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6
我做了這件事,我都這樣狠毒了,事后難道還不把三掌柜滅口了事?二哥二嫂忌諱我、要對付我,我走就是了,大可不必如此血口噴人吧!” 聽他意思,竟真是打算矢口否認了…… 沒憑沒據,怨不得人家不認——蕙娘雖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到底還是感到一絲失望,她暗下了一番決心,這才若無其事地道,“四弟,你要不對付我,我又何必忌諱你?你比得上你哥哥的地方,可沒有幾處?!?/br> 她這還是用上了激將法,想要激一激權季青露出一點破綻,可權季青一聽這話,頓時便露出受傷神色,他大聲道,“我比不得二哥本事,我自己心里清楚,可我也不是沒有氣性。二嫂,你別逼人太甚!” 權仲白嘆了口氣,才要說話,良國公已是一聲斷喝,“夠了!像什么樣子!” 他自己穩了穩,把情緒給鎮定了下來,才望著權季青,不知為何,竟還微微一笑,方才和緩地道,“的確,只有人證,并無實據,三四年前的事了,不管是誰做的,也都留不下什么證據來?!?/br> 在良國公微笑時,權夫人的神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但她并未開口打斷良國公的話頭,而是仔細地聆聽著良國公最終的決斷。 “但……”良國公掃了室內眾人一眼,才慢吞吞地道,“我要是就信了這話呢?” 此言一出,眾人反應不一,權季青面色大變,他又是痛心、又是受傷地望了父親一眼,長身而起,一字一句,都似乎痛徹心扉,“好、好,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是嫌我只會給您添麻煩,不若二哥有用。好容易有個話頭,您就要趕我走了!” 他再看了母親一眼,唇角泛起一絲苦笑,這才調頭冷冷瞥了蕙娘一眼,忽而一把便扯開了上衣盤紐,露出了里頭雪白的中衣—— 以及那上頭橫七豎八,胡亂綁著的火藥包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的塔.利.班??! …………汗,權季青也的確是個人物 ☆、174 人質 人質 室內氣氛,頓時為之一變,蕙娘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已被權仲白搡到了身后,她丈夫沉聲道,“季青,一家人,不至于這么做吧” 權季青手里,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一個火折子,慢慢往密室門口退了過去,良國公面色陰沉,見權夫人想要說話,便沖她擺了擺手,自己對兒子道,“你是要作死?” “是你們要把我逼死?!睓嗉厩喽略陂T口,態度卻頗為從容不迫,仿佛破沉舟以后,自己已經一無所懼,只是望向母親時,還隱約能見幾分愧疚,他隨手把火藥包的引線給拔了出來,湊在火折子邊上,這引線并不太長,一經點燃,只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火藥包便會爆炸開來。 這密室也并不大,又被他搶占先機堵住了門口,按火藥包的分量來看,只怕一屋子人能不能逃出生天,就得看命了。在座的幾位都是聰明人,大家只憑眼看,都能看出這些問題來,并不用誰來解釋。一屋子人,卻也的確都有幾分震驚:就算已經把權季青的瘋狂盡量高估,恐怕亦都無人想到,他會做到這個地步,這一屋子人里,除了二房兩口子以外,余下的幾個,不但是他的生身父母,也沒有什么虧待他的地方 喬十七本來默不作聲,此時卻開口說話,“四少,你這不是直認了我的話嗎?剛才的冤枉之色又是做給誰看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這個樣子,有點沒意思啊?!?/br> 權季青本要說話,被他這么一打岔,倒是微微冷笑起來,不屑、冤屈之情,溢于言表,他也不理喬十七,只沖著蕙娘道,“我知道你誠心對付我,已是有一段時日了。二嫂,你把大哥一家趕去東北,三哥一家趕到江南,是還嫌這個家不夠凌亂,還嫌自己不夠敗家,還想把我也給趕走,你這才能放心地和二哥坐在世子位置上么?喬十七本和我要好,他一失蹤,我就知道你在設法對付我,你派了人在府外跟蹤我也就罷了,我問心無愧不怕人跟可你在府內還要安插人到安廬來監視我,又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挑我的不好呢,還是要牢牢把我給監控住。喬十七白白胖胖,看來在你手下也是好吃好喝,你用多少錢買了他來指控我?我知道你有錢你嫁來我們家,不就是為了用我們家的權,護住你們家的錢?為了這事,你是連良心都不要了” 他越說越激動,火折子大有湊近引線的意思,這東西稍微一晃就能燃起來,到時候大家都是個死,蕙娘還未說話,權夫人已忍不住道,“小四,你不要這個樣子什么話大家好好說沒有真憑實據,光是你二嫂血口噴人,你爹也不會輕信的” 這番話,已經給權季青鋪了下臺的階梯,良國公悶哼了一聲,并不說話,看似默認,太夫人漸漸鎮定下來,做沉吟之色。就連權仲白,也未做聲,蕙娘被他護在身后,倒是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權季青似乎也并不領情,他輕喝一聲,又指著蕙娘道,“你手段縝密、家資雄厚,又有那樣多的人才供你驅使,我權季青自知本領有限,奈何不了你可我也不是泥人,不能任你欺負你過來” 權仲白本來已不再動作,此時雙肩一振,就要說話。蕙娘卻怕他把權季青激怒,他已將一無所有的人,真的把心一橫,來個玉石俱焚,她死了也不要緊,那總是一瞬間的事,可她的歪哥、乖哥又該怎么辦?她輕輕推了權仲白一把,自己由他身后擠出來,柔聲道,“你卻待要怎樣?” 權季青一把將她拉到身前,扭了雙手,讓他一手鉗制著——這樣即使火藥爆炸,威力未能傷到別人,卻足以⊥蕙娘陪葬,又或者是受到極為嚴重的傷害了。除此之外,他倒沒怎么輕薄她。 這個演技上佳的小無賴,情緒似乎極為不穩,現在蕙娘成了他的人質,他就不多加理會,而是沖著良國公道,“我知道爹你的意思,我還不明白你的為人?從前三個哥哥都指望不上,你便無可奈何,私底下也有把我當成繼承人的意思??蛇@不過是緩兵之計,你心里一直都惦記著二哥,我不過是你的次選現在二哥有了個出息的媳婦,他自己也出息起來,對世子位有了想法了,你便視我為眼中釘rou中刺,不把我送回東北,永生囚禁起來,你是不會罷休的同和堂北面但凡和我打過一點交道的叔叔伯伯,你都給她送到沖粹園里,一住就是許久,你不就是給二嫂送了把柄,讓她對付我?二嫂上體天心,知道你給她送人的意思,設了這么一個局,真是正中爹你的下懷,你自然是深信不疑了。就是這消息再牽強,你也會信吧” 真是一個人說一種話,喬十七編排了這么一條謊言,對他有什么好處?曉得了如此密事,他最后的結局很可能就是被滅口,蕙娘為了自證清白,也不會為他說話,就是事先許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