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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高真北笑笑:“你不會以為我是一個借著診脈而故意摸你手腕的混蛋吧?” 答對了,金璜此時真的是這么想的,被高真北一語道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伸出手:“好吧,就信你一次?!?/br> 高真北的手指在金璜的手腕上搭了一陣,原本輕松的神色變得凝重:“你這是幾處xue道受到了極大的損傷造成的,有人用金針刺在你的體內,過了很久才拔出來。你應該不止吃東西沒有味道,連痛覺都比別人弱許多?!?/br> “呵呵……”金璜將手腕收回,“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受的傷,自記事起就這樣了,也沒什么關系,并不影響正常的生活?!?/br> 受不了高真北望著她的同情眼神,金璜將桌上那壇香蜜流云酒又一次打開:“這么遠帶回來,還是得喝一點?!闭f著,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不,那已經不能叫喝了,叫灌。 待高真北將酒壇從她手中奪下來的時候,金璜的神色已經有些迷離,臉頰紅撲撲,連眼圈都是紅的。一頭一臉的都是方才倒得急了,從壇中肆意流出的酒。 “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高真北再傻,此時也看出金璜情緒不對,金璜笑著伸手想要把酒壇再拿回去:“因為不喝完浪費啊,多可惜,三兩銀子一壇呢?!?/br> 高真北擰眉:“剛才你不是已經把這壇酒送給我了嗎?我也可以喝吧?” “喝……喝……”金璜已經是醉眼朦朧,人半趴在桌子上,隨意揮了揮手。 高真北抱著壇子,一氣便將壇中所有的余酒喝了個干凈,他將壇子放下,卻發現坐在桌子對面的金璜趴下了,雙眼閉著,呼吸均勻,睡著了? 早知睡得這么快,就不喝這么多甜甜膩膩的女人酒了。 高真北站起身,站在她一旁,叫了兩聲:“金姑娘,金姑娘?!?/br> 金璜動也不動。 高真北又推了推她。 還是不動。 高真北抓抓頭,實在沒辦法,也不能把她就這么晾在這里,想了想將她打橫抱起,走到房間,將她放下,替她脫了鞋襪和外衣,又將被子抖開,蓋在她身上,還貼心的放下了床帳,正要走,又拿起桌上的茶壺搖搖,發現里面沒水了,又拿著茶壺到樓下找小二灌了滿滿一壺茶,做完了這一切以后,才真正離開。 出門前還用了個巧法,讓門閂自動落下,從里鎖上,免得有人闖入。 高真北剛剛離開,先前還一副醉的癱軟如泥狀的金璜忽然睜開眼睛,雙眸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她從床上坐起來,掀開簾子起身,此時,已是華燈初上,天空中厚厚一層烏云,星星月亮皆不見。她從柜子中取出一只包袱,打開取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和蒙面巾。 收拾好了便推窗而出,身姿輕盈,以“燕子三抄水”之勢幾番起落,已落在遠處一座房屋的頂上,將身形隱在屋脊之后,從上往下望去,燈火通明,無數侍衛來回走動巡邏。 此處,正是大夏最最要緊之處皇宮。 大夏皇宮的面積約摸只有大恒皇宮一半的大小,但是由于大夏工匠的能耐著實了得,每一處房屋都高大敞亮,堂闊宇深,外表看起來不甚華麗,但是只有當身臨其中,才會發現處處皆是匠心獨具。 夜深了,萬籟俱靜,皇宮之外已是一片漆黑,就連宮中的燈火也一處一處熄滅,只有廊上屋外依舊亮著燈籠,雖然還是很亮,不過已經給了有心潛入者可趁之機。 金璜看準機會,越過宮墻,落在墻角與樹木的陰影之間,如一片樹葉落在草地上,無聲無息。她悄悄的貼著墻,看著一隊隊的侍衛與太監、宮女走過去。 人數與規模比起大恒皇宮的水平來說差太多了,對于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來說,這點人又算得了什么。 她靜待時機,眼瞅著兩隊交錯的功夫,便從外墻跑出兩丈開外的內墻根底下,而這一切,那些侍衛仍是無知無覺,只是隊尾的那人感覺到身后有一陣清風吹過,回頭,正好宮女那隊的最后一人,也正巧困惑的回過頭。 四目相對之下,宮女嬌羞的低下頭,侍衛臉上露出憨實的一笑…… 金璜蹲在墻根,臉上露出了單身狗的不屑:“呸?!?/br> 大夏皇宮講究的也是地位最高者居于中央,毫不費力就找到了皇帝李云陽所居之處,近期連日暑熱難消,他都在清涼殿留宿。 剛靠近清涼殿,金璜便覺得身上涼嗖嗖的,莫名的感覺到了冬日的嚴寒。 第七十二章 “今天又是怎么了?”看這陣勢,應該與在自個兒宮里消失的那位公主無關,讓李云陽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氣,二妃再怎么鬧,也比鄰國公主夜入皇帝寢宮這事聽起來要正常一些。 “李妃的宮女翠心說,劉妃的內侍郭槐推她入水,想要淹死她。郭槐說翠心伙同你宮里的一個宮女想要殺他。正想找你,沒想到你來了?!狈蟛痪o不慢的說著。 “并無陛下宮女之事,從頭到尾都只有我一人?!贝湫倪B忙說。 符太后鳳目微挑:“那你說說,你既然有將郭槐打倒的實力,又為什么會被郭槐推進水里?” 翠心目光閃爍,她一咬牙:“婢子入宮之前,隨家父習得一些拳腳的皮毛,若非貪看紅蓮,一時不察,也不會被推入水中?!?/br> “哦?你還會武藝?”符太后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出去隨便叫個侍衛進來,與翠心過兩招?!?/br> 跪俯在地上的翠心微微一顫,落在符太后眼里。 ……………… 寧親王府。 后門站著一隊馬幫,府里的仆役正忙著將已經收拾好的箱子往馬背上捆,這是李云陽找來的馬隊,他們時常往來于大夏與大恒之間,熟識近道,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將鳳歌送回恒國去。 “昨天就沒見你,你又跑到哪里去了?”鳳歌正看著人把她的武器一樣一樣拆了打包,眼角余光瞥見金璜身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還買了身新衣服?”鳳歌看著金璜嘻笑的臉。 “沒什么,昨天和高真北喝了一夜的酒,醉了,吐了一身,剛剛才醒,就出去買了一身新衣服?!苯痂χ?。 鳳歌也懶得管她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沒惹禍就好:“我們今天就要出發回恒國了。你快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