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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有什么區別?母后,我能肯定他會重視,您等著看吧?!?/br> 她的唇角自信地揚起,似乎看到了稱心如意的未來。 宇文太后只有她一個女兒,經不住軟磨硬泡,讓安陽自己起草了文書。其中的利害關系她和父親看了,說的都在理,想來安陽學了乖,有意順著他們的想法,倒把自己的意愿藏得深。 “我們在南齊損了一批探子。據說派去處置諸邑郡的那人被削了腦袋?” 太后提起了那名內衛,臉色微沉。自從給安陽分了一隊人馬,她就太沉不住氣,立刻朝對方發難,以致于被人抓住了線索,清了不少在南邊的暗樁。 安陽握緊雙拳,面上笑的卻愈發恣意,“這事母后就交給兒臣,羅敷不除,兒臣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br> 太后遲疑了一下,終究把話說了出來:“你要明白兩件事,其一,你是我大梁唯一的公主,不管嫁給誰,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其二,若談及聯姻,并不是非你不可?!?/br> 安陽壓下怒火,撫摸著長長的金色護甲,“祖母最近身子如何了?趁她臥病在床,兒臣得去宗人府一趟。那玉牒寫了這么多年,是該改改了,任憑哪個雜種也敢稱郡主!” 太后鎮靜道:“要正經論下來血統,你不占什么上風?!彼[起眼,“尋個日子,將她父親的牌位移出明心宮,眼不見心為凈?!?/br> 第135章 暗度 三月初一,徐步陽的傷幾近痊愈,興致勃勃在玉翹閣旁邊的小亭子里擺了一桌酒席慶祝。 “等越王的壽辰過了,咱們就去綏陵找方公子。他的命矜貴,可咱也是被威逼利誘才接了這活計,弄不好就陪他一起倒霉了。哎,這拖下去不知又出什么岔子!” 他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坐在對面的羅敷十分無力,抬抬眼皮轉移話題: “你身體不錯啊,這么短時間又能活蹦亂跳了?!?/br> “那是,也不看看用的是誰的藥……”徐步陽突然想起一事,神秘兮兮地道:“像咱心口上這種傷最是要緊,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看家本事拿出來?!?/br> 見他師妹撐著腦袋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痛心疾首地說:“你就不覺得熟悉么?不覺得似曾相識么?你那位情郎腰后的傷口是誰給善后的,現在明白了么?” 羅敷嗆了口茶,直愣愣地望著他,半天才低下頭。 中秋后王放被她手腳并用按在榻上處理暗器,冬至在青臺山時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當時她極為詫異,全然沒料到竟有個手藝比自己還精湛的師兄。 徐步陽大受打擊,“小丫頭下手夠狠,挖了那么一大塊。那時候你情郎大概沒怎么看重你,把我叫過去重新整飭包扎……你們兩居然沒一個感激的?!?/br> 他這話一出,羅敷徹底不想開口了。她原先心情就不大好,聽到“看重”兩字時眉頭一皺,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擠出個字。 “聽聞卞公建議你留在這兒,不管形勢如何,都得在他身邊為好,是也不是?” 羅敷揪著袖子襕邊上的繡花,“你們公事繁忙,倒cao心起我來了?!彼浑p眸子煙水溟濛,尖了不少的下巴快低到桌面上,“這么說來果真不能疏忽,姑且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br> 徐步陽恨鐵不成鋼地道:“方繼事事以他學生為先,況且同為男人,當然看不得他倒貼如此多,讓你理所當然坐享其成。要我說,你還是問過那位再決定,這地兒本就危險,哪能讓一個女孩子上戰場當軍醫?” 羅敷抿了口茶水,輕輕笑了下:“我想過了,要是他不反對,我就去陪他。令先生畢竟比我們年長,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需要平衡,如果始終是他在為我前前后后的考慮,就顯得我太自私了?!?/br> 淺藍色的裙子在石凳上鋪開,細長的褶紋像粼粼的湖光,很是悅目。幾天前王放又著人給她送衣服,她以前沒注意過打扮,現在卻像喜歡起來美麗的飾品和料子,拆包裹都心花怒放滿懷期待,與以前簡直判若兩人。她好多天沒見到他了,也不方便寫信打擾他,只能在看藥爐子的閑暇發發呆憶憶舊,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出來,笑完了又特別惆悵。 徐步陽一看她這狀態,扼腕喝酒:“白菜呀白菜,自古以來都是樂意被拱的!” 羅敷小小地哼了一聲。 忽地有人清了清嗓子。 徐步陽汗毛直立,臉上瞬間堆起諂媚的笑容:“咦,這不是辛癸女郎嘛,有什么事?” 羅敷回頭,負責侍奉令老夫人的女河鼓衛正陰森地瞪著徐步陽,臉色發黑。 辛癸言簡意賅:“幾位師兄知道徐大夫身子無礙,請你現在過去幫忙提審人犯。 ” 徐步陽眼珠一轉,他每次過去給河鼓衛打下手都累的要命,如果他師妹也在,說不定會讓他們早些回去。 “又逮了誰?” 辛癸沒有回答,不動聲色地看了羅敷一眼,“秦夫人現在忙么?” 羅敷站起身,“我一起過去吧?!?/br> 徐步陽直覺有些不對勁,暗衛撬人家的嘴從來都避著她,上次他怕司檣把方瓊和北朝的隱秘抖出來,就趕緊把她弄出門了,這次不會又和她有關系吧? 于是他死皮賴臉地追問:“是司家公子那邊抗拒從嚴了?” “新來了幾個女刺客?!?/br> 徐步陽心想沒看出來河鼓衛還挺有人性的,區別對待。 王府經了刺客鬧騰接風宴,趙王一家三口現在縮在主屋里兩耳不聞窗外事,府上幾乎全由京中來的人掌控。河鼓衛最近不停地在渝州附近抓人獲得情報,有用的刺客一股腦塞進小屋子,全憑他們處置。 約莫是戰前準備,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陽春嘉月,花園里粉白青黛的蝴蝶翩躚飛舞,襯著姹紫嫣紅的花朵草木,煞是爛漫。羅敷的心隨著明媚的光線放松下來,似乎很久沒有這樣舒服地眺望所外的景色了。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來,未來的瑣事大概都能解決吧,只要她相信他就好。 新來的刺客滿身血污,被繩索捆在地上,死魚似的沒動靜。 一共有五個人,徐步陽背著手從他們面前走過去,嘖嘖慨嘆:“作孽啊作孽,你們這種殺手組織養一批手下要花很多銀子的吧?沒拿到錢就送了命,怎么想都不值?!?/br> 河鼓衛默契地替他展開一排藥箱,他輕車路熟地依次打開,“時間就是金錢,金錢是很寶貴的,放心,一炷香之內保準讓你們乖乖開口?!?/br> 其中一個刺客面目猙獰地看了他一眼,他嗤笑了聲,撩袍坐在藤椅上,揮手讓河鼓衛開工。暗衛們腦子好用,前幾次看了他的手法,能學個八.九不離十,便二話不說拿起浸了藥水的針筒走向人犯。徐步陽在一旁指指點點,并清楚這是讓自己查看他們的動作,暗衛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