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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配勞煩他的事,這可還真是兩說。鸞臺會現在分明在推行一個計劃,而蕙娘只能猜出一點大體的思路,任何細節都不能參與。每一次鸞臺會找她,幾乎都是讓她去辦權仲白不愿辦的事,不是由她辦,就是讓她出主意,cao縱權仲白來辦……要是依著云管事的安排,可能到陰謀結束的那天,她知道的也就只能是這么多了。 蕙娘遲疑了一下,掃了良國公一眼——在云管事跟前,良國公的話也很少,也許是被權季青的失蹤折磨,他看起來格外心事重重。對云管事的處置,他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這卻不好說,現在皇上剛病?!鞭ツ餂]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爸侔鬃约核坪跏菦]有離京他往的意思……” 云管事沉下臉來,頓時有一股陰霾氣勢,沖著蕙娘撲來,他低沉地道,“老由著他的性子,那怎么行?這頭烈馬再難馴,你不把他勒得沒脾氣了,整件事根本就沒法去安排!” 雖然用詞還算客氣,但語氣已經是很陰沉了。云管事平時待人和氣,蕙娘也沒想到,他私底下竟如此易怒。 她還未回話,良國公已悠然道,“罷了,世赟,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她計較什么?,F在要把仲白安排出去,還要他心甘情愿,難度卻也實在不小,一時拿不出主意,不是很正常嘛?!?/br> 他有點調侃的意思了,“你大哥和你發火,你心里不大高興,也想尋個人來出出氣這我知道,可你把她罵得怠工了,誰還來給你駕馭仲白這匹烈馬?要人沉下心來做事,可不能靠吼?!?/br> 良國公剛才神不守舍,只是偶爾插一句嘴,這會回過神來,才幾句話就把權世赟說得沒了脾氣,他立刻就收斂了怒容,帶些解釋意味地換了語氣,“我大哥的性子,堂兄你也是清楚的,這樁計劃,他本來就同意得很勉強,萬一不成……說句實在話,我這也是為了仲白考慮!” 良國公嘆了口氣,沖蕙娘道,“你也聽出來了吧?仲白平日里肆意妄為,早惹得好些人不滿意……唉,現在是要用他,沒有誰提起這事,不然,光是密云那件事,首尾到現在都還沒清呢,別人說來,全是話柄!” 早猜到鸞臺會內部派系斗爭也相當激烈,沒想到權世赟居然就直接給揭破了——他怕亦也有些威脅的意思:如是婷娘不能有孕,鸞臺會被迫放棄這個計劃的話,可能會有人把怒火宣泄到權仲白身上,至于這個人是他大哥還是他,那就是兩說的事了。 蕙娘先行推脫,其實也就是為了套套長輩們的話,如何把權仲白往南方安排過去,她心里已有了一個大致方案,只是這種事,不把難處說明,也見不著她的本事。此時套出這么幾句話,她也是見好就收,謙讓了幾句,便肅容道,“我知道厲害,自然不惜一切代價,盡快設法,讓他到京外去?!?/br> 權世赟這才滿意,此時方道,“至于公主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殿□份尊貴,我們不好約束,可達家人卻別想搞風搞雨。那個達貞寶,你要是看著不舒服,便讓她自此消失也就罷了,牛家那個少奶奶么,在京時間也不長久。淑妃那里略加示好,大不了忍過今年冬天,明春一辦婚事,公主一走,便什么麻煩都沒有了?!?/br> 輕飄飄一句話,便把達貞寶的生死送到了蕙娘手中,蕙娘毫不懷疑,她要說個是字,達貞寶三五天內就不會再有命在了。但在沒征得良國公同意之前,她如何敢當著他的面和權世赟做人命交易?她今天可嘗夠了他的厲害!因此只笑道,“如有麻煩小叔的地方,我也不會客氣的?!?/br> 同兩個長輩又商量了幾番,便告辭離去,一路盤算著回了立雪院。 似乎連天意都要和蕙娘作對一般,這一天她實在已經過得夠累的了,上午崔先生,下午便是權世赟和良國公,這會回到屋內,實在只想好好歇歇??刹乓贿M屋,蕙娘的眼神便凝住了—— 她用來盛放那本手記的盒子,已經被拆得不能再碎了,部件凌亂地堆在炕桌上,幾乎成了一座小山。五姨娘的海棠簪、權季青的白玉帽墜兒,同盒中別的雜物一道被拾掇了起來,整整齊齊地放在了一邊,免得阻礙了歪哥的大業——這孩子正努力想把盒子給拼起來呢,從他的活潑勁兒來看,這盒子,很可能就是他拆開的。 至于那本手記么,卻落在權仲白手中,被他一頁頁地翻看著,眼看著,就已經要翻到末尾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代更君更新~~~~~~~~~~~~嘿嘿嘿,蕙娘也有被人坑的一天啊,‘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一直是配角的專利,其實主角也非萬能,當然有被這么坑的一天。 大家enjoy! ============ 抱歉,代更君忘記這回事了,遲了一會,希望大家別和小香告狀! ☆、193分手 也不能怪她不小心,畢竟要不是歪哥多事,權仲白肯定不會亂動她的東西,他不阻止歪哥把這盒子拆個底朝天,都有點離奇了,更遑論主動翻看。怕要不是歪哥先把這本手記給遞上去——這東西又和五姨娘、權季青的東西擺在一起,權仲白怕也不會隨意翻看她的手記吧。 而要是平時,歪哥也沒有機會和這小盒子單獨相處,還是她走得太急,進來傳話的丫頭們,又都是新填補進來的小姑娘,和她終究是少了默契,知道歪哥在屋子里休息,怕也不敢隨意進來拾掇,免得擾了歪哥,自己這里反而得了不是……歸根結底,蕙娘是沒想到她的時運背成這個樣子,這本最最私人、最最貼身的手記,居然也能落到權仲白手上,而他居然也真的一反常態,沒有征詢過她的同意,便徑自翻看了起來。 這里面,前頭的部分還好說,無非是對焦家一些丫頭的分析和考語,雖然有些刻薄誅心,總把人往極壞處去想,但好歹亦沒有什么見不得權仲白的地方。但從嫁進權家開始,這本手記她就沒有假手過綠松,而是時常自己書寫——也有些放松心情、整理思緒的意思,畢竟權家上下那么多口人,從主子到奴仆,值得注意的人多得是,有時候她留意到一點細節,由此推衍出了種種可能的猜測,這些猜測要不記下來,年久事多,就算是她也有忘記的地方。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就算是焦清蕙,也做不到不留一點痕跡。 而這些話里,自然也少不得對權家各主子們的評點、猜疑和分析——蕙娘甚至都不擔心權仲白看了這些發火……對他的家人,她倒沒有主觀上的好惡,流瀉在筆尖的詞匯都比較中性,權仲白看了,不快是有,但未必會動真火。 她真正提心吊膽的,倒是一些她對權家的疑惑,如今在知道真相后回頭看來,都顯得那樣尖銳——有些疑惑,壓根就是碰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