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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是羽翼已豐。十四姑爺就是折騰她,您也做不了什么了?!?/br> 的確,從明面上來看,現在焦家對王家的節制力量,已經是比較微弱了。王辰起碼還能對文娘維持表面上的尊重,已算是待她不錯。蕙娘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綠松又道,“再說,我在您身邊冷眼看著,覺得,十四姑爺也不是不喜歡十四姑娘。人心都是rou長,十四姑娘那么花骨朵一樣的女兒家,對他那么好,他真就什么都感覺不到嗎?我看也未必吧?!?/br> 蕙娘也有所察覺,她沉吟著道,“確實,文娘幾次示好,王辰都是有所觸動的……” “這不就是了?”綠松給她倒了一杯茶,“夫妻之間,好起來好得不得了,壞起來,您和姑爺也不是沒鬧過……姑爺畢竟是前頭那位去了好些年,才娶的您,就這樣還不太平呢。十四姑爺若是重情,一時半會沒轉過彎也是有的,以后慢慢地就好了,也說不準,您也別太心急了?!?/br> 蕙娘想想,也覺得自己和權仲白之間的心結,甚至更重于王辰、文娘,現在不也還是度過去了?她道,“嘿,我可不敢想得這么美。她要能有個兒子,我心里還踏實一點?!?/br> 想了想,到底還是有點不放心,便和綠松道,“我看,你還是留在萊州吧,等我回來了,再來人接你。王辰面子情做得越好,我就越不放心……這幾個月,文娘態度也會有個變化,你留在那兒,一個是參贊參贊,一個也是為我多留留心,多看看王辰的心思?!?/br> 綠松愣了一愣,她搜索著蕙娘的表情,半晌才若有所失地笑道,“看來,姑娘出海,是有事要辦……” 沒等蕙娘回話,又整頓了神色,輕聲道,“您能這么謹慎,我心里也為您高興?!?/br> 她這樣明理,蕙娘心里倒有點酸酸的,她歉然道,“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自個兒心里都放心些?!本G松道,“不然,怕被上頭套出話來。您放心吧,我明白您的意思?!?/br> 她抬起頭輕輕地說,“十四姑娘這里,就交給我吧?!?/br> 眼看到了十里亭,王辰的馬蹄聲已近了,蕙娘深深地瞧了她一眼,便掀簾子笑向王辰道,“妹夫,綠松來時已經暈船暈了一路,上吐下瀉的,到了萊州才好,這會才走了這么遠就又有點不行了。這回走陸路,更艱苦一些,我有些放心不下她。不如你把她帶回去,等她將養好了,風向改了,讓她坐船回京吧?” 綠松這樣有臉面的管事媳婦,在文娘跟前都是能擺蕙娘的譜,說得上話的,王辰自然不能過于怠慢,他點頭笑道,“成,那您讓她下車吧,一會,我安排車來接她?!?/br> 乘著綠松收拾包袱的功夫,蕙娘又望著王辰道,“文娘性子嬌了點,其實心地單純,她又笨,在家的時候,家里的事一點也不知道,出嫁以后我看她還好些,這是你教得好。以后,她還指望你多照顧了?!?/br> 她語帶雙關,其實不指望是否能打動王辰,只看他能否聽得出來自己的潛臺詞。王辰卻是滴水不漏,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其實令文很懂事,很體貼的。是她照顧我,不是我照顧她?!?/br> 話里似乎竟也有一點真心,蕙娘無可奈何,看了他幾眼,只好嘆氣不語,放下了車簾。 這一次萊州之行,結果倒不如她預期,文娘既然心甘情愿要在王家,蕙娘離了萊州,也就不再多加掛懷,少了綠松,她扮作男裝,和桂皮兩人一路放馬,不過七八日便進了天津港。和孫國公接上了頭,不多時,便被接到了船隊旗艦上。 雖然已經預計到孫家的招待會很殷勤,但就是蕙娘也沒想到,孫家竟為她預備了一個私人甲板——整整七八個房間都是給她預備的,在一般的商船上,如此奢侈之舉,根本絕無可能。 當然,她也沒有想到,這艘寶船竟會如此之大,在這寶船上的種種事物,甚而令她焦清蕙,都有了一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都險象環生,又從容不迫的更新。 哎,王辰也真倒霉。 PS 最近孩子的事情經常出錯,其實是因為我搬家的時候弄丟了一張孩子出生年月的表,真不好意思,這么多人這么多小孩我也有點記不住了- -大家能幫我回憶一下就最好了。昨天小七的bug已經改了。 ☆、283風雨 在所有人心里,船只航行,泰半都伴隨著船艙的狹小與潮濕,甲板上的水腥味兒,甚至于說是處處可見的麻繩、木板……蕙娘往萊州去時,所坐船只已經不算太小了,遇到風浪,也還嫌十分顛簸搖晃,她雖然不曾多說什么,但靈敏的鼻子,也能捕捉到那股子特有的海水腥氣,當然,這并不是說她嫌棄宜春號為她安排的船只,以蕙娘所知來說,這樣能乘坐兩三百人的海船,在沿海也算是拿得上臺面的了—— 當然,這在她見識到孫國公所居的旗艦以后,這點經歷也就沒什么好夸耀的了。這艘大寶船甲板上就共有四層,每一層都足以安置下上千名船員,還有甲板下一層客艙和數層貨艙,看來只會比上頭客艙還大。孫國公安排一側走廊給她,根本是綽綽有余,這么大的樓船,僅僅是艦隊的一部分而已,總要有一些兵丁分散到其余船只上去的,因此寶船上根本就沒法住滿。蕙娘也因此能享有了更多*,這倒是比她預料中的情況要好了不少。 還有那寬敞、整潔得讓人誤以為是在陸地上的甲板,船頭那大得根本不像是船舵的長木料,甚至是那些隱約可見的瞭望口、炮口,以及船艙墻壁中鑲嵌著的半透明貝類,都是那樣地新鮮而神秘。蕙娘算是理解了權仲白為什么這么想隨艦隊遠航,如果她是男兒身,看到這么一艘威嚴而沉穩的旗艦,她也會想要加入到它的航行中去??梢灶A見,在這樣巨型的船只上,許多旅途中的煩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蕙娘甚至還看到了一側甲板上覆蓋滿了泥土,很明顯,這是用來種菜的。 她是扮了男裝上船的,貼身只帶了桂皮一人服侍,這種情況,顯然也出乎孫國公的意料,蕙娘下午上船,到了晚上,孫國公的一位姬妾便被指派來服侍蕙娘起居?!@又是一項新鮮的舉措,因為長期遠航,孫國公這樣的高級軍官,是可以帶幾個通房服侍的,蕙娘略一打聽,便知道這些人都服過避子湯,她甚至還看到許多略低等的軍官帶了自己的家眷,還有一條載滿了軍妓的花船……這些事,軍中人習以為常,外人又無由得知,她倒像是鄉巴佬進城一般,看著什么都覺得新鮮,都想問個究竟。正好孫國公派來這位姨娘,是孫夫人身邊心腹,也是陪嫁丫頭出身,名喚小寒。也是識得看人眼色,口齒靈便的老成之輩,見蕙娘穿著男裝,她便也改了男裝,陪著蕙娘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