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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聯想他們對鸞臺會新藥有所了解,也在情理之中。蕙娘搖頭道,“不知道,這些年來,和他們的聯系也漸漸地疏遠了一些。他們活動得好像是越來越不頻繁了?!?/br> 楊善桐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又道,“說實話吧,和他們合作,我們總覺得像是與虎謀皮,心里不安穩。如能選擇,倒是更愿意和你們靠攏,好歹六皇子身份在這里,也算是占據了大義名分。這權神醫又是神醫——” 神醫嘛,總是毒、醫雙修的。蕙娘至此,已經完全明白了桂家的盤算:她和良國公倒是都猜錯了。桂家是已經做好了毒殺福壽的準備,但卻對鸞臺會心中還存有顧慮,反而更看好權家。甚至于在權仲白生死未卜的現在都愿意前來投靠結盟,只要為桂家尋好了這味毒藥,能讓他們毫無痕跡地將福壽解決掉,桂家和權家的聯盟,便是緊密得任誰也無法拆散了。 “這么大的事……”蕙娘當然不可能一口答應下來,而是做猶豫狀,楊善桐亦不逼迫,只是站起身道,“都是合作過一次的人,也是明人不說暗話了,這里的事,到不得外頭去的,若不然……” 有合謀對付牛家的事在,現存的三家就是再翻臉也不可能互相出賣的,真要成了死敵,爭斗的結果也只可能是抱在一起死,蕙娘站起身道,“你這就太多慮了。橫豎公主回京還有段時日,我料著你們也不會在回京路上下手——” 她瞅了楊善桐一眼,楊善桐嘆道,“二哥若愿意,我現在也不至于這么忙亂了。當時就猜到他未必會下這個手……不論什么時候,你要找我,托人給我送個信兒我就來了?!?/br> 事兒說完了,她抬抬手便要告辭,蕙娘也不多送。自己回了內堂正要把桂家這出人意表的一步好好地琢磨琢磨,丫頭們卻又送了帖子來——這回,要見她的乃是許家的世子夫人,楊七娘楊棋。 作者有話要說:您的好友【桂家】請求加入隊伍 XDDD 355、圖窮 蕙娘收了帖子,不過是付諸一笑,便吩咐石榴道,“先不回了?!?/br> 一般來說,收了帖子那肯定是要立刻回復的,應邀不應邀都要給人一個理由,就算當時主人不在,送信的婆子先回去交差了,嗣后等主人回來了,也該立刻遣人送去回信。石榴面上掠過了一絲詫異之色,卻未問緣由,而是屈身行禮,不言聲地退了出去。 蕙娘自己思忖了半天,等幾個孩子回來了,方才放下思緒,第二日請權世赟過來說話,正好楊七娘又送了帖子來,蕙娘依然命石榴,“接了,別回?!?/br> 權世赟在石榴跟前自然做下人狀,在蕙娘下首只坐了小半邊凳子,垂著頭也不敢說話,等石榴退出去了,才沉聲道,“怎么,難道是蒸汽船的事,倒令兩家鬧了別扭?怎么說也是親戚,和許家還是別搞得太僵?!?/br> 鸞臺會方面,看來是還不知道這一策背后是誰在謀劃,當時良國公說的那幾句無非也就是氣話,真要把許家搞到,朝局會有怎樣的變化還未可知呢。在定下心意之前,他肯定不會和不可控的權世赟透露這個信息。蕙娘毫無滯礙地接上笑道,“我們鬧著玩呢,楊七娘和我又在說分錢的事了,這一回,我可得好生晾著她?!?/br> 權世赟眼中掠過了一絲貪婪的光芒,但又迅速消散了開去,他也不再追問到底是分什么錢了,而是提點蕙娘道?!爸侔兹嗽诙砹_斯,隔得那樣遠,萬一出點什么事,消息都傳不回來。我心里也是著急得很,卻又走不開的?,F在你回來了,正好我也可抽身回老家去,親自部署人馬進俄羅斯打探仲白的消息?!?/br> 蕙娘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也做擔憂氣憤狀,“多大的人了,還是一點都不懂事,這個樣子,將來怎么放心把大事托付給他?我拿他實在也是沒辦法了。偏偏現在爹又在前線……” 權世赟嘆了口氣,也道,“若不是這個性子,皇上也不會這樣看重他,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這些話也不多說了,總之我擇日會回去東北,從江南那邊抽調來的香霧部干部,現在卻暫時不能還給世仁了。要跟著一起帶到東北繼續查訪仲白的下落,你想起許家的底,或者要另行設法,或者就要等一段時間啦?!?/br> 一個組織,資源也是有限的,權世赟名正言順,蕙娘亦不能多阻止他什么,她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其實請您過來,還有這么一件事。桂家兩位少奶奶昨天過來見我,說起了會里的事。您也知道,當時一起對付牛家的時候,桂家也是以為我們和他們家一樣,受會里的鉗制的。這一次過來,她們就在打聽消息,說是會里和他們提起了一樁交易……” 權世赟笑道,“噢,你說的是這事兒。我本也想和你交底的,結果你一到京城就回沖粹園了,連日里倒是沒找到時間?!?/br> 便仔細把新出的這一味“神仙難破”的熏制方法給蕙娘說了,和權仲白設想的一樣,是利用多種毒素炮制草藥,只要是干的飲片,色澤深一點的,都能炮制得幾乎是天衣無縫,混入藥堆中很難被辨別出來。這樣便可從出貨時便混在同和堂的貨包里,唯一的問題只是如何把它送進別人口中而已。比如說皇宮內院,分藥、熬藥的沒有自己人的話,只能是撞大運去碰,但風險也頗高,混得多了,很容易被別人用了,打草驚蛇,混得少了,有可能要一兩年后才莫名地在無名小卒身上見效。因此研究出來以后,只是作為神仙難救的替代品而已,除非桂家這樣要求特殊,事體特殊,就是不愿讓別人抓到把柄,死亡本身是否可疑并不列入考慮的情況,也沒多大用處。 而和良國公一樣,權世赟也是在桂家主動和其聯系,索要北戎境內行商路線圖的時候,便察覺到了這個寶貴的機會,他提出神仙難破,無非也是為了把桂家和鸞臺會綁得更緊一點。不過這么大的事,人家有所猶豫也很正常,這時候湊上去,就顯得不矜持了。因此他還囑咐蕙娘道,“等公主進了京,你看著事態發展,合適時不妨推波助瀾一番,我們這里和桂家交涉的一直是柳七十七,你吩咐他去做就行了。這個人很老道,不會給你添麻煩的?!?/br> 蕙娘點頭道,“我曉得了,這件事,看桂家怎么選吧。因鄭氏態度灑脫,不大要鬧,他們的壓力還輕一點。就是要下手,也得等福壽回宮以后了?!?/br> “桂家在宮里有人嗎?”權世赟失笑道,“回宮?要下手也得等福壽過門吧,現在福壽都回國了,桂家已失先機,真不知桂含春在北戎時是怎么想的?,F在倒要我們來給他擦屁股,不然,只怕他們家是真的要衰弱下去了?!?/br> 桂家在宮里沒人嗎?蕙娘淡淡一笑,也沒和權世赟頂嘴,只是又談了些別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