,呼出的熱氣瞬間吹紅了她的臉。 她手忙腳亂地趕緊開了門。 他們點了餐,沒過多久就來了,冰桶里躺著香檳,搞不懂吃個中飯還要點香檳是什么路數,慶祝么? 她想起口袋里的車鑰匙,摸出來遞到他面前,“還給你,我不能收,不過謝謝?!?/br> “那行,以后都由我接送?!?/br> “不行!我自己有車?!?/br> “你的車不安全,我說過?!?/br> “以后我會慢點開的?!?/br> “不行”他回答地斬釘截鐵,一點余地都不留,將鑰匙重新放回她手里。 宋芷不說話了,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送著牛排,最后咽下去的時候直起膩,她發誓這一個月都不再吃牛排了。 “今晚有場球賽,要一起去嗎?” “不要,今晚有披頭士的演唱會?!彼貌蝗菀籽氏伦詈笠粔K,嗓子像是被黏住一般,說出來的聲音滑稽可笑。 “結束給我電話?!彼膊辉賵桃庖笏?,先行回房間處理別的事情了。 這點她很喜歡,喜歡他留予她足夠的空間,并不過分粘膩,彼此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我尊重你,你尊重我,但他的霸道也是真的。 晚上他們分開出行,兩個地方相去甚遠。其實肖權之想要好好彌補這八年的空白,推掉了很多工作,盡可能的多陪陪她,但她好像刻意地保持著一段距離,宋芷,我們來日方長…… 在法國國家隊進了一球以后,整個球場沉浸在歡呼的海洋中,一浪高過一浪,聲浪此起彼伏。球迷們紛紛站起來,這時突然有更巨大的聲音響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噬著人群,很多人被掀翻在地,還不等眾人反應,旋即響起了機槍掃射的聲音。 聽到爆炸聲后,肖權之第一時間藏到了柱子后,身旁已有些人躲在那里大氣不敢出,機槍掃射的聲音近在咫尺,像一個世紀般漫長的等待,槍聲終于停了下來,外界的哭喊聲逐漸大了起來,仿若隔世。 一起藏著的年輕小伙接到電話,得知女友在劇院也遭到襲擊,有好多人被恐怖分子擊斃了,顫抖著打電話來告訴男友自己幸存下來,劫后余生,何其幸運,聽者也是聲淚俱下。 肖權之聽到是披頭士演奏的劇場,腦袋轟地炸了,箭步沖了出去,外面一片混亂,他不斷地撥開人群,但人擠人難以動彈。 他幾乎是怒吼著推開身邊的人。 司機在不遠處候著,他一個箭步上車。在車海里,他的車如入無人之境,一路狂飆。 車子開到街道盡頭,還未停穩,他就推開車門飛奔過去。 警方已經將這一片區封鎖,拉起了警戒線,不斷有人相扶著走出,但沒人能再進去。 他焦急地看著每一張出來的臉孔,都沒有她! 電話也總是打不通! 他瘋了一般,千頭萬緒都被心里的恐懼和疼痛吞噬。 他不停地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五臟六腑都在抽搐,他喘著粗氣與警方交涉,還沒等到答復就拉起警戒線沖了進去。 一路上有人哭著拖著尸體前行,地上一條條刺眼的血跡。他一下子四肢綿軟無力,呼吸都沒有力氣,他秉著呼吸去看那一張張血rou模糊的臉,確認是不是她……恐慌感如洪流一般快要將他溺斃。 劇場的門口圍著大批防爆的警察,已全線封鎖入口,任何人都不讓進,他幾次交涉未果,只能候在門口,他多么希望下一秒她就從出口出來,他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抱住她,他在心里默默祈禱,愿用一切與上帝交換。 一具具受害者的尸體蓋著白布被運出來,他顫抖著掀開一個角,發現不是便松一口氣,但心底的大石頭仍舊壓得他生疼,反倒越來越沉重,不降反升,迫得他呼吸越來越困難,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這個劇場并不大,搜了新聞才發現,這里是恐怖襲擊的重災區,看到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