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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有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低頭寫病歷,他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簡單的說了一下傷口已經處理好,不過傷者體力還沒有恢復,需要留院。 “不,我可以走?!卑滓氯苏f完這句話,胸口起伏的很厲害,他微微喘息著。 醫生一邊寫著病歷,一邊硬梆梆的說:“都這樣了,走哪去?” 白衣人深吸一口氣,努力用胳膊撐著床沿,就要坐起來:“我可以……” 那醫生站起來,皺著眉頭大步走到病床前,一只手便將他按倒在床上:“你現在的體力,連這急診室都出不去?!?/br> “哎,你不能溫柔一點啊,他都這樣了?!弊8SX得這醫生實在太暴力了,她轉頭看看李墨一,想讓他幫腔,卻發現李墨一緊盯著那個醫生,祝福被他的表情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是她第二次看見李墨一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是要將對方碎尸萬段的表情。 第十五章 醫生被暴錘 ? “大概什么時候能來拆線???”李墨一現在就是盡職的病患家屬,十分認真的詢問養傷期的注意事項,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溫和。 剛才那是幻覺?祝福揉了揉眼睛,在她眼前的是病患家屬與醫生的和諧對話場面,可是剛才李墨一的樣子,分明就如同亮出獠牙的野獸。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一定是太困導致的眼花,祝福打了個呵欠,心中暗想:“一定是最近卡文,胡思亂想太多才會出現剛才的幻覺?!?/br> 嗯,卡文……文……忽然她全身一震:“啊,要命了,早上九點的更新還沒寫??!” 想她雖然是個撲街作者,但是開坑以來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春節國慶,從來都沒有斷更過一天,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良好記錄被打破,手機上有寫作助手可以填坑,但沒電的手機就是塊磚??! 聽見她的慘呼以后,醫生從抽屜里拿出充電器:“借你,這里不能用,外面等候區可以充電?!?/br> “恩人,太謝謝你了?!弊8D弥潆娖?,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現在急診室里只剩下病患、李墨一和醫生三個人。 房間里只有儀器運轉的聲音和呼吸聲。 “剛才他太激動,我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北疽烟撊醪豢暗陌滓氯舜藭r已在病床上人事不省。 醫生抬腕看表:“最少要四小時,他才能醒過來?!?/br> “你做的很對,他的確需要好好睡一覺?!崩钅惶ь^看鐘,“起碼要四小時,她才能把更新寫完?!?/br> 兩道視線對接,空氣仿佛開始燃燒。 “李墨一先生,后面有塊空地風景不錯,不如去那里看看?”醫生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俊秀而清冷的臉龐,眉間隱隱藏著一絲無奈。 “今日月黑風高,最宜與舊識秉燭夜游,走吧,關林森醫生?!崩钅挥纳钌碾p眸中閃爍著嗜血的欲望。 *** 病患呼吸沉沉,睡得安穩, 祝福碼字忘我,手指如飛。 后院里,相對而立的兩人如兩桿筆直的標槍,微涼的晚風吹過李墨一的劉海,又鉆進關林森的白大褂。 發絲飛舞,衣袂飄飄。 風停了,李墨一的頭發陡然比方才愈加張揚,關林森只來得及向后撤一步,抬起右手接住那兩根直取咽喉的冰冷手指,不料鎖喉不過是虛招,手抬起之后露出的空門才是李墨一真正的目標。 幸得關林森反應極快,身形微側,雷霆萬鈞的一拳只是擦過了他的軟肋,這一記若是打個正著,少不得要斷上兩根肋骨,僅僅是擦過,已讓他痛得半邊身子發麻。 李墨一完全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再進招,處處不離關林森要害,關林森雖能暫時護得已身周全,卻也漸漸便落了下風,勉強躲過橫掃來的一腳,后背卻已貼上了一堵冰冷的高墻,關林森心中一涼。 退無可退,李墨一的手掌正正印上他的心口,關林森只覺那只手中蘊含的無限氣勁在自己體內爆發出來,滿滿腥甜涌上咽喉,他想要咽回去,卻終是壓不下,嘴一張,噴出一口鮮血。 李墨一松開手,任由關林森緩緩滑落,坐在地上。 關林森擠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想說些什么,嘴一張,噴出來的卻是喉間再次涌上的鮮血。 李墨一沒有說話,他剛才使出的是十成功力,最終卻只在關林森的身上落下了五成。他從手臂上的曲池xue中緩緩抽出一根細針,那是急診室里用來縫合傷口的針,上面甚至還掛著一根羊腸線。 如果不是這根針將李墨一的內力滯住,此時關林森早已胸骨斷裂而亡。 關林森坐在地上,喘息著,每一次輕咳都如被烈焰灼燒一般的疼痛,李墨一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沒有再出手。 經過幾番調息,關林森終于壓制住了心脈的內傷,開口道:“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恨我?!?/br> “不過是一年前的事情,哪里就能忘記?!?/br> 關林森露出困惑的表情:“一年前?” “難道你忘記了嗎,如果不是你與我動手,瑤光怎么會在祭星臺上出事!”提起那個在心中百轉千回的名字,李墨一滿口苦澀。 關林森嘆道:“我……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br> 李墨一深吸一口氣:“她是你間接害死的?!?/br> 關林森望著地上突起的一小塊石子:“你難道就是完全無辜的嗎?” 李墨一啞然。 喧鬧的白晝可以讓人暫時忘卻那些不愿意回憶的往事,但寂靜無聲的夜總是從記憶深處,將這些往事再從潛意識中狠狠的翻找出來,無論,心中有多么的不情愿。 “現在是法制社會,我不會再對你動手?!北錈o機質的聲音從李墨一棱角分明的唇中一字一句說出來。 晚風又起,關林森忍不住又咳了兩聲:“我也不想再跟你打了?!闭f著,扶墻勉強站起身。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李墨一冷冷道:“你退步了?!?/br> 關林森無奈笑笑:“最近五十多年我都在學習、考證、加班,一個月都不一定有空練兩下,功夫早就荒廢了?!?/br> “五十多年?”現在輪到李墨一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