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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房屋中吹過,帶起一陣嘯聲,仿如鬼哭。 “有人來了?!标P林森低聲說。 三人躲進了最近的一處廢墟內,只見一小隊排列整齊的人出現,連腳步聲都是齊齊整整,十幾個人的腳步聲仿佛一個人。 他們徑直走到演武場,為首那人不知說了些什么,這些人各自四散開,他們三人一組,進入不同的房子里,不知在找什么。 搜索的隊伍很快就靠近了鳳歌他們所躲藏的屋子。 鳳歌甚至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上個月也這么突然半夜讓我出來,結果管事的漏給我算了一天的夜班費,幸好有人給我做證,說能補上?!?/br> “我說哥哥啊,你就為了五個銅錢,得罪管事的,值得嗎?你不知道,管事的可是二王子的小姨子的閨蜜的大姐夫?!?/br> “怕他?大不了不干了,少給老子一個字都不行!每次半夜三更突然找人都想著我,算錢的時候也沒見多給我分點?!?/br> “不錯啦,好歹沒把你給分到剛才那隊里,你看他們傷得多重?!?/br> 他們一邊說,一邊不知在翻找著什么東西,只聽見水罐與鍋碗都沒有放過,連床板都掀起來了。 搜完了隔壁屋,他們說話的聲音便向鳳歌他們所在的地方過來了: “對啊,聽說是在這遇上了個小妞,結果反倒被小妞傷了這么多人,聽說那小妞可是厲害,中了涂了烏蘇骨的箭,還能跑出好遠,更厲害的是,居然憑空消失了……” “我聽說這村子鬧鬼,大半夜石磨會自己轉,房子里還會忽閃忽閃的發光,你說那小妞會不會是鬼……啊……唔唔……” 關林森一手一個將兩個人打暈在地,還有一個被林翔宇用水罐砸了一下腦袋,雖然沒當場倒下,卻也兩眼發直,瞪著鳳歌,林翔宇又重重的敲了他一下,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栽在地上。 這三人穿著的衣服是軟甲,想來是斥候一類,關林森在他們的身上都搜出了腰牌,正面書著“平遠侯,十六軍,輕騎營,崔老六”,背面寫著“身高六尺一寸,面白有須,臉寬五寸,眼距一寸,半截眉,腫眼泡?!?/br> “要不要記這么詳細啊?!兵P歌知道出入宮禁的腰牌上也有對持牌者的容貌描述,但是從來沒想過在荒山野地也能撿到這樣的牌子。 “他們是大夏平遠侯的人?!笨粗?,林翔宇的神色凝重。 鳳歌忙問:“這平遠侯,又是什么人?” “不知道?!?/br> 鳳歌絕倒:“那你說的是什么?” “腰牌上這么寫的?!?/br> “……”鳳歌抬手揉了揉太陽xue,不想再跟這個只會照著說明書讀的男人說話。 原本想也許可以脫下這三個人的衣服混到這隊人里,但是腰牌上寫得這么詳細,想混進去…… “你們倆干嘛?”鳳歌驚愕的發現關林森和林翔宇在脫那三個人的衣服。 “一會兒穿上他們的衣服,混進去報個數,然后趁他們不注意再溜走,不然,他們發現隊伍里少了三個人,一定會大舉搜查,到時候我們就跑不掉了?!?/br> “可是這腰牌上……” 關林森取過她手上的腰牌,手指輕輕一抹,木屑如粉末一般紛紛揚揚落下,那塊木質腰牌上,便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了。 林翔宇從袖袋中取出小小的一只盒子,竟然裝著一枝紫毫一瓶墨汁,他將毛筆在墨汁里浸了一浸,揮毫落墨,腰牌上很快就出現了符合他與關林森的相貌描述。 輪到寫鳳歌的時候,他有些為難:“大殿下相貌生得如此秀美,實在是太扎眼了?!?/br> 鳳歌聞言,微微一笑:“好在隨身帶了些脂粉?!?/br> 豈止是帶了“些”,看似小小一盒,攤開之后,五顏六色一大盤,鳳歌手指靈活的在不同的顏色里挑來摸去,又在臉上拍拍打打,不多時,一個臉色發黃、粗眉豹眼,臉上滿是風霜痕跡的矮個漢子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易容術……”林翔宇喃喃吐出兩個字。 鳳歌催促道:“這是每個女孩子都會的化妝術,你們這些男人不懂,趕緊寫吧,他們好像要集合了?!?/br> 一切準備好之后,鳳歌發現已經有人往空地上去了,她站起身:“咱們也過去吧?!?/br> 站在門口的關林森拉住她:“等一等,我們稍微晚一點再去,免得有多余時間讓人問我們話,露出破綻?!?/br> 等到最后一撥人也從房子里出來之后,關林森才示意鳳歌與林翔宇跟上,與另外三個人走在一起。 六個人一同回去,領隊的軍官掃了一眼,確定人數沒錯,便下令收隊。 原計劃是走在隊伍的最后面,走著走著,就忽然脫隊。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個子這么矮,走后面做什么,站到前面來?!避姽僦钢P歌。 按說鳳歌在女子中已經不算矮,但是比起那些個七尺男兒,還是要差一些。 好在這個軍官也是臨時帶隊,連木牌上的詳細描述都沒有查看,只是點了點人數。 并不知道自己帶來的人已經被調了包,他只是有一些強迫癥,看著身高最矮的鳳歌卡在隊尾倒數第二的位置,實在是看不下去。 他又重新將人按身高排了一遍,鳳歌站在隊伍的最前頭,關林森站在隊伍的倒數第五,林翔宇站在倒數第四,后面還有三個人。 看來,想要悄悄的消失,已經是不可能了。 關林森的手按在隨身的長刀之上,準備抽出,他的手背卻被身后的林翔宇按住。 他不明白林翔宇想做什么,但是,此時也無法開口詢問,只得又將按在刀柄上的手緩緩松開。 走在前面的鳳歌心里直打鼓,想回頭看看林翔宇和關林森的情況,又不敢回頭,最后就這么邁著整齊的步伐越走越遠,她甚至一度認為自己這是要走到夏國境內去了。 又不知走了多遠,前方終于出現了一座關城,城墻并不高,甚至可以說很殘破,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戰陣,城門也是破破爛爛,失掉的城門釘沒有補上,不知道哪場戰爭留下的撞擊痕跡清晰可見。 鳳歌無意間一抬頭,甚至在高處還有一枝羽箭插在上面沒拔下來。 這也太隨便了,軍令馳壞至此,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