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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負責看守這八具石棺的工作人員,在市文物局將這八具石棺搬走之前,為防止文物失竊,他們分成幾班,每班兩人,徹夜巡邏。 據說那天晚上凌晨兩點多,巡邏的人聽見地下室有異響,兩人擔心有賊,便一同下去查看,不想卻是一死一瘋,死因是突發心梗,瘋的那個嘴里不停的念叨著紅玉紅玉,問他什么都回答不出來,現在只能在精神療養院里呆著。 沒有人知道原因,而市文物局也發現,這八具石棺如同落地生根一樣,根本無法讓它從地面上離開一點點,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房子上半部分全部拆除清理之后,再動用大型機械試試。 當今社會,消息傳遞速度比長了翅膀還快,全市的人都知道這附近有個鬼樓,已經鬧出一死一傷,因此,平時天氣晴朗的時候都不會有人往這里走,寧可兜個圈,從天橋穿過去,更別提站在它面前了。 這個站在暴雨之中的年輕人,名叫杜書彥,是個網媒記者。 網上的消息講究的是獨家、迅速。 而想要吸引別人的眼球,那就是要奇特、詭異,傳的越邪乎越好,哪怕最后發現只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的一個笑話,至少也掙到點擊率了。 而點擊率,就是考核他工作的最高標準。 最近沒有明星結婚,也沒有明星離婚,而與政壇相關的事情不小心便撞了紅線,有家同行已經直接被封號整改,主編有旨,誰都不準碰這事。 上個月的點擊率已經是風中之燭,這個月眼看過半,也是要玩完的節奏。只怕再這么下去,就得滾回家吃自己了。 杜書彥不得不把腦筋打到鬼樓上,雖然上回出人命的時候,已經被各大媒體炒過一輪,但是,他手里有消息:在死了人之后,在樓里時不時會飄出悲傷的哭泣聲。 明天這幢樓就要被拆除了,如果想要挽回本月的悲劇結局,就只有今天這一天。 鬼樓現在是不讓人進的,門上一把大鎖。 但是,這豈能攔得住一心要完成工作任務的杜書彥?一樓的裙樓部分曾租給了一家咖啡店,大門是一整塊玻璃,現在那塊玻璃早已殘碎,只用木板敷衍的擋著,意思一下。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杜書彥就這么坦蕩蕩的走了進去,沒有一個人發現。 外面下著大暴雨,天昏地暗,明明是下午兩三點鐘,樓里卻黑的好像晚上八點似的,整個建筑物里還保留著曾經商鋪的格局,一間一間的隔開。 借著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見里面放著一些當時商戶搬離時沒有帶走的東西。亂七八糟堆了一地。 在幽暗走道的盡頭,是一座樓梯,當時為了配合整幢樓的風格,因此樓梯也是選用的鏤空鐵藝風格,走在上面,發出“咣咣“的聲音,在這空無一人的建筑里回蕩,連杜書彥自己聽了都覺得心里毛毛的。 當時,二樓的商鋪主要是精品女裝,有女同事們曾經來過,說這里的衣服賣得比商場還要貴,隨便一件就要兩三千,敢情是穿上之后能升仙。 走過幾個商鋪,也沒有任何發現,又往前走,赫然發現角落里站著一個無頭人,杜書彥幾乎被嚇死,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才發現,原來那只不過是一個塑料模特,杜書彥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此時,手機屏幕亮了,是公司的微信群,今天是周末,本周的量數據已經統計出來。 杜書彥不巧又是墊底,數據發送完之后,緊跟著就是老板的話:“倒數前三,我希望看見你們的改進計劃,否則,我們部門是不養閑人的?!?/br> 不養閑人,意思就是要開除了唄,這種小網站本身就不正規,開除了也會耍無賴不給賠償,本來他也有意離開,但是,因為業績墊底而離開,他自己過不去這道坎,要走,也得是干出漂亮的業績,將數據甩在老板臉上,風風光光的走。 對老板表過忠心與決心之后,杜書彥繼續摸索前行,前方不遠處,影影綽綽,似乎又有一個模特站在那里,居然還是穿著衣服的,商戶這是逃難嗎,貨都不收? 杜書彥走到模特身邊,打開手電筒想看看這是什么衣服竟然被店家拋棄了,手電筒一開,正照在那模特的手上,那雙手雖是白皙瘦長,但是手上的骨節和青筋實在是太過真實。 那模特是背對著杜書彥的,只見“它”一頭披肩長發,杜書彥忍不住伸手攀住模特的肩膀想要將她轉過來,手往“它”肩上一搭,就發現不妙,居然是溫熱的。 果然,那人轉過頭來,是個妹子,陡然看見一個活人,杜書彥差點就要叫出聲,妹子卻搶先叫出聲,把杜書彥喉嚨里的叫聲活生生的給壓回去了。 “咳……”杜書彥清了清嗓子,“你為什么在這里?” “這里有比較厲害的東西,你還是快走吧?!蹦莻€妹子說。 杜書彥從她的話里聽出了點擊率能爆漲的信息:“什么厲害的東西?” “你也是為地下石棺來的?” “嗯,算是吧?!?/br> “地下石棺上的花紋不是為墓主祈福用的,而是鎮壓用的,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是,如果明天真的就這么直接拆了,用機械把石棺硬拔出來,只怕要出事?!?/br> “哦?!?/br> 本以為說完,杜書彥會老老實實離開,沒想到,他只是應了一聲,還站在那里,那姑娘不得不又催了一句:“你快走啊?!?/br> “哦,我是個記者,如果再采編不到爆炸新聞,我就要被開除回家吃自己了,所以,我也是專門過來看看這里的?!?/br> 剛才公布的數據,實在是讓杜書彥感到十分十分的煩惱,就算現在面前這位姑娘突然化身成妖精,他也會要求她先等會兒,等他拍完照寫完稿,發出去再動手。 見他死活不肯走,那姑娘也沒辦法,只得說:“那你跟我在后面,別亂走,也別亂碰?!?/br> 杜書彥看她又轉過身,不知在墻上畫著什么,他便打開手電筒,替她照亮,發現她畫的是奇怪的符號,遠看仿佛是個人,近看卻是一團亂線。 “你這是畫的什么?”杜書彥問道,“壓鬼的?” “不,引靈的?!?/br> “可是石棺不是在地下室嗎?你在二樓畫什么?” “現在我們就在石棺的正上方?!?/br> 杜書彥莫名的覺得腳下一陣寒氣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