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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母親、meimei的日子,越發又不好過 了?!?/br> 這么胡思亂想著,她忍不住看了看周霽,周霽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眼神,唇槍舌劍,百忙中還要沖她投來一個微笑。宋竹雖然對他無 意,但心底也不由微微感動:“若是三十四哥能和他一樣,那就好了……不過反過來想,三十四哥和他、李文叔都不一樣,是不是意味著他并不喜歡我……” 中意上一個人,免不得就要患得患失,心里永遠都有一塊石頭落不了地,宋竹本來心情不錯,此時卻又沮喪起來,也無心欣賞秋高氣爽的鄉間風景,只是默不作聲地伴在父親身邊。好在她和宋苡外出,從來都不大說話的,是以也無人發覺不對。 眾 人已經將農莊都巡了一遍,前方的莊子,除了是書院田莊以外,還有個不小的練武場,是今年剛剛建成,畢竟書院在山上,場地不算很大,因此馬術、射藝、箭術、 劍術等君子六藝的內容,以后會漸漸搬到此處來教授考試。把工事繞了一圈,宋先生十分滿意,心意一動,便岔開了話題,笑道,“我們去練武場里看看?!?/br> 一行人去練武場里習練了一番武藝,蕭禹這幾個月都沒什么精神,也沒怎么表現,倒是周霽和薛漢福,兩人大展身手,把箭靶射得刺猬一般,眾人都笑道,“薛師兄好厲害!” 又有些年少好事的,便埋怨周霽,“你該讓著薛師兄些?!?/br> 為什么要讓著薛漢福,只看宋苡便可知道了,周霽笑微微的,手里拿了一張軟布擦拭弓身,似乎是無意地,又看了宋竹一眼,說道,“是么?其實應該是薛師兄讓我才對吧?” 眾人都不解其意,周霽也不解釋,反而說道,“這幾年天災人禍的,老鼠也漸漸多起來,此處靠近河堤,此物最愛打洞,卻不好放任其繁衍,此處既然有箭,不如我們以鼠為靶,較量一番?” 這提議很是討巧,又是迎合了眾人少年愛嬉戲的心理,又是為河防做貢獻,連宋先生都笑道,“周霽這想法,我看很妥當?!北娙说昧死蠋熞痪湓?,立刻都拿了弓箭翻身上馬,出外巡視去了。 宋竹見獵心喜,也便央求地看著父親,宋先生笑著指了指她,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她心中頓時高興起來,喜滋滋地上了馬,倒也不敢跑遠了,只在村口一帶的草地里尋找田鼠蹤跡,順帶著也找一找某個精神不佳的心上人。 她一邊眺望,一邊信馬由韁地亂走,偶然走到錦屏山下的一座小樹林里,卻是撥馬走了幾步,不敢再深入,便回身要退出去。 這一進一出之間,她忽然瞥見蕭禹衣飾,忙催馬就從樹林小徑里靠了過去,不想到了近前,忽然聽到林外也有馬聲,宋竹往外一看時,心中陡然便是一跳—— 李文叔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數十步外,不過他并未看見宋竹,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遠處,業已張弓搭箭,對準了某個目標。 好吧,或許是她有了偏見,但不論怎么看,宋竹都覺得,他瞄準的不是什么老鼠,而是蕭禹才對…… ☆、第53章 二次 箭在弦上,發不發那都是一瞬間的事,宋竹此時也無心前思后想,全憑本能,先在林中叫了一聲,“李師兄!” 便立刻催馬從林中走出,沖李文叔打了一聲招呼。 李文叔忽然聽到她的聲音,肩膀先是一抖,這才慢慢地放下弓箭,轉頭笑著和宋竹招呼?!霸瓉硎菐熋冒??!?/br> 他 一向對宋竹極為熱情,但此時的笑容卻有些勉強,宋竹只覺得他眼神有些閃爍,心中越發冰涼,本來只是猜測,如今倒是十拿九穩了。她強忍著怒火,也不愿和李文 叔這樣的卑鄙小人多說什么,更是很有些難受:李文叔對蕭禹的敵意,可說全因她而起,如果蕭禹因此受了什么傷害,她心下如何過意得去? “師兄,這里再往前就是林子了,尋不到什么老鼠?!痹掚m如此,但沒有真憑實據,她也不可能紅口白牙地指責李文叔什么,只好按捺著心底的反感,勉強笑道,“還是回去吧?!?/br> 李文叔見她沒什么異狀,似乎也安了心,又露出了癡情之色,邀請她道,“師妹,不如我們一起尋那田鼠去?” 宋竹只覺得多看他一眼,都傷了自己的眼睛,搖頭道,“多謝師兄,但還是算了,我要回去了?!?/br> 也不等李文叔回話,輕輕地踢了踢馬肚子,便往前馳去,跑了一段路,都能感覺李文叔的眼神釘在自己背上。 李 文叔看著她,她不舒服,過了一會,覺得李文叔沒在看她了,宋竹卻越發不安,只怕自己走了以后,李文叔又尋機會給蕭禹制造麻煩,索性催馬轉了個彎,直直地沖 蕭禹跑了過去。心里想道:“若是他還想射三十四哥,說不得我過去以后,他也要多了幾分忌諱,更不敢出手了——他知道我剛才在一邊,肯定難免也有些疑心。只 是如此一來,日后他肯定更把三十四哥視作眼中釘?!?/br> 李文叔比她和蕭禹都大了幾歲,家中也是出身富貴,大有靠山,宋竹一時頗有些被強敵盯上的惶然感,竟是十分失措,她一氣跑到蕭禹身邊,連招呼都顧不上打,劈頭便道,“三十四哥,你隨我來?!?/br> 蕭禹一無所覺,面上還是笑微微的,他看了看左右,沖幾個師兄弟笑了一笑,和宋竹道,“怎么了?莫不是你射了幾只老鼠,卻不敢去揀?” 一 邊說,一邊催馬跟著宋竹行開了。宋竹把他帶到一塊大石頭旁邊,又調轉馬頭,讓兩人背靠石頭,面對田野,方才是松了口氣,只是她東張西望一番,也沒見到李文 叔,眉頭不免又蹙了起來。蕭禹奇道,“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難道你又聽見林間有什么動靜?怕是盜匪來了?” “不是,”宋竹定了定神,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盜匪,那反倒簡單了,大家一擁而上,難道還能讓他們跑了?……是剛才我看到李師兄……” 她 把剛才事情交代了幾句,蕭禹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他也跟著宋竹一起,在曠野中望了一遭,又思量了一會,唇邊方才是浮上了一縷若有若無的諷刺微笑,“別怕, 他那個人膽子最小了,既然你已經看破了他的心思,這會兒萬不敢再鬧出什么幺蛾子。否則先生一封信寫回李家去,他這輩子哪還有出頭的日子?” 宋 竹也知道自己剛才徑自來尋蕭禹,其實就是把自己的懷疑表現得淋漓盡致了,李文叔只要不是傻的,當可會意于心,只怕從此以后,連她也要惱恨上了?!F在 倒不怕李文叔怎么為難她,就怕這種事防不勝防,下回他再對蕭禹出手時,就沒那么好運,她能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