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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死士,很有職業道德的,收入特別高,絕對能做到老板在和老板不在一個樣?!绷窒栌畈恢裁磿r候已經將繩子解開,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你?什么時候……”鳳歌看著他。 林翔宇將長袖卷起,肘后的大臂上綁著一塊生牛皮,他輕輕動了一下,從牛皮中彈出一條長長的細刃,雖然不能殺人,但是割繩子卻是綽綽有余。 “啊,這個很有意思,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做暗器?!?/br> 林翔宇將細刃收起來:“如果我也有錢請暗衛,就不用準備了。你看,有它有什么用,還不是只能眼睜睜的任人宰割?!?/br> “嗯,不要灰心,我覺得很有用,給我做一個好不好?”鳳歌問道。 “沒問題,等咱們出去?!?/br> 此時的關林森已經將絕大多數的白面具格殺,只剩下最后一個,那個臉與鳳歌一模一樣的女人。 關林森停止了攻擊,方才的廝殺,使得刀身上滿是血跡,他輕揮長刀,刀丸上的血珠被揮開,刀刃上已有幾處缺口。 他以長刀點住地面,看著她:“頂著那樣的一張臉,真是讓人下不了手,你走吧?!?/br> 在后面的林翔宇卻著急了:“她一定知道那批面粉到底去哪了,不能放她走!” 那個姑娘忽然笑起來了,就好像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不能放我走?憑什么?就憑他這強弩之末的身子?哈哈哈,我們不如打個賭,我數十下,他只怕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br> 林翔宇心中一驚,不由自主望向關林森,他依舊腰背挺拔的擋在鳳歌面前,如同一柄長槍,守護著她。 “一、二、三……”那個姑娘每數一下,便向前走一步,她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里輕輕地回響。 關林森仍然一動不動。 “還不快點過來?!痹咀诤竺娼锹涞镍P歌站起身,向前迎著她走來,“這個月的五兩銀子已經給你了,還不快干活,下個月還想不想要了!” 此話一出,林翔宇震驚的看著鳳歌:“你……她……” “真沒勁……”那個姑娘懶洋洋地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赫然就是金璜,“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鳳歌還未及回答,關林森倒下了,筆直的向后倒下,鳳歌急忙將他扶住,卻被他的體重帶得幾乎自己也站立不穩,她急道:“先救人?!?/br> 躺在地上的關林森,雙目緊閉,鳳歌去探他的鼻息,已十分微弱。 黑色的斗篷,觸手濕潤,鳳歌舉起手,手掌上是觸目驚心的紅。 “幫我照著亮?!苯痂紫律碜?,將關林森的斗篷解開,又脫下他的外衣,他的上半身幾乎已經被血浸透了。 一共十七道刀痕,每道都險險擦過要害,傷口兀自在向外流血,足見當時情況之危急。 “林知縣,后面有出口,你快回去,弄匹馬也好,弄頂轎子也好,他一會兒是走不了了?!绷窒栌畲饝艘宦?,便先行離開。 看著一向嘻皮笑臉沒個正形的金璜此時神情嚴肅非常,更令鳳歌憂心不已,金璜對關林森做了簡單處理之后,對鳳歌說:“他失血過多,心脈微弱,需要有吊著氣的東西,比如人參靈芝,否則這關過不去?!?/br> 鳳歌想起離宮之時,蘇巖給她的那瓶據說只要沒死,就能吊著一口氣的藥,雖然他看起來實在是很不可靠,但是現在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試試這個?!兵P歌從懷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 金璜接過,聞了聞:“聞起來很貴?!?/br> 她試著往關林森嘴里倒,但是關林森已失去了意識,根本無法自行吞咽,倒進去的藥液,也順著嘴角流出來。 此時,剛剛踏出門的林翔宇那里,又發出了一聲驚叫,接著是有人大喊:“別跑?!?/br> 沒想到竟然還有余黨! “你去幫他?!兵P歌當機立斷,金璜左手將瓷瓶遞還給她,右手抄起擱在一旁的長刀,一陣風似的不見了。 接著,門外就傳來了金戈相擊的聲音。 屋里只剩下鳳歌與關林森兩人,關林森的臉色越發不好了,連嘴唇也變成灰白而干燥,她小心的托起關林森的頭,又倒進一些,根本灌不進去。 鳳歌一狠心,自己仰首將白瓷瓶中的藥液飲下,再抱起關林森,讓他的脖頸向后仰,又捏住他的下巴,他的雙唇不由自主微微分開。 關林森現在已經完全無知無覺,只有留有殘余的本能反應,想要躲避這不明液體的侵入,他微微搖晃著頭,舌頭上抬,將藥液擋在咽喉之外,不愿咽下。 鳳歌心里著急,更加用力,強行用自己的舌頭將關林森的舌頭壓住,將藥液一口一口的向他口中哺去。 服藥之后,被鳳歌暴力壓過的嘴唇泛出紅色,鳳歌又仔細檢視他的傷口,金璜方才像不要錢一樣涂的止血藥膏已經起了效果,現在血已經不流了。 原本一個生龍活虎的人,現在就這樣沒有一絲意識的躺在自己面前,鳳歌心中一陣難過,雖然在宮中,有的是宮女太監伺候她,照顧她,但是,今日這般危險,是她長這么大從未遇到過的。 傳說中的沙場喋血、宮闈驚變,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她那時曾經想過,如果是自己遇到了危險,身旁是否有忠心耿耿的人愿意擋在自己面前。 這是鳳歌第一次認真的看著關林森的臉,原來他的臉是這樣的俊朗,深刻的五官,上挑的濃眉,看起來好似一座難以接近的冰山。 想起他當初從懷中掏出暗衛工作指導的時候,那一臉的無奈,她忍不住又覺得好笑。 他這樣一個人,肯定不像他外表那樣冰冷無趣。 “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會選擇來做暗衛呢?”鳳歌想起出發之前,自己對他的調查,他是個武勛世家的庶子,庶子無法繼承家里的官位,就連財產,也不會分到很多。一切只能靠自己。 也許,他來做暗衛,只是為了謀求一條晉身之路。 鳳歌托著下巴想:“如果是我,需要用性命去換榮華富貴,我會不會做呢?應該不會。但是,如果是用我的命,去換國家的和平與安定呢,就像外國的那些和親公主一樣……嗯,也不是很高興啊?!?/br>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關林森輕輕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