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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補上便是了?!?/br> 熊友忙道,“前陣子是有些宵小前來滋擾,身手亦頗不弱,但我們有少爺特意要來的火器護身,并未吃虧,反而還占了些便宜,可惜沒能留下活口,不然,早就順藤摸瓜,尋出他們的老巢了?!?/br> 他言下猶有些恨恨,可見的確是對未能同這伙人一較高下頗為介懷,倒對權仲白沒什么意見。蕙娘點頭道,“辛苦兄弟們了,如今倒還有一件事……” 便隨口把喬十七的事說了說,“那伙人就是為了他來的,如今靜宜園里有了大事,我怕家里需要人手,一時也顧不到那頭的院子。要是沖粹園這里的院子布置好了,便把他鎖來這里關著吧?!?/br> 熊友對于沖粹園竟沒有一處密道、密室,當時是感到極為不可思議的,這一點倒是提醒蕙娘:就是從前的閣老府,借著修下水道,都有一條密道直接通往河邊,國公府想來也有類似的建筑。倒是沖粹園,當時就有一大半是皇家園林改建成了,剩余那些建筑,權仲白也不會拿來派這樣用場,因此的確是清清白白,都是亭臺樓閣,要鎖人,只能鎖在柴房里。 因當時沖粹園里有個孕婦,不好動土,只能等她生育以后再來改造,熊友也算本事,不過一個月多一點兒工夫,便將幾間所謂柴房,改建得雄渾厚實、難以突破,此時聽問,也道,“那幾個兄弟孤零零地在別處,某也確實有些不放心,此際多事之秋,萬事以穩妥為上,少夫人也這樣想,那是正好。我這就令人出去,把他提來,大家固守一處,有變化也可從容應對?!?/br> 若說蕙娘一個人,能力自然有限,可她勝在有這么一群人幫襯,任何事情,都有極妥當的人去辦,自不必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如今多添了熊友一行人,她在很多事上又從容了不少,這起江湖漢子,個個經驗豐富,心腸也狠,就是對上軍隊,都有一戰之力。若是在從前,安排焦梅等人去辦,卻是免不得又要提心吊膽了。 因焦家宅院,距離沖粹園實在也不算太遠,熊友一行人回來得倒早,言道一切順利,還順便分了一匹馬,把許家借來的那一位高手,打發回平國公府里去了。蕙娘也不再和喬十七多做接觸,只把他在柴房內鎖好,也不多加拘束,還吩咐底下人,在吃食上別虧待了他。 其實這一番,雖然對自己來說,是真的審出了真相,但要在國公府里把權季青扳倒,證據實在也還不足了一點,沒有物證就是最大的難題,但權季青平時行動根本捉摸不到破綻,熊友手底下的幾個兄弟,跟了他這么長一段時間,也沒能掌握到一線蹤跡。蕙娘又勢必不能親自去跟監權季青,有些事就是再著急,也沒有辦法。因此把喬十七交出去之后,權季青的命運如何,還得看國公爺的意思,國公爺愿意信,權季青便能倒臺,要不愿意信,只怕還多的是話說。 蕙娘冷靜下來以后,最擔憂還是這個問題,她托腮在窗邊坐著,兩個兒子都擺在身邊,兩個小王先生在屋角做著針線,歪哥手拿撥浪鼓,還是不死心,想要將自己曾很喜歡的玩具同弟弟分享,可乖哥只顧著睡覺,哪里搭理哥哥?如此溫馨場面,可她卻根本無心欣賞,腦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徹底除去權季青,又做得利利索索,不至于被權夫人以及良國公抓住破綻。 自從權仲白進了靜宜園,便再沒了消息,一整天也未出別的大事,甚至就連權季青都沒有再遣人來生事滋擾。倒是到了晚上,良國公居然親自來了沖粹園,蕙娘聽報時,也是吃驚非小——她入門三四年來,權家長輩,幾乎從未踏入沖粹園一步,也就是權夫人過來了幾次,至于良國公,雖然二房幾次相邀,但都沒能請得動他的大駕。 公公過來,肯定要親自出去,妥善接待。良國公面色端凝,也不和蕙娘多做客氣,才坐下來,便道,“仲白進去多久了?桂皮呢,在他身邊,還是已經出來了?” “進去是有小半天啦?!鞭ツ锇炎约喝克冀淮鰜?,“桂皮跟著一道過去的,也沒出來,我們家往靜宜園的門已經被鎖了,還有衛士把守。今天一天,靜宜園外頭的羽林軍調動很頻繁。別的事,我就知道得不清楚了?!?/br> 牽扯到改元的大事,良國公自然極是關心,他竟難得地將急切給表露在了面上?!鞍?!偏偏又是在靜宜園!” 蕙娘不禁有些詫異,還是云管事笑著對她解釋,“我們家在宮中,自然也有些老關系了。任何事只要是人在辦,都有縫隙,一個消息,如何傳遞不出來?只是這一回,皇上在靜宜園里,又有封子繡坐鎮,他非但將皋涂精舍封鎖,甚至還霸道得把諸隨駕妃嬪全都軟禁在住處,無事竟不可以外出?,F在的園子,恐怕就像一座死城,除了皋涂精舍中皇上那幾個心腹以外,竟無人可以隨意出門了?!?/br> 也就是說,上一回,良國公是人在家中坐、消息天上來,這一回他沒得消息了,格外急切也在情理之中。不過蕙娘依然不免疑惑:上一回,那是雙王奪嫡之勢已成,太子之位誰屬,還是牽扯到權家的大事。這一回別說什么事都還沒譜呢,就是真有人想要奪嫡,這又和權家有什么關系?良國公這么動感情,是否也有點咸吃蘿卜淡cao心的嫌疑? 不過這不恭敬的話,自然是不好對公公問出口的,她為良國公預備了住處,又問云管事要住何處,云管事道,“我就在國公爺院子里找一處地方歇著就行了?!?/br> 在同和堂內jian一事后,他對蕙娘是越來越客氣了,今番說話,語氣竟似乎是真把自己擺在了下人的位置上。蕙娘不禁有幾分詫異,事實上就連董三的名字,她都還沒給云管事送去,這整件事到現在,都還僅僅局限在二房以內呢。 在權家生活,很容易就有處處疑云之感,即使是已經挖掘出權季青真面目的現在,蕙娘都很難擺脫掉這種感覺,她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和云管事稍微應酬了幾句,便要起身告辭回后院去。沒想到良國公卻一擺手,“你留下來吧?!?/br> 他也不說要進后院去看乖哥,只道,“現在皇上急病,是毋庸置疑了。封錦消息把守得非常嚴密,就連楊閣老親自去求見,都被他擋了駕,外頭只知道皇上是突然高燒,就病勢來看,很可能非常嚴重,生死就在一兩天之內?!?/br> 良國公一邊說,面色一邊就沉重了下來,他看了云管事一眼,道,“老云你也坐下說吧……皇上活下來,一切好說,皇嗣如何,也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但萬一就這么去了,對于身后事并未留下只言片語,究竟是哪家皇子繼位,就有文章了。我的意思,你說服仲白,一旦皇上駕崩,立刻毒死二皇子,我們一道捧三皇子上位,這也是一條思路!” 蕙娘頓時便是一驚,她反射性地就要推諉,“現在哪里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