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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令人寡味。太過濃郁的,又讓人覺得膩味。 這是別人保養得非常到位的雪茄,它之前被放在西班牙杉木的保濕箱里,里面有一層玻璃紙,所以它們已經將口感發揮到極致,是別人特意送給父親的。 父親覺得他也該學著在重要的場合,配上一些必要的習慣,便隨手送與了他。 一直將這個西班牙杉木盒放在車上,還未來得及發揮它該有的用途,卻被突然拿出來解憂愁。 他喜歡楓糖和雪松木的味道,這只雪茄的口感十分豐富,但今天他只嘗出了令人乏味的煙草氣息,什么層次口感也沒有。 燃到一半時,她出來了。 冉在煙灰盒里按滅了它,又打開另外三扇窗。 迎著陽光的她真的很好看,他看過的美女數之不盡,有冶艷的,有性感的,有嬌俏的,有清高的……但他卻沒有辦法用任何一個中文單詞來形容她,法文里也搜尋不到這樣的詞匯。 宋芷已經走近,他剛要下車去幫她開車門,但她加快了速度,打開車門坐了進來,自己系上了安全帶?!白甙?,去吃飯?!?/br> 他明明知道她這樣做意味著什么的,雖然從來沒有女孩子這樣對待他,但他就是知道。 不過饒是這樣,他也只關心她緊鎖著的眉頭。她看上去心情不大好,一路沉默,她這樣并不多見。 在他的眼里,無論哪一面的她,都有致命的吸引力,這一種最讓他痛心,也最讓他心醉神迷。 她大概是把自己關在內心世界里,不希望旁人打擾。所以,他默默配合著她。 他的余光看著她,如果這條路沒有盡頭,那他們是不是就會得到永恒?那些紛擾著他的俗世,就再也不用去理會。 他們靜默地坐著,前方的夕陽的彤光里夾著洋紅,余暉暖暖地照在她的臉上,是第三種風景。 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其實是短暫的,她從不停留。 “江南”的青磚黛瓦已在眼前。 以前他們很喜歡來這,宋芷說這是江南建筑整體風格的最佳體現,屋瓦是青瓦,外墻用磚砌,屋頂、屋檐、空斗墻、觀音兜山脊,形成高低錯落的形體節奏,借景為虛,造景為實的建筑風格,空間開敞明晰,可見老板的匠心。 她說了很多,但他大都聽不懂,只記得“庭院深深”四個字。 她就像是那個深重的庭院里,足不出戶的大小姐,神秘雋秀,是他這個中國通從未領略過的文化,引著他一探究竟。 還未跨過那道高高的門檻,她站在門罩下就愣住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是那天在病房見過的身材頎長的男子。 看她咬著的下嘴唇已有些發白,他順勢去摟她的肩,想要帶她進門,沒想到卻被她躲閃而過。 那個人,明明看到了她,卻錯身走過了。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這家店最拿手的東坡rou,曾經她覺得口感最為生動,今天卻如同嚼蠟。 從潘兵母親家出來還是一無所獲,如果真的有廠長和李大亮的不利證據,他們為什么都三緘其口呢?這不是更有利于他洗脫罪名嗎? 太多的事情在剛才那一刻從腦海涌入心里,令她分心掛腹的,謎底是她逃不開的愛戀。 案牘勞形,明明已經空不出多余的心思,明明已經很好的麻痹了自己,明明已經騙過自己無論他是不是肖權之都不愛他。 為什么要遇見呢?旁人想見他挖空了心思,而她卻越逃離越是躲不開。 冉還執意要送她回家,他最近卯足了勁兒擺出追求她的架勢,宋芷拗不過他,只得任由他隨意。 皓月當空,看著冉的車在視線的盡頭緩緩拐出,她才踩著瑩白的月光往回走。 春天尾巴,空氣中都是香樟好聞的味道,這是家的味道。 她素來愛暮春,只因有小時候家里的氣息,爸爸找人打了個香樟木的大箱子收藏起來,說是“女兒箱”,等女兒出嫁了,再把這個箱子拿出來做陪嫁。 那時候的思念淺淡,只念這季節的更替。 那時候的愿望淺薄,只愿這物件的安好。 這樣的夜晚,空氣里滿滿是回憶的味道。她的煩躁心情在暖風里散去,側耳傾聽著樹葉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小時候發燒時母親在耳畔細語呢喃。 母親出生在江南大戶人家,總是吳儂軟語,在她病了的時候,夢里郁郁的都是水鄉。 母親喜愛字畫和逗弄花草,把生活過得像詩一般。而宋慷銘為了研究他那些文學作品終日坐在書房里,所以宋芷是翟儀一手帶大的,她對父親從沒有半句怨言。 午后翟儀習慣彈一會兒鋼琴,在十歲時的暑假,宋芷拿著詩詞本問她,“mama,你喜歡魚玄機的詩嗎?” 她笑得淡然,“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你小時候不是背過道德經嗎?” “但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要那樣純粹?!?/br> “我們家宋芷情竇初開了嗎?”她一邊彈琴一邊逗她。 “沒有,只是覺得她的詩我十分認同?!彼诬破鋵嵆墒斓煤茉?,因為翟儀的原因,她喜歡安靜,外面的小朋友在瘋玩的時候,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家里陪翟儀彈鋼琴、練字、畫畫、讀詩。她也喜歡男孩子的游戲,因為她不常出門,朋友也就林喬一個,但他們更像是同一戰壕里的兄弟,所以后來林喬每每回憶,總覺得她是一朵奇葩。 “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币磺鷱棶?,翟儀換了本琴譜,“聽巴赫好嗎?” “好” 這幾日廊燈壞了,物業還未來修。宋芷從電梯出來,摸黑在門口找鑰匙,背后突然附上一個人,緊緊地將她抱住,她隨著慣性往前傾了一下,差點腦袋撞在門上,那個人用力把她往后一拉,懷抱收的更緊。 她沒有學過跆拳道和散打之類,不能像女主那樣反手一個用勁把人甩倒在地。她只能秉著呼吸。 他很高,彎著身子把頭貼著她的肩窩,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畔,癢癢的。 “笨蛋” 他終于開口了,她以為時間靜止了,她以為這是個美夢,不用醒。 她回頭,鼻尖剛好蹭到了他的鼻尖,唇上忽然貼上了兩瓣柔軟,宋芷在黑暗中睜大了雙眼,卻怎么也看不清他,一時之間忘了反抗。 遲然一邊吻她,一邊把她掰過來對著自己。雙他手捧起她的臉,舌頭帶著侵略的意味舔刷著她的牙齒,他突然用牙咬了她的下嘴唇,宋芷吃痛,剛張開了嘴,他的舌頭就一路攻城略地…… 在急促的呼吸里,她逐漸清醒,猛地推開他,背靠著門調整自己稍稍站定。他一把拉過她,復又拖進自己懷里。 無論宋芷如何垂打、推搡,都緊緊地抱著她。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