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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從前是多么的冷。 “我真想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彼龎魢乙话愕卣f,“我們怎么就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一開始,我雖對你……是十分中意,但卻也沒到這個程度?!?/br> 權仲白嘆了口氣,他輕輕地撫著她的后腦,“我也想知道,我們怎么就走到了這里?”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他們有足夠的閱歷,可以判斷出兩人的婚姻,還存在種種問題。甚至于說他們的相處,也不是就此就能一帆風順。也許比起以前,今日,不過算是互訴了一番心聲,不再將真心瞞起,彼此猜來猜去――只能算是小小的進步??刹恢绾?,就是這小小的進步,已給斗室間創造了多少寧馨,讓他們情愿保持這份寂靜,好似這份靜謐持續得越久,就越能給他們彼此灌輸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又過了許久,蕙娘才道,“我想,雖然東城的事,不能常搞……天子腳下也就算了,到外地去這么做,很犯忌諱的――但以后,宜春每年可以拿出一部分銀子,專門購買各種藥材,每年春夏之交免費發放藥湯、藥丸預防疫病。你道如何?” 權仲白過了一會才道,“這固然是好事,可我還是那句話,你就是你,你不必因為我去改變。我知道你對扶弱濟貧沒有太大的興趣,也不必為了討好我而勉力為之?!?/br> “誰說我是勉力為之?”蕙娘笑了,她扯開了一點距離,望著權仲白戲謔地道,“我這個人自私得很……花錢就為了自己開心。這么做,每年花一點錢,幫助了窮人,你不就開心了?能讓你開心,我不也挺開心的嗎?” 權仲白的眼睛,就像是一池蕩漾的水,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這真是……” “這真是什么?”蕙娘的手,又扣住了他的脖頸。權仲白彈了她的額頭一下,笑道,“這真是荒謬,你這么做,若家產薄些,在別人看來,豈不和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一般了?” “你好大的臉,還自比褒姒嗎?”蕙娘不禁哈哈大笑,捏了權仲白的臉頰一下,翻身將他壓到身下,故意輕輕地扭了扭身子,分開雙腿,騎著他道,“所以說,反正不都是霍霍錢財嗎,往壞了去霍霍,那叫烽火戲諸侯,往好了去霍霍,那就叫……嗯……就叫妻賢夫禍少!” 權仲白瞇起眼,“妻賢夫禍少?你何止是好大的臉,你是好大的口氣,焦清蕙,想當夫,你有那個本錢嗎?” 蕙娘只是笑,并不回答,覺得身體下有東西慢慢地起來了,她要起身,又抬出免死金牌?!昂昧?,你還來鬧我?不是你說的,我這一陣要潛心休養……” “你已經修養了幾天了?!睓嘀侔撞蝗蒉q駁地道,“還是我說的,這種事,偶一為之,也無傷大雅!” 蕙娘忍俊不禁的笑聲,很快就被輕輕的呻.吟聲給取代了,“傻郎中,這是書房,人家能聽見的……” # 第二天早上,歪哥來請安的時候,便格外地注意父母的臉色,他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不禁瞇起眼,銳利地打量了父親脖子上的紅痕一眼,卻并未指出,而是若無其事地吩咐弟弟,“吃快些,可不許挑食?!?/br> 今天他父親臉色特別和煦,對幾個孩子都很和氣,“歪哥現在是越來越有當哥哥的樣了?!?/br> 他小舅舅也過來問好,正在他父母下首坐著吃飯,聽到他父親如此夸獎,亦點頭道,“歪哥真是能干,雖然比我小,可我都愿意聽他的話?!?/br> 兩個孩子雖然年歲差些,但一直都十分要好,歪哥聽到小舅舅這么說,再多的氣也煙消云散了――起碼,他也知道,自己應當是要讓這股莫名其妙的怒氣煙消云散的。他沖小舅舅露齒而笑,道,“小舅,吃完飯,咱們去抓蛐蛐兒?!?/br> 他母親卻道,“抓什么蛐蛐兒,你小舅才來,便休息一天罷了,從今兒起,他的功課可忙著呢?!?/br> 兩個孩子頓時對小舅舅投以同情的目光,歪哥心念一動,嚷著說,“我也要跟在娘身邊!” 他母親瞪了他一眼,道,“為什么?你道你小舅跟在我身邊,是為了玩么?” “這自然不是?!蓖岣缋碇睔鈮训氐?,“是為了學些人情世故,進退往來么。難道這些事,我就不用學嗎?” 他母親瞅了他一眼,嘿然道,“在這個年紀,你已經懂得太多啦?!?/br> 歪哥登時嘟起嘴來,倒是他父親為他打了圓場,因道,“現在他的功課也不算太重,橫豎這孩子又不學八股,四書五經,一天讀太多也讀傻了。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是文章。讓他跟著子喬在你身邊學幾天進退應酬之道,也不失為一件好事?!?/br> 他母親思忖了一番,也就答應了下來,猶道,“看在你爹份上,今日就答應你了。但你和子喬一樣,平時的功課可不許落下了,先去和先生上課吧,我這里也沒那么早開始辦事,總要去擁晴院走走,說不準一會還要出門去呢?!?/br> 歪哥已經達到目的,聳聳肩,也不和母親討價還價,便拉著弟弟、小舅舅說,“上學去嘍!” 一群孩子上過了學,除了乖哥還小,而且對這種事毫無興趣,只是一心要拉著丫鬟回去搭積木以外,歪哥、喬哥都乖乖地回到他們母親和jiejie身邊坐著。一天下來,川流不息地都是回事的婆子,除了每天家?,嵤乱酝?,還有京里各高門之間的人情往來,歪哥母親拿了張本子給他們看,各親戚之間,每個月生日的就是十多人,禮物該怎么送都是學問,更別說每個月還有人生病、痊愈,訂婚、成婚、生子、滿月,乃至白事、升遷罷黜等等,自己族內親戚,還有各種瑣事求上門來需要幫忙,以前國公府的門生要走動等等等等。 而這些事,只是主母關照范圍內的一小部分,歪哥的母親還要照管國公府的鋪子,生意上有的大事,管事姑姑們不敢做主的,便要來回他母親。而在這些事之外,還有宜春票號的管事也經常要來坐坐,母親之前病了,現在痊愈,各府都來人問好,也下帖子邀請母親赴宴、赴詩會、拜佛、賞紅葉…… 僅僅只是這些也就罷了,還有同和堂的管事們,經常也登門來坐坐,每個人都對歪哥特別客氣,對喬哥雖然也十分禮遇,但看著歪哥的眼神總是十分仔細,令歪哥頗覺得不舒服。而母親對他們也是特別地尊重和禮遇,每回過來,必定上座款待,也會把別人都摒出去了再和他們商量藥鋪的生意――說實話,跟在母親身邊這幾天,光是這些川流不息的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