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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就讓它過去算了?!?/br> 他微微扯了扯唇角,眼角眉梢,又輻射出了淡淡的冰冷憤怒?!暗院竽阋窃僮孕衅涫?,什么事都不和我商量……什么事,都以為自己的處置辦法,一定是對的?!?/br> 他的話尾延綿成了不祥的寂靜,聚集出了一個無言的威脅。 七娘子吞咽下了不服氣的反駁:你怎么知道我的處置辦法一定不是對的?如果不是對的,我怎么能活到今天。 她望著許鳳佳,誠懇地點了點頭?!耙院笪以俨粫@樣了?!?/br> 許鳳佳眉頭一舒。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七娘子跟前占到優勢:以這男人的劣根性來說,他會因此而雀躍歡呼,七娘子都不會意外。 但出乎她的意料,即使她已經這樣的讓了步,這樣認了錯,許鳳佳似乎也沒有多高興,他只是干巴巴地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沒事了”,就又回頭去研究起了那一封信。周身的氣氛,依然帶了淡淡的緊繃。 七娘子不禁轉了轉眼珠。 她心底的兩面,又開始了自己的拔河。 玩個公平的游戲——他有生氣的權利,畢竟七娘子這一次的確是犯了錯。如果這個道歉還是不能讓許鳳佳滿意,她也只好有誠意地再道一次歉…… 可他也實在是太難取悅了!她雖然可以妥協,卻不想這么快就妥協到這個地步。再說,要讓他消氣,辦法多得是!cao縱一個男人,最簡單的辦法,還不就是…… 她輕輕地清了清喉嚨,在炕上跪坐起來,越過許鳳佳的肩膀,用手遮住了他指間的那封信。 “你昨兒個睡在哪里?”她一邊咬著許鳳佳的耳朵,一邊輕聲問。 許鳳佳似乎是鐵了心要保持生氣,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將自己的身子拉開了一些?!靶??!?/br> 低沉的聲音答了,又不禁刺七娘子一句,“你不用擔心,我還不至于下作到那個地步?!?/br> 這是在歪曲七娘子的用意,把她的問話,曲解為擔心許鳳佳偷腥了。 七娘子不予置評,堅定地在自己的思路上走下去?!翱上?,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想著怎么服侍你,才能讓你消氣?!?/br> 性,絕對是cao縱一個男人的不二法門。她之所以一直沒有采取這一招,不過是因為這一招只能拖延問題,卻決不能解決問題。 許鳳佳一下就在七娘子的細語下僵住了身子。 他幾乎是痛苦地閉起了眼睛,狠狠吞咽了幾下,才沙啞地指責七娘子,“你這是在……” 作弊?出陰招? 七娘子一點都沒有否認的意思?!l叫許鳳佳是一個這樣難以取悅的男人? 她微微一笑,將許鳳佳的身子,往后扳倒,“那你又到底想不想讓我來服侍你?” 但凡是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說得出一個不字? 許鳳佳咬著牙權衡了半日,卻似乎依然想要做個例外:他能為這簡簡單單的事生這么久的氣,也實在是出乎七娘子的意料了。 她只好再加一把火,伸出手指,滑動到了許鳳佳胯間,輕輕地點了點那已經有一些興奮的器官,又微張雙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潤了潤唇瓣。 似乎伴隨了轟地一聲,許鳳佳的眼神一下融化成了炙熱的火花,他低啞地埋怨,“楊善衡,你狡猾……” 七娘子一邊笑,一邊覆上前去,主動地吻住了他的抱怨。 “我真正的狡猾,你尚未見識得到呢?!彼诖烬X間向許鳳佳保證。 許鳳佳幾乎是從唇角發出了幾聲嗚咽。 他們的床笫之事,最近可以用漸入佳境來形容。七娘子即使在別的很多時候,都有些拿捏腔調,但在床笫之間,她一向是坦率并且熱情的,而她的回應,無疑地也讓許鳳佳更加快樂。 她猜想許鳳佳在她之前,恐怕沒有太多的體驗:想來戎馬倥惚,他也沒有多少余裕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很多花頭,許鳳佳根本似乎聞所未聞,倒是七娘子到底沒吃過也見過,有時候她別出心裁,就能給許鳳佳帶來意想不到的快樂。 比如說,他似乎很少想到七娘子的唇,也有很多別的用處。 甚至是她的胸,她的手……許鳳佳扯亂了七娘子的發髻,握了一手的長發,主宰著她的節奏,然而在這個時候,她才是他的主人。 七娘子也是頭一次這樣周到仔細地服侍一個男人,她幾乎是殘忍地推遲著許鳳佳的高峰,用最微小的刺激讓他保持在高峰之上,卻又遲遲無法攀越。 等到她完工的時候,許鳳佳已經徹底化成了一攤子殘燼,這個慣于燃燒的男人,在剛才所迸發出的熱炎中,似乎也燒盡了全身的精力,許久,他才乏力地長出了一口氣,一點點地松開了手心的緊握。 七娘子連忙扯出手絹,將口中的精華吐到了絲帛之上,將這精致的繡帕團成一團,扔到了墻角的小簍里。 她臉上也一樣燒燙成了一片,甚至還有些微微的昏眩,七娘子甩了甩頭,將凌亂的簪環扯下,輕聲問許鳳佳,“還氣不氣?” 任何一個男人在這么親密的運動之后,恐怕也決不會再保持著憤怒了。 許鳳佳舉起一只手掩住了眉眼,發出了幾聲模糊的呻吟,他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還在平復著激昂的意緒,半天都沒有說話。 七娘子不禁有些擔心,她俯下/身子,仔細地審視著許鳳佳的表情,深恐此人心胸實在太過狹窄,居然在這一場情事之后,還生著她的氣。 在她視野邊角,許鳳佳唇邊似乎掠過了一抹笑,但那速度太快,在她所能捕捉到之前,就已經消失不見。那男人又擺出了一臉抑郁低沉的表情,半坐起了身子。 七娘子頓時就狐疑地瞇起了眼,心底一點一滴的不對勁,漸漸匯聚成了洪流。 許鳳佳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胸太小的男人,心胸太小,又怎么可能接受她開出的條件,怎么能在一次又一次不快的對峙后,重新冷靜下來審時度勢? 她在許太妃一事上自作主張,當然可能令他不快,但這份不快,在她誠心道歉之后,怎么也都該消散了。更別說言語上的道歉不算,在這之后,她還…… 所有線索推論匯聚下來,只可能有一個解釋。而這個若有若無的懷疑,也就在剛才,被許鳳佳唇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