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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 討厭歸討厭,但這不能成為脅迫她的砝碼呀! 慕言感覺心里有點堵得難受堵得發慌,“我之前討厭的時候你死活讓我去當,現在我沒啥想法穩定下來了你又想我進什么公司,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你生什么氣呀?我這還不是為你著想?” 話撂太快沒經過大腦,說得有點不客氣也沖,瞬間她家母上大人的臉色也拉下來了。 慕言從小到大都沒反駁成功過這句話。 我是為你著想。 這簡直是一道禁錮在心上的萬能魔咒,什么事說不通了都可以拿來用。 沒人在意她的真實想法。 眼淚逼上眼角,慕言很怕當著她的面落淚,再被訓一頓又沒打你沒罵你不知道哭什么,因為她不知道有些痛比身體的痛更折磨。 “我出去走走?!?/br> 慕言轉身背著她深呼吸一口氣,讓語氣盡量顯得平和,換了鞋推門出去。 剛一出門,眼淚就唰的一下掉了下來。 還好大晚上的樓道里沒鄰居走動,就算她哭著很難看也不擔心被人看到。 因為是臨時出門,慕言沒有拿外套,就只穿著貼身的針織衫,夜風很大很涼,她剛走出樓道就是一個哆嗦。 還有眼淚劃過的地方,被風吹著像螞蟻叮咬,刺癢刺癢的。 但再難,此刻她也不打算回家。 沿小區綠化帶旁的小路避開人漫無目的的走,慕言不敢哭出聲音,這大晚上的又不知道能去哪兒,躲躲藏藏最后找了個背道,擋在樹后面的椅子坐下。 四面八方都是風吹,但至少擋住別人的目光,想哭就能痛痛快快的哭出來。 慕言蜷縮在椅子上抱著膝,遠看起來像被丟棄的小孩,可憐兮兮,再照著手機屏幕的冷光,還有點凄涼。 這是她出來時唯一帶著的東西。 因為今天沒辦法直播,擦了擦眼淚,隔著朦朧的視線正在編輯微博,想要通知一聲粉絲讓他們不要浪費時間等。 微博顯示發送成功的下一秒,評論就陸陸續續進來。 都在詢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忙,還有安慰她忙自己的時要緊,讓她要注意休息別太累。 慕言突然覺得,這世上最容易給予別人善意的其實恰恰是陌生人。 沒有利益相關和牽扯,說關心就是關心。 簡簡單單的善意。 而越是親近的人越會要求很多,付出總還是會想有回報的,贍養、孝心、體貼、關懷、甚至滿足任何他們的考慮。 說真的有兩種人她一直看不明白。 讓孩子無條件遷就自己和認可自己的,還有,忙活一輩子都是為了孩子的。 前者太自我,而后者沒自我。 兩者都有的家庭最為可怕,或許她應該慶幸,比上不足但好歹比下有余。 慕言鎖了屏幕發起呆,沒一會兒就看屏幕又自動亮起。 微信進來新消息的通知。 自己這樣落魄的時候,再次收到江承的消息,她不知道會是好話還是奚落,但仍舊義無反顧的點開了。 這時候能有個人說說話,讓她轉移注意不繼續瞎想,即便是奚落也感謝。 想的不錯,即是江承也是沒好話。 【正經嗶站新晉老司機江學究:沒和我請假就說不直播,記曠課一次】 慕言想象不出他一本正經說出如此無賴的話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破涕為笑的翹著嘴角回復過去。 【我在學校食堂吃著炸雞:好】 【正經嗶站新晉老司機江學究:明天來學校的時間,到政教處領新詩】 【我在學校食堂吃著炸雞:好】 連回了兩個干脆的好字沒有任何的反駁,江承頓了快半分鐘才重新回復過來,沒再揶揄她,而是問了句: 心情不好? 就像普通老朋友一樣正正經經的問候,其間還聽出了一些關心的意味。 這么明顯嗎? 慕言從來不知道她的心思原來那么好猜,或者還是因為她表現得太過明顯? 但有一點就是她確實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和江承這樣心平氣和的閑聊,彼此不帶試探,沒有圓滑下隱藏不滿。 【我在學校食堂吃著炸雞:和我媽吵架了】 【我在學校食堂吃著炸雞:其實也算不上吵,就是不歡而散】 江承這次回復得比較慢,編輯了挺長一段話,慕言認認真真的反復看了兩次,然后道了謝,轉身回家。 敲門是父上大人來開門,她家母上大人還和她剛才離開時一樣坐在客廳里,電視機開著,卻沒有放出聲音。 “這周末讓姚阿姨把人約出來見一面吧?!?/br> 慕言換鞋的時候低頭丟下這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路過客廳徑直走回房間。 江承說,你清楚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不會迷茫動搖,其他人的話可以作為參考,但他們最終也不能幫我們過生活,選擇還是在我們自己手里。 你要相信自己不要害怕結局。 因為最壞的結局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道理其實慕言一直都明白,選擇逃避大抵只是沒有旁人的認可和鼓勵,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懸崖峭壁上孤軍奮斗罷了。 略一偏差就萬劫不復。 而有了依靠有了慣縱支持自己的堅實靠山,想做什么才不會顧慮太多。 都說自信的人最美,因何自信呢? 因為安全感,其實應該說有安全感的人最美,他們找到了歸宿和遮風避雨的港灣,任何時候都可以背水一戰。 慘敗也還可以東山再起。 江承注意到,慕言回復了他微信的消息之后沒兩分鐘,再刷新,微博名就變了。 慕言喊你好好做自己。 ☆、21.第21章 因為前一晚的閑談,慕言對江承有了不一樣的認知,課間cao的時候,難得天晴出了點陽光,很多老師跟著到cao場活動。 說是活動,其實就是學生跳cao,稀稀疏疏的老師們站在隊伍后邊曬太陽扎堆聊兩句。 江承難得也在,慕言朝他笑笑,想說什么又覺得有點尷尬,他要問起昨晚的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猶豫間,還是江承走了過來。 簡單打量她一眼,“狀態很不錯,晚上可以直播了嗎?” “嗯?!?/br> 沒問昨晚的事,慕言松了口氣臉上表情也自然很多,曬著太陽又暖烘烘的,心里格外柔軟,回起話來也俏皮許多,“還要繼續受主任的熏陶呢?!?/br> 這是玩笑話,江承都好幾天沒給她上課了。 江承背靠著足球場上的球門,遺憾的嘆氣道,“現在換我想受你熏陶了怎么辦?” “什么熏陶?玩游戲嗎?” “嗯?!?/br> 江承應得快,慕言愣了愣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