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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太子聽了,也是正正經經地點了點頭,眼底閃爍著的一點笑意,只有徐循能看得清楚。 說是守孝,也不至于就男女隔絕了,太子還是經常進來陪幾個妻妾說說話,也看看他的三個女兒,在徐循那里,最多盤桓一個時辰,便告辭出來,且夜間必定獨眠。這種守禮的行事,博得了宮內宮外一致的贊揚,倒是把他的幾個弟弟,襯得有點跳脫不堪了。 不知不覺間,幾個月便過去了,這幾個月里,孫玉女能起床行走了,看似已經是恢復了不少健康。何仙仙和太子妃的病也都有了不同情況的好贊,一眨眼便到了春暖花開時候,這時,朝廷里也定下了一件大事—— 皇爺終于下定決心,要把都城遷回南京了,而且他還打算把這件事交給太子來做。 作者有話要說:大膽的小循! ☆、驚變 遷都是樁大事,下詔以后,可以預料到的就是一系列的搬遷活動了。各種衙門當然不能沒頭沒腦地就這么過去,太子回去,和從前他還是太孫時候一樣,也是要監督人員檢修原來的南京皇宮和六部衙門的。不過,因為遷到北京來還沒有多久,南京那邊也還留有人口,工作量比起幾年前應該是要小得多了。 距離文皇帝去世已經有九個月了,徐循也收到了一點風聲,好像二十四衙門已經開始cao辦選秀的事了,只是辦得比較低調而已——說起來,這一宮縞素的時候,若是大張旗鼓地選秀,的確也是讓人覺得怪怪的?;实酆突屎笮乃疾煌氖?,也是越來越明顯:雖說天子守孝以日代月,但還有個心喪三年的說法呢,先帝去世還沒有幾個月,就張羅著要選秀,這肯定是皇帝的主意了?;屎蟊救?,對兒子的要求都那么嚴格了,難道還能特別對丈夫網開一面地讓他去納新?只是三從四德,皇帝既然打定了主意,她也不便多說什么罷了…… 也是因此,當她收到通知,得知自己有份隨行的時候,也不是很詫異了?!@個命令,是皇帝本人下的,兒子要在他的命令下出公差去了,豈能少了人照料?雖然最近,皇帝經常管教太子,但畢竟父子情分擺在這里,太子的待遇在諸子之間,也還是出類拔萃的。 既然要人隨行,而太子嬪身子骨又弱,徐循身為太zigong里最健康的那個妃嬪,又有隨行到北京的殊榮,得到欽點也是不足為奇了。幾個嬤嬤也都是駕輕就熟地給她準備行囊——因是回南,又是夏天,還在守孝,東西也帶得不多。倒是太子,開始辦差以后,身上就不穿白孝服了,只以深色素服為主,他的衣服還比徐循要多些。 既然要走,怎么都要去給皇后請安的,徐循過去的時候也有點尷尬,倒是張皇后表現很淡定,還囑咐徐循道,“你身上還帶著孝呢,荒唐也別過分了,還是要以照料大郎起居為主?!?/br> 這番話說得輕巧,徐循聽得卻是冷汗潺潺——那到底是荒唐還是不荒唐?萬一荒唐出個孩子來算誰的? 反正上司是已經發話了,接下來該怎樣做,皇后也不可能吩咐得太仔細,就得看徐循自己參詳了。終究這幾個月內,太孫也不可能完全禁欲,下棋用的是手上功夫,徐循三兩次里也有那么一次,手指中捏著的不是棋子,而是別物?!贿^不管怎樣講,這最后一步她還是始終未給太子突破的,相信余下三個姐妹里,除了太子妃應該是真的完全沒和太子那什么以外,其余兩人,即使有點小動作,應該也是和她一樣,還守住了最后的防線的。 現在,皇帝也把自己的態度表示出來了,皇后娘娘也松了口,徐循該怎么做似乎也很明顯了。只是這么做,終究要冒點風險,起碼若是荒唐出了個孩子,這孩子頭上一輩子都有烏云了,光是走在那里,就是太子孝期行房的證據…… 也所以,當太子在船上把徐循給摁倒的時候,徐才人是有點糾結的,到底該不該放縱太子做到最后一步呢?這事的風險和收益實在是有點太難預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徐循今年也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正是花樣妙齡,身子也是慢慢地成熟了起來,雖說這幾個月間她也不缺少娛樂自己的手段,但這種慰藉和真正的男人相比,那又是完全的另一回事了。太子好說也是二十啷當歲的青年,生得眉目周正高大健壯,這幾個月因吃素,出外活動得又多,已是練出了一身的腱子rou,一挨到徐循身上,那種熱度和氣息,讓徐循都有點把持不住了。本來也沒想好要不要去推拒的手,可不就迷迷糊糊、半推半就地軟了下來? 這一陣子,太子估計也真的沒怎么打野食,進來的時候粗魯得差點沒把徐循給弄疼了,他咬著徐循的耳朵,含混不清地說著些rou麻話,“想死你了?!?、“總算能開戒了?!?、“還是爹疼我?!薄@然,在父母不同的態度之間,太子是肯定選擇了父親這邊投靠的。 做都做了,也無所謂再矯情,徐循有點性急地對太子頤指氣使了起來?!斑@種時候提皇上做什么……快、快些兒,大哥——” 許久沒有交公糧了,第一會合,太子很快就繳了械,倒是徐循還有點不足,卻也不好表示出來,好在太子畢竟是禁欲久了,這一陣子也是打熬得好筋骨,竟是迅速又精神了起來,這回要持久得多,把徐循鬧得告了饒方才滿意。 這陰陽融合,的確是很怡情的事兒,兩個人疊在一起喘著氣的時候,徐循連心情都好多了,好像打從殉葬以來,就在她心頭驅之不去的那片陰云都有點散開了的感覺:雖然說也不是她自己要服侍太子的,但不可諱言,太子對她一直都挺不錯,兩人的這件事也比較和諧,反正,總比她聽說過的別人要強點,文皇帝那就不說了,就是如今的皇爺,她也偶然能從已經去世的琳美人口中聽到那么一星半點的抱怨……她的命雖然不是特別好,但總是要比現在已經埋在地下的那些同齡姐妹的命更強得多了。 再看太子,神色也是要比前些日子都柔和得多了,望著她的眼神——徐循不知該怎么說,但的確,是能令她感到自己是被愛惜,被體貼著的。被這樣的眼神望著,任誰心里都不會太不高興的,徐循同他對視了一眼,自己先紅了臉,半是發嗔,半是撒嬌地道,“你瞧什么呀,目不轉睛的……我臉上難道生了花?” 太子笑道,“沒有生花——我們小循,生得比花還好看?!?/br> 這話倒也不假,徐循能入選秀女,外貌底子肯定是很出色的,這些年居移氣、養移體,自然也被滋潤成了才貌兼備的美人兒,此時剛得了潤澤,眼角眉梢間寫滿了久曠后的滿足,太子怎么不要多看幾眼?多說幾句rou麻話? 徐循雖然知道不能把男人的情話當真,但太子說得實在是太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