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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地是真的存身不住了。也等于是完全上了魯王那條船?!?/br> **、國家上的事,是從來都講不了婦人之仁的,雖然此舉聽來恐怖,但蕙娘也明白魯王的迫切需求:如果新**那邊,是以血統來論勢力,各顏色人種不能通婚的話,那么魯王的確是急迫地需要女性來生產下一代,不然,在幾十年后,他的基業也將面臨斷代問題。如果易地而處,蕙娘也會想方設法地從大秦購買、掠奪女性到新**去,并且鼓勵生育,力爭在二十年內,讓人口翻上幾番,人多了,又有錢,要搶占地盤,就容易得多了。 其實,非要這么說的話,那些被織機、蒸汽機給奪走了生路的人口,現在也算是有了去處。新**地多人少,氣候也不錯,據說那里本來也就是高粱、紅薯、玉米、土豆的產地,這種東西產量高,最能活人了。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不如乘船闖一闖,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不過,要達成這樣的人口調動,光靠魯王的積極性是不行的,非得大秦朝廷做出倡議不可。 “看來,他是真的再不想回來了?!彼睾徒箘赘锌?,“嘿嘿,東秦……的確,東秦要能立得起來,他也是祖級人物,在這里,費盡心思也就是個宗罷了。而且去的時間越久,回來以后勝算也就越低,都是英雄人物,算是識得時務,就算再遺憾,也許也不會回來了?!?/br> 焦勛頷首道,“在這幾年里,他的想法可能也發生了改變。從前他覺得在新**,還是難以立得住。畢竟新**上各個殖民地,背后都有宗主國的資源,唯獨我們是無依無靠的無根浮萍,即使暫時能求得容身之地,也等到宗主國騰出手了,我們的立場頓時就會更險惡。既然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在家門口……不過,既然那邊現在也爆發了戰爭,也許等新**獨立了以后,東秦還真能保住一份地盤了?!?/br> “我若是他,必定會挑撥新**和泰西相爭,盡量擴大自己的地盤,同時不計代價地向大秦索要人口,”蕙娘喃喃地道,“這場戰爭要是能打足二十年、三十年到那時候,東秦說不準還真能立下數百年的基業。他的成就,也會比自己的祖輩都高。雖說畢竟是遠離故土,但天高皇帝遠――在那里他自己就是皇帝,卻也是逍遙自在。不過,那樣的前提,卻是要有人居中說合,否則如果這里下令禁絕人口出海,那么他們也不可能站穩腳跟的?!?/br> 從皇上和魯王的恩怨來看,他肯答應向新**遷徙人口才怪,畢竟立國以民為本,人民都逃到海外去了,大秦的國力豈非將要被一再削弱?焦勛道,“這事,光是東秦王拿出誠意也是不夠的,還得有人在皇上身邊長期吹風。這個人甚至不能是封子繡,怎么也得和楊首輔一個分量,沒有這種重臣不計后果地奔走促成,一旦擺上臺面也只會壞事……看定國公到了新**,會如何吧。要是能化干戈為玉帛,我也是樂見其成。新**之廣袤,甚至不下于大秦,那里四面環海,相對孤立,又要比大秦周邊好得多了,當時我走的時候,東秦還只是占據了靠海約一省之地,如今聽周老五說起,地盤擴大了好幾倍,那邊商業活動也很豐富,宜春號若能過去開上分號,不知有多么賺錢……嘿,不過這樣的美事,也只能想想而已?!?/br> “這倒也是難說的?!鞭ツ镫S口道,“你看人看事,一直都是不夠積極。其實現在國內的土地兼并已經是越演越烈了,地丁合一,也只能緩和一時……民間吃不上飯的人照樣還是越來越多,紅薯、玉米引進來,產量高了,養活的人多了,游民也就越來越多。本來還能進工廠做工的,現在織廠又搞織機、蒸汽機,要的人手反而還更少。多出來的那些流民現在還能往西北塞,以后怎么辦?我和李晟也說過這個問題,地不夠就要出去搶,不過,大秦周邊也都是難啃的骨頭,不是千里凍原、荒漠,就是高山河海、瘴氣叢林。再說國內也是問題重重,根本就沒搶地的心思。新**那里,聽你和我說,本來不也是泰西諸國放逐罪犯的地方嗎?以后凡是流民都強制遷徙過去,國內也就太平了。這么一來,大亂起碼又能延緩三十、五十年之久了?!?/br>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百多年,也是該為以后的事考慮了……”焦勛喃喃道,沉默了一會,才以特別的眼神望向蕙娘,略帶欽佩地道,“的確,在這種事上,你是要比我更進取、更有眼光……” 這毫不遮掩的欣賞和欽慕,讓蕙娘也有點不自在。她想轉移話題,可焦勛又道,“不過,宜春號就算要進入新**,也不是現在的事。且看大勢該如何發展,再做計劃也還不遲?!?/br> 蕙娘不由皺眉道,“怎么,難道咱們就只能眼看著天下大勢起伏發展么?” 忽然間,她想到了權仲白……說也奇怪,這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影響政局的野心,也都握有改變政局的一定能力,不過,焦勛是壓根就沒想要動用自己的手腕去扭轉天下大事,而權仲白在太子廢立問題上,卻是另一種表現。他雖然沒有野心,但卻一直都保持著關注,堅持著自己的態度。 雖說人都是會變的,但焦勛作為票號贅婿,眼界上的局限性,的確也很難改變。蕙娘見他有些不以為然,便道,“你還沒弄明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話其實并不是愚民的言論,雖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國家衰敗、改朝換代時,一切安樂蕩然無存,天下變成了一個大苦海,受到最大損傷的,永遠都不是那些一無所有的人。所以只要安居樂業,即使只是一介匹夫,也要為維護天下的安樂去努力,要為了王朝的延續盡自己的力量……這不是為了維護天子,其實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什么仁義道德、勤王救駕,都是遮羞布而已,真正不需要去考慮這些的,只有那些武將世家,只要手里有兵,他們在亂世里也許還過得更逍遙……” 她不免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道,“所以你看,魯王走的時候,也要把兩萬兵馬帶走,才能謀取一席容身之地。在天下這個大棋盤上,安樂時落子的是文臣勛戚,到了**時,真正頂用的還是武將人家?!?/br> 焦勛哈哈一笑,道,“我一句話,倒是招來了你的長篇大論?!?/br> 他隨意策馬走了幾步,又轉頭細查蕙娘神色,道,“不過,現時以我們的實力,尚且還不能參與進這樣的大事里,這一點,你心里也有數的吧?” 蕙娘不禁失笑道,“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以為我會拿我們那些新生的力量去做這事嗎?我雖然樂見國祚長久,卻也不會為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