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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走了?!?/br> 談賦見她這么說也沒有再問,等她把房門關上,才又折了回去,從被子外抱住蔣子虞,低聲問了一句:“怎么,生氣了?” 蔣子虞嘟囔著聲音回答:“走開,你臭死了?!?/br> 談賦聽她這么說,立馬一把掀開了被子,整個人靠上去,壞笑著開口:“吃哥哥東西的時候可沒見你嫌臟?!?/br> 蔣子虞伸手捶著他的胸口,眼睛紅彤彤的,輕聲喊:“你就知道欺負我?!?/br> 談賦看見蔣子虞的眼睛,一下又心軟了,輕嘆一聲,抱住她感嘆:“我哪是欺負你,我恨不得把命給你?!?/br> 蔣子虞聽了他的話,忽然一下子,就這樣呆在原地。她不知為何此時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是談賦,可她腦中出現的,卻是李然死前那無助而釋然的表情。 談賦感覺到她的出神,偏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問她:“在想什么?” 蔣子虞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他下意識地回答:“李然?!?/br> 談賦的臉色在那一刻猛地涼了下去,手上無意識地用勁,直到那頭蔣子虞輕呼了一聲“疼”,他才又回神松開了手,看著那皮膚上漸漸浮現出的紅色印記沒了話語。 第二天,談賦帶著蔣子虞回了林女士的莊園。 這地方蔣子虞雖然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來過,但院子里的大多數東西都沒有改變模樣,甚至賽文和艾莉兩夫妻都還是一副開心、爽朗的樣子,只是拉著蔣子虞的手,微微紅了眼睛。 蔣子虞因為腳傷不方便走動,下午便搬到二樓曾經林女士的主臥里,談賦想了想也跟著住了進去,只在屋里加了個大桌子,放著他工作用的資料。 不過,第二天談茗冉會來到莊園造訪,這倒是蔣子虞和談賦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談茗冉來的時候帶著一大包補品,說是給談賦和他那個小情人的。 她這人平日里最好湊熱鬧,從老爺子身邊人嘴里聽說了談賦被人錄下視頻的事,驚訝之下立馬生出一股子竊喜,想著這孩子原來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無情無欲。 帶著禮物前來,把那些補品放在談賦手里,一臉鄭重地告訴他:“小賦啊,雖然你還年輕,但也要注意保養。聽說你那個小情人可是成了精的,嘖嘖嘖,可千萬記得別給榨干了啊?!?/br> 蔣子虞原本還坐在旁邊看報紙,這時也不知是聽見了談茗冉的哪句話,使勁咳嗽了兩聲。 談賦勾嘴輕笑,原本想要說話,沒想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起身道歉一聲,轉身走出房間接電話去了。 談茗冉于是也咧嘴一笑,湊過去說:“哎桐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有關你嫂子的事兒???” 蔣子虞抿了抿嘴,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回答:“我…我不是很清楚…哥哥平時不和說這些的?!?/br> 談茗冉聽見她的話,倒是理解錯了,以為她是在跟自己抱怨呢。 看著她乖乖巧巧的模樣,立馬很是心疼地抓起她的手,一個勁地放在手里揉,喊著:“嘖嘖,可委屈我家桐桐了,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好不容易得了個哥哥還被狐貍精給搶了。哎,這次跟著你這倒霉哥哥,還受了傷,真是,你從小身體不好就不要跟著你這惹事兒的哥哥到處嚇跑了嘛?!?/br> 蔣子虞于是勾著腦袋笑了笑,輕聲回答:“我沒事的,我小時候身體也還不錯的?!?/br> 談茗冉鼻子一哼,嬉皮笑臉地說:“不錯個什么呀,你生下來才四斤半,你媽那時候還怕你活不下來呢?!?/br> 蔣子虞聽見她的話,猛地一愣,抬頭一臉訝異地問:“什么?我…生下來四斤半?是mama親自生下來的?” 談茗冉不知她的反應是怎么了,張著嘴回答:“這話怎么說的,難不成還是別人替你媽生下來的啊。我那時候在這邊上學,跟你爸一起去稱的體重,四斤半,一點兒不少?!?/br> ☆、第44章 第44章 談賦從外面接了電話回來, 談茗冉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蔣子虞坐在原地,低著腦袋沒有說話, 直到談賦回來走到她面前,她才微微撇開視線輕聲說了句:“你去送送小姑姑吧?!?/br> 談賦稍稍一挑眉毛, 點頭答應一聲“好”。 再上樓的時候, 蔣子虞已經離開小客廳, 被艾莉扶著去了三樓的臥室。 談賦邁步往上走,偏頭告訴艾莉“等下暫時不要上來”。 艾莉點點頭答應, 看著談賦的背影,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蔣子虞這會兒正靠在她自己房間的窗臺邊上看著一些陳年的信, 信都不長, 是她小時候閑暇時寫下的, 大多關于談賦, 現在看起來, 更像是一封封少女關于情郎的惦記。 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也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 蔣子虞離開那年沒有帶走, 覺得沒有意義, 這么些年放在這里倒也沒有落灰,只鎖頭斑駁了一些,顯出一點兒殘舊的味道。 談賦推開門走到她身邊,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自己坐進沙發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著她手里的信, 隨意地問:“這是什么?” 蔣子虞感覺到身后傳來的體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拿過他手里的紙重新放回盒子,只小聲說了一句:“不告訴你?!?/br> 談賦聽見她的話也不生氣,蔣子虞這樣久違的小性子其實挺讓人懷念的,伸手圈著她的細腰,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輕笑一聲問:“剛才和小姑姑說什么了,怎么臉色突然不太好?” 蔣子虞身上微微一僵,抿了抿嘴,也沒有回答,反而縮了縮脖子,茫然地開口問:“哥哥,如果當年離開的時候我沒有親你,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喜歡上我?” 談賦沒有想到蔣子虞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沉默了一瞬,撩起她身側的一縷頭發放在手指上纏繞摩擦,沉聲道:“桐桐,你現在想要確定什么?” 蔣子虞只覺他的聲音像是夜晚中的低語,平靜如水,卻讓人抓不住影子,恍惚地回答:“我只是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那樣纏著你,我們現在的處境會不會不太一樣。我會不會已經跟著那個看上我的導師去了意大利,或者,你已經找了一個漂亮的老婆,連孩子都有了?!?/br> 談賦聽見她的話,只覺煩惱不已,微微皺起眉頭,偏頭咬住她的耳垂,在那軟軟的肚子上輕輕一掐,聲音低沉地回答:“桐桐,生活不是一萬個‘如果’組成的。只有懦弱的人,才會無休止的假設。我博士時的導師是一個晚年喪妻喪子的老頭,但他從來不會問生活去要意義,因為他告訴我們,生活本來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腳印,由生到死,意外雖然存在,但更多事情卻都是有跡可循,就像我和你的關系,從來就不是一個意外。所以今天,就算你發現了我和你想象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