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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高真北其實是個吸人精魄的男妖怪,故意拐了自己,就是想在這大漠之中,把自己給吸干的。 轉念一想,好像不對,好像是自己纏著高真北要來的,自己要來的原因是因為林翔宇做的傀儡人需要西夏工匠做的發條。 啊,所以,林翔宇和高真北是一伙的,他們是一對吸人精魄的男妖怪,林翔宇負責讓人上勾,高真北負責把人帶到偏遠的地方吸干。 嗯,好像也不對,帶到這么遠的地方,也實在麻煩,還不如在四象觀那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做呢。 鳳歌已經腦補出了十萬字的兩個男妖怪是如何相識相知相愛,最后手拉手一起到人間來害人的神怪故事,忽然感覺到高玄武放緩了速度,馬蹄“的的”向前,他對鳳歌說:“慢些,別撞著人?!?/br> 撞著人? 這里連鬼影都沒有,怎么會撞到人。 轉過一個沙丘,前方真的有一個東西在動。 鳳歌瞪大了眼睛望過去,哎,還真是的,那是個穿著白衣服的人,為了防止曬傷,連頭上和臉上都用白布裹了個嚴實,這個人混在黃白色的沙丘之前,實在是看不出來,如果不是高真北提醒她要放慢速度,說不定還真的就這么直接撞上去了。 “啊,遠方的客人,首先,請接受我最誠摯的祝?!蹦莻€人迎著高真北和鳳歌的馬,深深的鞠了一躬,高真北下馬,鳳歌也跟著下來,那個人手里拿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黃沙客棧歡迎您的光臨?!?/br> 黃沙客棧,還真是一個應景的名字。 “嗚汪汪汪?!兵P歌的大包袱里,忽然傳出了一陣狗吠的聲音,一只黑狗的腦袋從包袱里掙扎著鉆了出來,啊,終于呼到自由而新鮮的空氣了,虎子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又對著沙丘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嚎月聲。 高真北回頭挑眉問道:“你還帶了一只狗?” “哎,不是我帶的,是它非要跟過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鳳歌當然不會說,這是她帶著用來壯膽的,狗最有靈性,萬一半夜遇到危險,人類還沒有感覺到,它先叫兩聲示警,那多好。 所以,她就這么把虎子給帶了出來。 “客官,帶狗可是要另外收錢的?!?/br> “沒問題,我給?!兵P歌特別淡定,不就是多收錢么,多了一條狗,能多收多少錢? 第三十八章 伙計說:“客人住店,一夜五十文錢。~隨~夢~小~說~щ~suimеng~lā客狗住店,一夜兩百文錢?!?/br> “什么?”鳳歌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狗比人貴?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伙計解釋道:“客人,自然都是懂規矩,識大體的,但是狗就不一樣了,萬一咬著其他客人,嚇著其他客人,或是其他客人原本就怕狗,多收的錢,是做為賠償基金的,放心,不該收的錢,小店絕不會多收一文錢!” 一本正經的保證,鳳歌卻是皺著眉頭,完全不想相信他。 “這個報價,有夏國的戶部審核記錄嗎?”鳳歌問道。 伙計一臉驕傲的揚著頭:“我們這可是夏國大王的親姑姑的大外甥的三姐夫的二姨丈開的,絕合理合法,如果您需要回去向老板報帳,小店還可以提供正經官府蓋印的住店憑證?!?/br> “走吧?!备哒姹笔疽獠灰俣嗾f了。 伙計在前引路,鳳歌則跟在后面,惡狠狠地看著虎子:“你住一晚,跟我住四晚一樣,你什么竟然比我還要尊貴了?” 虎子假裝看風景的樣子,嘴里還咕嚕咕嚕的發出幸福的聲音。 “到了?!被镉嬐O履_步。 到個鬼啊,周圍還是一片黃沙萬仞山的戈壁灘,鳳歌默默的看著那個伙計彎下腰,從地上掀起一塊木板,露出了一只巨大的鐵環。 伙計又拉動鐵環,鳳歌只感覺到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從地下發出了“咔咔咔”的齒輪轉動之聲,然后停住,一塊巨大的鋼板,從黃土地下抬了起來,露出向下延伸的臺階。 “尊貴的客人,這邊請?!被镉嬍挚蜌?。 怎么,這旅店還是在地下?鳳歌有些疑惑,現在她可明白了,伙計為什么要站在那里當指路牌,不然的話,誰會知道這個鬼地方竟然還藏著一個旅店? “別家的旅店恨不得隔著八百里就能看見他們家的招牌,怎么你們家這么隱秘?是不想賺錢嗎?” “呵呵,客官說笑了,開店哪有不想賺錢的呢,這里一到晚上,就會起怪風,地上的什么東西都留不住,因此,也只得將旅店建在下面?!被镉嬓χ?,引著兩人往下走。 不是第一次走地道,不過這條地道,可比荒村那條軍隊修建的質量要高出太多了,那里連個照明都沒有,在一條黑道上要一路往下走好久,簡直是挑戰人類的心理極限。 而這里就不同了,臺階上似乎有什么腳步感應的裝置,每隔五步的墻面上,就會有兩只壁燈,人還沒靠近,壁燈就會亮起來,照亮前方的路。 等人走過之后,壁燈又會自動熄滅,簡直是太省事了,如果這個技術能用在皇宮之中,那么那些宮女太監也不用趕著時間掌燈,以及趕著時間熄燈了。 “這個燈,它為什么自己會亮?”鳳歌問道。 前方引路的伙計說:“這個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在旅館建成的時候,老板找了國都里的甘大師做的統一裝修?!?/br> “甘大師?現在還能找他嗎?” “哎,不行了,甘大師去年已經仙逝了,我們這黃沙旅店,是他最后的作品?!被镉嬙谕锵чg,還透著一股子的驕傲。 “那,甘大師還有徒弟嗎?”鳳歌追問道。 “有的,在國都里打聽甘南館,都知道?!?/br> 說話間,眼前已是豁然開朗,嘈雜的聲音也同時如風浪一般涌入耳朵,鳳歌環視著周圍,許多衣著各異的人在廳里坐著,高談闊論,多數是西夏國的服色與北燕國的服色,在墻角一處的陰影里,還坐著一個人,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出穿著的衣服倒像是大恒國子民常見的青布衣衫。 高真北辦完手續以后,將鳳歌的房間牌子遞給她:“在看什么?” “沒什么,一路走來都沒有人,忽然發現這里人頭濟濟,有點不太適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