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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一劍之后,又摔落斷崖,所幸一路被崖上生出的樹枝連掛幾回,緩沖了下降之力,追兵一時來不及找到下來的路,他才有幸逃脫生天。 “原來是這樣?!兵P歌對這件事也不知該如何評價,人家大夏國的內政,自己也不便多嘴,只得囑咐道:“那你好好休息,等雨停了,再回去。對了,要不要幫你往宇文家傳個信?” “那就勞煩姑娘,替我告知家主,就說,就說宇文寒濤幸不辱命,已將獨孤懷信送出國境?!?/br> “嗯,我記下了?!兵P歌點頭。 宇文寒濤實在太累了,傷重難支,終于沉沉睡去。 窗外的雨聲伴著隆隆雷聲,下得甚是暢快淋漓,鳳歌起身離開,關上房門,讓他好好睡一覺。 剛一出門,鳳歌發現虎子興高采烈的趴在隔壁屋的門旁邊,又叫又跳,不知道它激動個什么勁,她剛想喝止,門開了,高真北出來:“叫什么叫?!眳s發現鳳歌就站在旁邊,就在此時,鳳歌發現屋里的床帳縫隙中半隱半露著女人的身體,床下……都是血。 難道高真北在房間里偷偷殺人了? 鳳歌大驚失色,不由倒退兩步,高真北向前一步,剛想解釋些什么,關林森已擋在她面前,面露殺氣,似乎只要高真北敢動鳳歌一根頭發,他便立下殺手。 “罷了,都到這個地步,見與不見,也沒那么重要了?!备哒姹鄙裆?,讓開一條道。 鳳歌急急邁了幾步,走到床邊,伸手猛然將床帳掀開,發現床上躺的不是別人,正是金璜,她身上未著寸縷,身上有數道新鮮刀痕,深可見骨,皮rou外翻,雖已上了金創藥,但血不斷涌出,將藥粉沖開。平日活蹦亂跳,臉色如初綻桃花般鮮亮的金璜,此時嘴唇蒼白,眼睛也失去了焦距,眼看著已是氣若游絲。 她身上的刀痕與宇文寒濤身上的一樣,鳳歌手里拿著藥膏,看著金璜身上那樣的可怖的傷口,心中實在是害怕,雖然高真北早已將金璜周身看了個遍,但是,現在鳳歌既然接手了,就沒道理讓一個與她毫無關系的男人來做這件事。 上回在韓王墓給關林森上藥的時候,關林森已經昏迷,無知無覺,而現在,金璜整個人還很清醒,鳳歌每為她抹一下,她的身體就會忍不住顫抖,努力克制著不出聲,臉上還擠出了一個笑容對著鳳歌:“沒事,就當是塊豬rou,隨便涂隨便抹?!?/br> 鳳歌尋了塊手巾替她擦拭汗濕的額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也就是被十幾個大風堂的人追著跑,真是太刺激了,我從來沒想過,這輩子可以跑這么快?!苯痂靡庖恍?,又牽動了傷口,笑到一半,倒抽一口涼氣“絲……” “你老實點歇著吧,別說話了?!兵P歌看著她那滿是血跡的身體,心中一陣發顫。 金璜看著她:“你為什么還沒走?” “你為我冒險,我豈能丟下你不管?!?/br> “你……”金璜閉了閉眼睛,“像你這么傻,以后登基當皇帝,可怎么辦喲。大恒要亡了?!?/br> 第八十章 鳳歌此時也不想與她計較這等大逆不道的用詞,沒理她。 金璜又繼續說:“我依計劃潛入皇宮,卻遇上了一位大風堂的高手,奇怪的是,我當時明明頂著的是大恒公主身份,符太后貴客,不知為什么這個侍衛打扮的人,卻對我直下殺手,我竟力不能敵,若不是遇上他,現在你只能到我墳前,替我上三柱香了?!?/br> 說話說得多了,金璜有些氣力不繼,喘息一陣才繼續說:“你要我傳遞的東西已經遞出去了,看不出來,大恒原來在西夏皇宮也伏有暗線,真是,呵呵,李云陽那小子一晚上打幾聲呼嚕,你都知道了吧?!?/br> ……并不是很想知道這種無聊的事情…… ———————— 金璜說著說著,眼皮也漸漸垂下,與隔壁屋里的宇文寒濤一樣,因失血過多而昏睡過去,在睡過去以前,她用一種名為“傳音入密”的內功,將一句話送入鳳歌的耳朵:“小心高真北,安西瓜爾見了他,就好像老鼠見了貓?!?/br> “嗯?!兵P歌應聲,替她拉上床帳,便走出房門,便看見高真北關切的眼神:“她怎么樣了?” 鳳歌不動聲色:“血止住了,現在已經睡著?!?/br> 高真北看了看兩個房間:“兩位傷患把屋子都給占了,咱們還是下去說話吧?!?/br> 夏日的雨來得急,收得快,此時已是云破天開,半邊天空雖仍有幾朵烏云,卻被太陽鑲上了一層金邊,煞是好看,地上微凹處積起了小小的水洼,檐上殘留的雨水間或落下幾滴,激起小小的漣漪,蕩漾開。被暴雨淋啞了的知了,被太陽曬干了翅膀后,又高一聲低一聲的叫成一片。 正是一派悠然的夏日午后景象,只可惜鳳歌并無心情欣賞。 從一大早忙到現在,方才又是緊張,現在停下來之后,當真覺得腹中饑餓,叫了吃食,鳳歌拿起一塊rou,丟給虎子,它叼住之后,徑直往外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哪個相好的獻殷勤去了。 將肚子填飽之后,鳳歌方問起高真北是在哪里遇到金璜的。高真北說是在禮部,北燕使節遇害之事,雖與他無干,但他到底是北燕人,關心一下本國同胞也份屬應當,禮部鴻臚寺專司接待外國使節之職,因此他有心去問問,禮部就在離皇宮后墻不遠的地方,他剛從禮部聽了一通套話出來,就看見兩道人影從皇宮高墻之上先后躍出,前一個人就是金璜。 “那個時候,她就一身都是血,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看著實在嚇人?!备哒姹睋u頭道,“這幾天還真是接連出事,到底那毒藥是誰下的,至今也沒有查出來?!?/br> “林青鸞、梁晶晶還有紅芳閣其他的人怎么樣了?”鳳歌忙問道。 高真北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人沒事,都放出來了,但是,限期離開西夏境,終身不得復入?!?/br> “憑什么!”鳳歌站起身,想要找嚴震天理論。 高真北不緊不慢將杯子放下:“就憑,這是符太后的旨意,到目前為止,在整個西夏國境之內,還沒有人可以違逆她的意思?!?/br> 符太后莫不是瘋了吧?鳳歌皺著眉暗想。 一天時間,發出這么多道懿旨,難道這是還政給李云陽之前的最后狂歡?紅芳閣眾人是絕計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