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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小看大,四少爺要能就這樣安分下去,我們老爺,心也是軟的,也不至于一定就要把他給送到漠河去……” 蕙娘聽了就只是笑,云mama看了她幾眼,也跟著笑了,“瞧我這張嘴,您也別往心里去——老爺這個人,面冷心熱,很重情的。對四少念情,對二少和您的情分也不會差呀,不然,當時二少爺壞了家里的大事,族里要追究他的罪呢,還不是被我們家老爺給一力保了下來……” 權季青現在只要安分呆著,蕙娘也的確懶得去和他打交道了,這個人瘋狂縝密,若非時運不濟,說不定還真能鬧出天大的動靜來。她沒心思多去招惹一個敵人,也自信自己的布置和意圖,不是權季青能夠看破的。所以他不動,她也樂得不動。 但要說就這樣給了權世赟準話,把權季青以前的事就揭過去不追究了,蕙娘也沒有這個心胸,她把話題給扯開了?!霸S家那邊的事,好似也發動起來了。上回我出去赴宴時還聽說呢,這一陣子,燕云衛抽調了許多人手趕往南邊。當時也不方便細問,不知香霧部這里有什么消息沒有?” “是已經出事了?!痹苖ama面色不禁一沉,“山都炸了……痕跡也都布置了下去。只是這一次,封子繡人是親自過去督辦,帶的也都是心腹。燕云衛里倒傳不出消息來,也不知道這案子他們是查到哪一步了?!?/br> 蕙娘沉吟著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么大的事,我們也該跟進進展的,過幾天,我給宜春號送個信吧?!?/br> 宜春號對□一無所知,自然是以局外人的眼光來看待整件事,就是沒有蕙娘的話,當地出了這么大的事,分號掌柜都是要往上報告的——這也是朝廷入股后,宜春號的一項秘密使命。蕙娘也無非是跟著沾光而已,沒有幾天,這封書信的抄本,就擺到了她的案頭。 在廣東、廣西交界的小城里,從幾個月前開始,便有人陸續在售賣夜明珠,要價還頗為高昂——這樣的稀世奇珍,當然賣得再貴也不奇怪。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許多珠寶客商的注意,數月之后,廣州市面上就有這種夜明石制成的小擺件出售,這理所當然,引起了當地燕云衛的注意……這幾年間,燕云衛對于會發光的石頭,可一直都是非常敏感的。 接下來的事,那便是順理成章了,燕云衛尋到原主時,此人已經臥病不起,石頭倒也都賣完了。據他交代,這些石頭都是在附近一處已經廢棄了有兩三年的礦山中拾來的,他是進礦洞游玩時,無意間走了岔道迷了路,走到了礦山深處,在礦道里發現的石頭碎兒。會發光又比較大的,當時已經被他撿拾了出來,余下的倒都是些碎末末了。 他的供述里,別的問題沒有,只有那廢棄時間,問題非常的大。當地人和他一樣,也都說這礦山才廢棄了有兩三年,甚至于是在最近一年才漸漸停止活動的。但在官方記載里,這座礦已經廢棄了足足有二十年了…… 燕云衛立刻順藤摸瓜要進礦山尋找蛛絲馬跡,但沒想到,第一波隊伍才進了山沒有多久,山上便傳來一陣搖動——整個大礦洞都塌方了,現在這座礦要再挖開,恐怕得有十年功夫,就這樣,還不能肯定其中的小礦道是否能重新疏通。 不算村民向導,只是葬身在其中的燕云衛就有二十多人,這也就罷了,更重要的是,幸存者還在空氣中嗅到了火藥的味道……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今年春天,朝廷變得非常的安靜,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凡是經驗老到些的官僚、勛戚們都意識得到:這一次,是有大樂子了。 歷來每次動亂,凡是觸犯到朝廷威嚴,都有大批人頭要落地,大量的人員要受池魚之殃。在這種時候,沒有人還趕亂攪渾水,所有人都在忙著把自己從可能的麻煩里摘出來呢,還有誰敢去惹麻煩?這時候惹出來的麻煩,也許是能要人命的! 也就是在這樣風雨欲來的多事之秋里,宮里傳來了另一個喜訊—— 婷娘在千辛萬苦、百般磨難的艱難旅途后,終、于懷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某人懷上了,某人也該回來了吧……不容易啊,消失好久啦。這次更新斟酌了很久,有點遲了,見諒>< ☆、232消息 雖說蕙娘頗有能耐,但在宮里的事上,卻的確是幫不上什么大忙。她不可能把皇帝綁到婷娘床上,甚至都不好太深入地介入婷娘在宮里的生活。為了不使別人生出警覺,權家人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入宮了。在外人看來,他們對這個族女,多少有點不聞不問的意思。 在這種局面下,婷娘還能殺出重圍,博得皇上的歡心,其中必有故事,也可見她確實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至少,這個喜訊一傳出來,云管事臉上就是多云轉晴,連良國公和權夫人、太夫人都精神了許多,京城分部肩上的壓力,也一下緩解了不少。 只是對內是如此歡喜,對外,權家人卻不好張揚,有些和宮中走得很近的人家,現在見到權家人,難免都要恭喜一番,又半真半假地讓他們往宮里送醫生、送藥材?!澳膫€內眷沒有娘家人呢,你們家里出了神醫,還少得了好藥材嗎?趁早快送進去,也免得太醫院那幫殺才又生出糊弄的心思,倒是耽誤了大事?!?/br> 蕙娘卻并不太擔心這個,現在婷娘在后宮中比較低調,可說沒有什么仇家。唯一一個會踩她的吳興嘉,因上回那事,足足兩個月都不肯出門。雖說牛貴妃頗為提拔,三不五時把她往宮里接,但才一開春,她就回宣德去了:出了這樣的事,在京城,她肯定是存身不住的。只要把這個勢頭延續下去,以婷娘的本事,自然能照顧好自己,權家若節外生枝,說不定反而招來牛貴妃的忌諱,弄巧成拙。 也是因為這個考慮,權家也就是在才知道喜訊的時候,由權夫人入宮見了婷娘一面,往后也就不再主動請見了。因這幾個月后宮沒有什么重量級人物的生日,太后又有些欠安,蕙娘也是等到四月初太妃過小生日時,才受邀進宮赴宴。 太后的身子一直倒是都很康健的,也就是近幾年,因年紀到了,才偶然有些小恙,總的說來,還是給人以一種能活過皇上的印象。今年春天這場病,以算是近年來最沉重的一次病勢了。宮中諸位妃嬪除了正在產育的以外,都自覺自發地到她宮中服侍。而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許太妃居然還要慶祝自己的小生日,這也側面證明了兩宮之間的關系,的確已經相當生分了。 不管怎么說,太后又不是危在旦夕,病情似乎也正在好轉。受邀的一些誥命們,就算心里再為難,面上卻還是喜氣洋洋地進了宮:說實話,在宮里,現在也就只有許太妃敢殺牛家人的威風了。被牛家擠得苦不堪言的這些世家們,也要用這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