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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徐循反正昏頭昏腦的壓根也不記得自己看了什么,只覺得每走一步都是對自己的折騰,偏偏又是隔靴搔癢,而且頻率太慢,整個人被撩起到半空,又沒法落下來,實在是難受到了極點。她簡直都沒法把面上的表情給偽裝好了,只好假借天熱,拿起扇子遮著臉,靠在太孫懷里,借他的身子也擋掉一部分,這才稍微放松安心了下來。至于太孫臉上是什么表情,她已經沒心思去想了。 好容易轉完了三大殿,太孫駐馬道,“云散啦,再往下太陽更大了,不如稍事休息,阮安你也回去歇一歇。咱們到傍晚太陽偏西了,再來逛里頭吧?!?/br> 確實,現在太陽是出來了,氣溫一下就升高了不少。阮安居然也沒有客氣,很干凈利索地就答應了下來——這回馬兒不走了,徐循雖然渾身更為難受,但腦子也是清醒了不少,模模糊糊好像感覺出了什么,羞得雙頰更是紅得石榴一樣。不過阮安和太孫表現得都還滿正常的,阮安下馬給太孫又請了個安,便回身自己撥馬往東邊去了。太孫摟著徐循笑道,“走,我們從太液池邊上繞回去!” 說著,倒是掉轉了馬頭,放開速度往來處奔馳。這馬兒一跑起來,徐循又是新鮮又是慌又是難受,坐,坐不住,可要往前趴在馬脖子上又不敢,心慌得想要攀附在太孫身上呢,夠不到,再說,靠得越近那個摩擦得就越厲害。經過剛才那么一番折騰,那一處的衣裳都濕透了……這會兒再擦著她的身體一通揉搓,徐循是再忍不住了,雙手扳著馬鞍的邊緣,扇柄往嘴里一送死死咬住,也顧不得被別人看到會怎么著了。 不過還好,奉天殿前面本來就不是別人沒事能進來的地方,要不是這里還沒完全竣工,不算是真正的皇家大殿,其實連太孫都不能在奉天殿跟前騎馬的。所以這一帶也算是比較人跡罕至,除了馬十他們幾個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太孫毫不減速地奔出西華門以后,直奔太液池,池邊越發無人了?!煅瓍s是絲毫都注意不了這些細枝末節,她的視野都開始模糊,神色已經非常渙散了,也不知道是羞恥還是興奮,反正腦際真是從沒這么空白過。勉強回過頭看了太孫一眼——結果,就是這一眼壞了事兒,太孫本來還有點自制力的,還拉著韁繩不讓亂跑,被她這么一看,他也動了起來,就著馬勢一下又一下地主動在徐循腿間摩擦了起來…… 徐循的魂兒都要飛了,嘴里的扇子什么時候掉了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發出了什么聲音,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動作,連眼前的景色都看不清了,根本都忘了自己在哪兒。要不是被太孫攔腰一把抱住,她簡直能摔下馬去。 她是舒服完了,可太孫還欠著火候呢,他還在徐循身后動作的時候,徐循已經是回過神來了,看著身邊高速運動的風景,和迅速接近的水面,她那迷迷糊糊的腦子,很勉強地——慢慢地——緩緩地——轉了起來。 “啊——”就算是在剛才也沒有尖叫出聲的太孫婕妤,這回終于失去控制了,她恐懼地尖叫了起來?!熬?、救命——” 就在她喊叫的當口,太孫的動作越發更劇烈了,整個人都趴在了徐循背上,手一松,馬韁都拖地了,馬兒被背上的動靜驚著了,越發是信馬由韁、不管不顧地往前沖去,直到近了太液池,才猛然剎住了蹄子——可他是良駒能剎住車,徐循和太孫卻還是為慣性支使著啊,尖叫聲中,兩個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飛了出去…… # 天氣熱,太液池的水只能說是清涼,不能說是冰涼,池水又深,也沒有觸底的危險,再加上衣服輕薄,以及做好了一定的思想準備,徐循在空中雖然慌張,但是落水了以后表現倒是還挺好的——南京畢竟是水鄉了,她很小的時候在湯山學過泅水,這種本領,學會了就不會忘的。 從水里浮起來以后,她咳嗽了幾聲把掉進水里時嗆進去的那些水給吐了出來,踩著水左顧右盼了一番,見一個青衣人在身邊不遠處鉆出水面,本來高懸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踩著水游到了太孫身邊,喘息著問,“大哥,你沒事吧?” 太孫畢竟是沒完事就被甩出去了,看起來比徐循還要迷糊一點,緩了一會才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毙煅讯淅锏乃α怂?,在水里和太孫對視了幾眼,兩個人都有點羞,有點窘,她鬼使神差般說了一句,“掉進來也好!不然,身上別處都是干的,就那里濕了一大塊,可不知該如何解釋?!?/br> 一邊說,一邊想到剛才的荒唐,又是羞得幾乎無地自容,又是感到非常好笑——最后都荒唐到被馬兒拋到池子里來了!說著說著,不禁就要笑,太孫看她笑了,自己想了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兩個人在水里,你搭著我我搭著你,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要沉下去,連往岸邊游去的力氣都沒了。只有那在太液池邊上閑站著的馬,似乎是用很鄙視的眼光盯著他們瞧,過了一會,打了個響鼻,搖頭擺尾的自己踱到陰影里去吃嫩樹葉了。 太孫和徐循漸漸也笑完了,太孫拉著徐循,兩個人一前一后游到岸邊了,馬十他們也趕到了,當下又是吃驚又是惶恐的,連忙把太孫拉上岸不說,又從鞍囊里找出太孫的小披風,把徐循拉上岸來裹著,這回也不說什么共騎了,徐循自己一匹馬,有人在前面牽著,太孫也是一樣,原來那匹馬不敢給騎了,也換了一匹,馬十在前面牽著走——不叫跑起來,免得落水后受了風可了不得,就這么走回太孫宮以后,因天氣干熱,其實衣服頭發也都干得差不多了?;亓颂珜O宮以后,孫嬤嬤和藍兒、紅兒也是大吃一驚,連忙燒水安排兩個人洗澡。 住在一個屋檐下,凈房雖有兩個,但浴桶卻只有一個——太孫的屋子里平時就他一個人,安排兩個浴桶干嘛?所以肯定是太孫先洗,不過某位同志還是挺有憐香惜玉精神的,大手一揮,“一起洗吧,免得后洗的那個容易著涼?!?/br> 別人還好,徐循不樂意了——太孫心里想著什么,她可不是清楚得很?剛才……剛才那會兒,他可是沒抒發出來。 “您要是要……做那件事,正正經經在屋子里不行嗎?!彼街煺f,“這會又要作孽……” 太孫現在估計也是有點心虛——剛才那樣是有點太過分了。他好聲好氣地說,“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啊,你要是著涼了,那多不好?” 軟磨硬泡,到底還是把徐循給擺弄進了浴桶,才扳著她的肩膀悄聲解釋,“再說,一滴精十滴血,該出來的沒出來,我憋著不好,你沒受著也是浪費……” 反正花言巧語中,到底還是把徐循給說軟了,和他又來了一次。太孫這才算是折騰得滿意了,抱著徐循去床上睡了一會,醒來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