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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出來,“大哥,你怎么想到那個地方去了?!?/br> 嚴瑜也覺得自己的說法太過異想天開了,若王晉真的有里通南朝的嫌疑,夏侯昭哪里還會和他笑語晏晏地打機鋒呢,恐怕立刻就點兵拿下了。 他搖搖頭,道:“確是不知其中的緣由?!?/br> 夏侯昭道:“想來你是平時并未留心,你可還記得,璇璣宮中為什么會有那許多藏書?” “因為姨母好讀書?!边@個問題嚴瑜倒是回答得上來。月姑姑出身官宦之家,素喜讀書,等她陪著皇后入住璇璣宮之后,皇后特地將璇璣宮的一間偏室留給她做書房,為的就是儲放她的那些書。 可這與王晉將軍今夜的所為有何關系?嚴瑜還是不明白。 夏侯昭看他苦思不得其解,笑道:“那些南朝的新書,都是王將軍送給月姑姑的。我估摸著,王將軍至今未娶的緣故,就在月姑姑身上?!?/br> 嚴瑜不敢置信,道:“這怎么可能?” 夏侯昭道:“有什么不可能。上一次信州之圍,原本只要王晉一句話,援兵的統帥之權就落入了沈泰容手中,但他偏偏沒有這么做。這才有了你帶兵出征的機會。我想,這其中雖然有他不喜沈泰容的緣故,恐怕也因你是月姑姑的侄兒?!?/br> 其實這件事,她很早就有所察覺,前前后后觀察了許久,方才定了定論。但若非今夜喝醉了,也不會這樣說出來。 不過看到嚴瑜那副震驚的樣子,夏侯昭笑得更加開心了。她道:“好啦,你問的我回答了,現在輪到我問了?!?/br> 嚴瑜雖然還有些不敢相信夏侯昭剛剛所說的事情,但仍舊抬起頭來,望著馬上的夏侯昭道:“便請殿下提問?!?/br> 夏侯昭雙眸波光閃閃,認真地看著嚴瑜,問道:“你說你不愿和丘敦小姐成婚,是不是有了心儀之人?” “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助你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 第116章 依依 秋風微涼,帶著北方的氣息撲面而來。曠野無垠, 漫天繁星猶如仙子隨手打翻的寶石, 閃耀著爍爍的光華。 夏侯昭的臉上還帶著酒醉后的緋色, 眨著眼睛等待嚴瑜的回答。 嚴瑜放開了牽著韁繩的手, 慢慢地轉過身來,道:“殿下為什么問這件事?” “你對我說過, ‘朋友貴在相知。但朋友之間絕不可能事事皆通達’。所以我現在想要和你‘通達’一二?!?/br> 夏侯昭在王雪柳身上栽了跟頭,從秦王選妃閱看至今過去了幾個月,她常常獨坐靜想,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那樣排斥秦王,如果自己曾經給過王雪柳機會說出她內心的想法, 她們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若是早點知道王雪柳心中竟將秦王藏得這樣深,她也不會用那么簡單粗暴的法子去隔絕兩人的往來。 嚴瑜微微一怔, 他自然記得, 夏侯昭所復述的那句話,正是他勸夏侯昭時所說,卻不料今日又被她提了起來。 他搖頭道:“殿下,我與雪柳姑娘并不相同。不一樣的?!?/br> “什么不一樣?”夏侯昭沒有聽清, 喃喃地問了一句。 嚴瑜沒有回答, 什么不一樣?哪里都不一樣, 什么都不一樣。 對于雪柳來說, 夏侯昭是公主,是殿下,是玩伴, 對于他來說,卻并非如此。 小時候,在他還不知夏侯昭的身份之前,夏侯昭于他,是帝京小院中唯一的亮色。她總是那么歡樂,笑著跳著闖進門來,要么拉著他去外市坊上看雜耍,要么在院子里聽他吹笛子。 等到他離京前往信州的時候,皇后也帶著夏侯昭來送行。月姑姑第一次告訴嚴瑜,這位總是穿著一身布裙的夫人乃是大燕帝國的皇后?;屎笏徒o嚴瑜一匹紅色的小馬,道:“瑜兒此去信州,務要小小謹慎,習武要緊,身子更要緊?!?/br> 皇后說完話,將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兒拉了出來,道:“你不是一直囔著要見哥哥嗎?怎么連話都不說一句?” 前幾天還在抱怨換牙痛楚的小女孩,低著頭怏怏不樂。 皇后笑對嚴瑜道:“自從聽說你要離京,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闭f完又推推女兒,道:“你再不吭氣,哥哥就要走了?!?/br> 夏侯昭終于抬起臉來,朝他道:“我聽說別的公主都能遣將帶兵,你等我長大一點,我一點將你調回帝京!”她雙眼泛紅,顯然是哭過了。 嚴瑜感到自己的心軟成了一團,有甜有澀,他點頭道:“那我就等著殿下了?!?/br> 夏侯昭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揉揉眼睛,臉上露出了倔強的表情。 可是當嚴瑜騎上馬向外走的時候,又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大哥”。他勒馬轉頭,看到夏侯昭掙脫了皇后的手,跑到他的馬下,墊著腳將一個錦袋塞到他手里,道:“之前答應你的袋子?!彼膊坏人卮?,快速跑回了皇后的身邊。 皇后出宮不易,帶著夏侯昭離開了。 嚴瑜拿著夏侯昭塞給自己的錦袋看了又看。那錦袋上繡著一朵蓮花,針腳笨拙。他掏出懷里的笛子剛要放進去,月姑姑已經走上來,道:“這錦袋你不能帶到信州去?!?/br> 月姑姑朝著身后望了望,嚴瑜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披著金黃瓔珞的輦車正在駛出他們的視線。 錦袋被月姑姑收在了懷中,她道:“只要你真正長大了,我就把這個還給你?!?/br> 信州的夜晚那樣難熬,他在只鋪了一層粗布的鋪上翻來覆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得快點長大,他的公主在帝京等著他。 她是他留在帝京城里的牽掛,無休無止,晝夜不息, 夏侯昭當然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帝京城門之前大哭的窘事了。那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隔著兩世的波瀾,足足近二十年的歲月。 她只是不愿意再次重蹈王雪柳的覆轍。 酒意又涌上了頭頂,她繼續喃喃道:“要是你曾經娶過什么人,我多少還有一點頭緒??赡恪?/br> 前世的嚴瑜始終未婚,她也從來沒有聽過他是否有意成親。 “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你留在邊疆。你上一次去信州,我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我多么害怕一覺醒來,又回到了公主府。我看不到你的信,一個月……一個月……我就知道你可能已經……沈泰容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