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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只是劉氏為人太過耿直,而且不善權術,再加上一直沒有兒子,所以就被你二伯母董氏比了下去,其實,說實話,你二伯母確實是個管理府邸的人才,沒到一年功夫,這顏府上下三百多號人,被你二伯母董氏管理地順順當當的,所以老夫人便將管家之權徹底移交給了你二伯母?!?/br> “瞧著二伯母就是一副精明干練的模樣,怪不得呢?!鳖伻艟粮袊@起來。 “是啊,整個顏府里的女眷大概只有你二伯母過得最為舒心了,如今你大伯父大伯母是在外頭單獨立府,四叔父和叔母也不大管事,所以這顏府上上下下,除了老夫人大概就是你二伯母能管理得了了?!蹦衔⑽⑿Φ?。 “那娘呢?”顏若玖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便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娘,怎么了?”莫氏愣了一下。 “娘,女兒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發生過什么事,可爹也是唯一的庶出,想必您和爹原先在府里的日子定然不易的,所以……”顏若玖斟詞酌句道。 “阿茴啊,你不用擔心的,即便曾經娘與你爹過得是有些辛苦,可如今我斷然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了咱們去的?!蹦蠜]有解釋,反倒是安慰起顏若玖來。 “娘……伯母們看著不是傻的,自然不會太過分了,女兒只是覺得您千萬別因為之前的事情而心里不痛快,就像您常跟子冉哥哥說的那樣,過去的就是過去的,永遠不要讓它在徘徊在心中了,娘,女兒不希望你不開心?!鳖伻艟翆⑿∈址旁谀系氖掷镪P切道。 “阿茴,放心吧,娘沒事的,呼……不過是今日醉酒,有些感傷罷了,好了,這夜也深了,明日還得收拾呢,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娘,也也要躺躺了?!蹦系?。 “娘,我扶著你進里屋去吧?!鳖伻艟烈娔赣H困倦,便只能先扶著莫氏進了里屋休息去了。 好一會,顏若玖才打著哈欠從里屋出來,到了外間顏若玖沒敢離去,反而是從一旁的包袱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點亮了油燈和蠟燭,尋來筆墨,又認的真的一筆一劃地寫著什么起來。 透過光影,瞧著出來這小本子已經是寫了不少東西了,仔細瞧瞧,原來這一頁上寫著的都是今日才見到的顏府眾人,這一層層的倒像是顏府的簡單家譜了,她的祖母老夫人鄭袖排在最上頭,接下來便是各房的叔伯,嬸娘,表兄弟姐妹,一個個名字下都簡單標準些大概只有顏若玖本人能理解的符號。 顏若玖一邊寫,還以一邊忍不住嘆氣起來,她寫了一會便支著小腦袋思索起來,這筆便停在了半空,這筆下零零總總的顏府家眷讓顏若玖有些無奈,她微微皺著眉頭心里不住嘆著:好在各位叔伯沒有娶多幾房,不然她一時半會連表兄弟姐妹都很難認全的。 其實,早在歸京之前,顏若玖已經都知道了這顏府里大概的情況了,為了避免人多混淆,顏若玖便在備忘的小冊子上先記錄了下來,今日也還是將冊子上的人對了個大概,除卻兩位嫁出去的jiejie之外,府里其余的人她倒是都見到了真人。 如今,她心里也大概有了數,顏府最位高權重的還是她的那位看似慈祥的祖母鄭氏鄭老夫人,而現在管家的是二房一家子,從外頭來說二房的老爺也就是顏書節官位最高,而內宅里頭,二夫人董氏又比大夫人劉氏更得寵,而四老爺顏書廉和夫人王氏也是依仗著二老爺一家子,幾乎沒有什么發言權,如今他們三房歸來,其實對于整個顏府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寫完了今日的記錄,顏若玖也困乏起來,好半晌才合上小冊子,揉揉眼睛就到外間的躺椅上略微睡去了。 夜深了,顏府倒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次日,天色微微發亮,榮親王府內,一處獨立的院落的后園子內已經出現了陣陣水聲。 透過一片秋海棠,一匹渾身濕漉漉的白馬正驕傲地佇立在晨光之中,而白馬身旁便站著那個被顏若玖斥作紈绔的蔣三公子蔣正熙,當然他的貼身小廝硯臺也在。 二人皆是穿著單袍,挽著褲腳和衣袖,應該是洗了好一陣子了,瞧著他們渾身也都是有些水汽的。 硯臺打了個哈欠甩了甩手道:“公子,這已經夠干凈了吧,這會天都亮了?!?/br> “呼……一想起來那小丫頭曾經碰過我的馬我就難受!踏雪除了我誰也不親近的!”蔣正熙還在執拗得懊惱和氣憤之中。 “公子,瞧您說的,又不是人家小姑娘欺負了咱們的踏雪,瞧著樣子踏雪也是真心喜歡人家小姑娘的?!背幣_如實道。 “硯臺!”蔣正熙橫眉道。 “好好好,不說不好,小的不說了,可公子,這樣也差不多了吧,再洗下去,小的倒是不累,可踏雪怕是就要毛了,你瞧瞧它那樣子,成了吧,今日你還要去長公主府上呢?!背幣_適時地提醒道。 “呼……洗得差不多了,去,再拿冷梅香來,繞著踏雪焚一盞,一會我們便出發?!笔Y正熙瞧著踏雪馬認真道。 “啊……”硯臺有些為難。 “啊什么,還不快去!”蔣正熙有些不悅道。 “去去去,哎……公子什么時候能對我有對踏雪一分好便是了?!背幣_一邊小跑著進屋,還一邊無奈地小聲嘀咕道。 蔣正熙卻沒有聽見,此刻的他正親昵地摟著馬脖子絮叨著呢。 蔣正熙一邊順著馬脖子一邊很是計較地絮叨著:“踏雪啊,往后不可那般隨意,尤其是不能讓陌生人隨意接近你的,你是我蔣正熙的,其余人即便是皇叔和父王,你都不用搭理的,知道嗎!” 踏雪也不知是被說得煩躁了還是無奈了,只能敷衍般地點點馬頭,然后就又低下頭不愿有其他反應了 蔣正熙卻不管那些,只顧著和踏雪說教,似乎只有這樣這內心的醋意才能釋懷一些。 而取了冷梅香粉的硯臺,瞧著他家公子和踏雪馬親昵的樣子很是無奈,他家這個公子啊,性子怪得很,對于喜歡的就是執拗般的格外喜歡,無論別人說什么都無所謂,可對于看不上眼的無論多高的權勢地位,他也就是看不上眼,不管你樂不樂意,不過好歹有長公主和榮親王在背后撐腰,不然他家公子也不能如此桀驁了,哎,如今公子心里怕是只有那個小姐和踏雪馬了吧。 硯臺想到這便只能無奈地笑了笑,然后便按照他的吩咐燃了香粉。 天色已經徹底放明,硯臺還在熏馬,而顏書清才剛剛回到院里。 ☆、第十二回 家用 顏書清回到院子里的時候還有些不大清醒,昨夜喝到后半夜去,顏氏兄弟幾個便就都歇在了前廳,一直到了天色發白,顏書清才有些清明,然后便有些踉踉蹌蹌地自個晃回到院子里來了。 這會,院里的婆子和婢子已經開始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