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5
部,倒有三部蕙娘可以隨時調派命令,雖說清輝部本來和權世赟就是面和心不合,但從他手中奪走兩部的控制權,也足以令人痛心了。權世赟神色變幻、眼神閃爍不定,并不說話,權世敏笑了一聲,也自抱著手,去看房梁。 借著這么一點空當,蕙娘便伸出腳,輕輕地踩了權世赟一下,權世赟眼神一跳,和她的在半空中相會,她幾乎是微不可見,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不容違逆的堅定。 也許是被她的威嚴所攝,也許是想通了個中關節,權世赟被她一看,倒是下了決心,他呵呵一笑,“大哥言之成理,這幾年間,侄媳婦也的確要專心在這件大事上……既然如此,回頭我就把鳳主印歸還?!?/br> 蕙娘笑道,“我才多大的年紀,能懂什么事,也離不得三叔的指點和照顧。您要這么說,我簡直沒地兒容身了?!?/br> 她要客氣一番,也是難免,但權世赟話既然說出口了,也容不得蕙娘推拒,大家你來我往了一番,又有權世仁、權世敏居中調停,便把回京交接權力的事,給定了下來。 此番大事底定,接下來要商討的,便是同和堂利潤在今后幾年如何分配的問題。蕙娘又提出道,“現在商路開了,朝鮮的走私,應是再無法禁絕,我們鳳樓谷這些年也該謹慎一些,谷中防務以及和周邊鮮族的來往,還應好好再梳理一番?!?/br> 在座的十八鳳主,幾乎涵蓋了權族內所有大房頭,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可以代權族做主,聽蕙娘這樣一說,大家均覺有理,你一言我一語,都是盡力為谷中防務貢獻綿力。權世敏亦盡展宗子風范,聽得很是認真,聞過而喜,據理力爭。他在軍事上的確有幾分長才,這天到了晚間,鳳樓谷乃至白山鎮的防務該如何整頓,已有了初步思路,嗣后將會如何改正、督辦,那就是族里耆宿的事情了。 會開到這里,余下的就是一些細節、瑣碎的商議了,這議程雖然漫長枯燥,但亦不能避免,都是做慣幫派的人,對細節摳得很死,眾人索性加班把會開到了半夜,方才將一切厘定,有些細節還需要鳳主們兩兩商議的,蕙娘也就索性出面做主,給安排出了一張時間表。她發揮長才,把這十五六個人的行動,安排得妥妥帖帖、井井有條,倒令諸人都贊道,“不愧是閣老府的女公子?!?/br> 此時天色幾乎已經要放亮了,大家湊在一起用了些點心,便都回去休息,還有些人因手頭有急事,必須盡快趕回駐地的,便先行告辭而去。蕙娘倒并不著急,她盡情睡了個好覺,到第二日近晚方才起身,一問之下,才知道權世敏帶著權世仁出去打獵了,至于權世赟,也還在府中休息。 同和堂是真有年會要在承德開,權世敏、權世仁現在已經可以離去,但蕙娘和權世赟還要多留幾天的。蕙娘本待再按捺一陣子,等權世敏走了再找權世赟說話,但想到權世仁提醒,便令綠松道,“你去把云管事請來說話——難得來承德一趟,一會,你出去逛逛吧?!?/br> 綠松眼神一閃,格外看了蕙娘一眼,見蕙娘緩緩點頭,便會意地一笑,翻身出了屋子。 # 云管事沒有多久,便進了屋子,他欣然和蕙娘招呼,“侄媳婦好睡,年輕人就是貪覺?!?/br> “我犯懶,讓三叔見笑了?!鞭ツ镒屧乒苁伦?,略微醞釀,便道,“昨日會上種種,我欠三叔一個交代,甚至前兒晚上,我都該主動上三叔那里拜訪,請您多做指點的。奈何四叔主動登門拜訪,我想著不可錯失良機,便順勢布置了一番,倒是沒經過三叔把關,還請您別往心里去?!?/br> 她如此坦誠,云管事在微笑底下的那點緊張,倒是不覺消散了許多,他呵呵一笑,“我知你必有布置,倒沒疑你的意思!焦氏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太謹慎多心了點?!?/br> 是否太謹慎,還是難說的事。蕙娘不過付諸一笑,她把自己和權世仁的對話,給云管事復述了一遍,壓低了聲音道,“四叔想的,只是緩解鳳樓谷的危機。是以他只能做鸞臺會南部的大管事,這一生要往上一步,恐怕都難。只懂得應對眼前的危局,不算什么本事,能用眼前的局面,給以后鋪路的,才算是有幾分心計吧?!?/br> 她來貶低權世仁,云管事聽了是高興的,他笑道,“是么?我看你四叔倒是挺有才具的,總是比我強些?!?/br> 蕙娘趕快給他順毛,“您快別說這話!這些年來,您為仲白、季青是背了多少黑鍋?這些事,我們心里清楚的,三叔您能力要稍不夠一點,這兩個熊孩子,早把您給折騰死啦……” 這也是良心話,云管事捻須微笑不語,態度至此才真正緩和下來,蕙娘趁熱打鐵,“這番布置,雖說是處處都出于公心,但還有一點我沒有提,這幾年,那五千兵泰半都在外頭,走得越遠,和家里的聯系就越少,鞭長莫及,莫若乘此機會,將大叔……” 她做了一個手勢,云管事目光不禁一凝,驚疑道,“你是說——” “行大事者,必能人所不能?!鞭ツ镒匀坏氐?,“一代明主李世民,也有玄武門之事。以他心性,貿然豈能為此不德之事?無非是形格勢禁,不得不為罷了。眼下局面,您不出手,他也要對付您的……” 云管事的神色,眼看著陰沉了下來,他站起身踱了幾步,頗有些煩亂地道,“不行,這事太大了,我、我得好好想想……” 蕙娘便不再開口,只望著云管事并不做聲,云管事面上陰云密布,眉頭時聚時散,又過了一會,忽道,“這樣做,不合規矩!就是把他給干掉了,老頭子——” “周先生是仲白的師父,又是仲白大伯的姻親,”蕙娘緩緩道,“不諱言地說一句,和我們國公府,一直都是很親近的?!?/br> 她這等于是在權世赟跟前自揭底牌了,對權世赟的親密、信任,可見一斑。權世赟就算心亂如麻,亦不禁露出感動之色,蕙娘說,“上回回鄉省親,聽周先生的意思,老爺子拖不了多久了,就算人還在喘氣,但迷糊的時辰,已經是越來越久……” 她這絕對是大實話,只是不是周先生告訴她的。反正人到了這把年紀,還在臥病的,基本頭腦都有不清楚的時候。權世赟也是心亂如麻,被她這一說,就信了個十成十,他的神色又陰沉了幾分,好半晌,才低聲道,“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大對我,手段也不太光彩,我又何必客氣?” 居然只掙扎了這么一會,便下了手足相殘的決心。 蕙娘唇邊,逸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她甜美輕柔地道,“也因此,我今日特別積極地接過了鸞臺會的差事,順水推舟地將鳳印收回。畢竟,若計劃成功,您高升回族里之后,我也該接手鸞臺會了。入主鸞臺會之前,總是要做點準備,積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