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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仲白自己的手握著下部呢,頂端一點,已經濡濕了她的薄衫。 臭流氓、不要臉、登徒子、安祿山!她伏在自己臂彎之間,心驚膽戰地往回看了一眼——卻恰恰對上了權仲白滿含了笑意的眼睛。這雙眼本來就特別地亮,特別的純凈,即使現在正坐著這樣羞人的事,也顯得如此從容而寧靜??蛇@寧靜、這從容,卻令得她更為羞赧、更為別扭,更為…… 男色當然可以很誘人,焦清蕙也很能欣賞男色,只從前那基于理性淡然的贊賞,在今日已經寸寸灰飛煙滅,隨著權仲白的每一個動作,每一下蹙眉,每一聲情不自禁的低吟,她漸漸覺得體內燃起了一團撩、人的火,這火直往上燒得沸滾,令她那糾結復雜暗流處處的心湖洋洋大沸,她頭回感到自己全面為權仲白壓制,他在戲耍她,他在玩.弄她,享用著她的不適與逃避,此時此刻,兩人心知肚明,即使并非真個在那交.媾一刻,他也實在是她的主人—— 焦清蕙銀牙一咬,她猛然就翻過身來,由得那東西繞著她的身子滑了半圈,從權仲白口中逼出了訝異的低吟。 “還是這么慢!”她一抬下巴,羞固然還是羞,可終究,她又是那個盛氣凌人的焦清蕙了?!澳氵@個人,不行就不要作怪!” 她的手觸到了權仲白的手,微涼碰著了微熱,權仲白肩頭跳動了一下,他的眼睫毛上下一扇,眸色暗了下來。 “唔?!焙蛷那八人菐状尾煌?,要說從前是她在享用他的窘迫和無奈,那么現在,是他在享用她的服務,他的手沒有勁力,松松地圈著那東西,隨著蕙娘的動作上下移動,長睫半垂雙頰潮紅,唇色透著水潤艷紅,看著實在是—— “我學得如何?”蕙娘一心想要找回點場子,她現在多少有些得意了,指尖忙忙碌碌地,柱前柱后地忙活,時而輕點頂端某眼,時而又往下探到更深的地兒去,權神醫的眼睛,這會已經全合攏了,他的手沒了力氣,某處倒是繃得很緊、很大,要比從前第一次,蕙娘霸王硬上弓的時候激動了不少,她很有幾分自得:“這門功課,我看也不是頂難——” 見權仲白有往她手心里頂的意思,蕙娘眼神一閃,她忽然猛地收緊了拳頭,緊緊地抓握著那處,權仲白倒抽了一口氣,他慍怒地睜開眼來,終于失卻了從容?!敖骨遛?!” “求我?!鞭ツ锟缱谒g,故技重施,壓住了權仲白的掙扎。她點著權仲白的胸口,像是要把場子全找回來,這兩個字,都說得鏗鏘起伏,“求、我!” 四目相對,她還沒看清他的神色呢,權仲白從喉嚨里吼了一聲,他抽開手握著她的腰,快得令她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這一震驚,手自然松了,可還沒來得及撒開呢,就被權仲白的手掌給包住了。 “功課做得不好?!彼е涝谒呎f?!澳阕詈檬菗Q個老師?!?/br> “誰說的!”清蕙一生人,最憎別人說她功課不好,她直跳起來,“哪里不好,做得不好,你會這么快就想要——” “手勁該輕不輕,該重不重?!睓嘀侔啄罅四笏氖?,他緩緩地帶著她重新開始動作?!案抑貙W,這會才剛開始,我中意你輕點、慢點……” 有這么一個名師教導,蕙娘這門課,哪還能耽誤?也是權仲白今日格外動情,沒有多久,他便再已經喘息連連、眸光水蘊,握著蕙娘的手快了幾分,“這、這會要快,要猛——” 蕙娘嫣紅著臉,滿是不高興地將他送上了極樂,權仲白還不止欺負她到這樣,他竟垮在了她身上,幾乎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兩人呼吸相交,他灼熱的呼吸吹得她更是難受。 “躺開啦……”她的聲音到底是帶上了幾分不情愿的嬌滴滴,“壓著呢?!?/br> 權某人動了動,卻沒有讓她爬出去,他到底還有半邊身子遮蓋著她,甚而還伸出一手,把她往自己懷里摟了摟。 “嗯……后半場,還是能打個甲下?!彼€吝嗇呢,連甲上都不給,蕙娘啐了他一口,順手就把手在權神醫身上抹了抹。 “睡覺?!彼龥]好氣?!安辉S再亂了?!?/br> 室內于是就沉默了下來——又過了一會,權仲白再生事端,他輕輕地頂了頂蕙娘?!八藳]有?” “你還要再來???”蕙娘大為恐慌。 “還能再來啊?!崩喜藥妥訃樆K?,見蕙娘驚得一跳,才摁住了她,“再來,那都得后半夜了……也就是你,才會動不動就想到這種事上去了?!?/br> 胡言亂語倒打一耙的,現在倒變成他了……蕙娘哼了一聲,聽權仲白續道,“好叫你知道,你的確是說中了,我喜歡嬌柔些的姑娘……” 他輕輕地咬了她的耳垂一下,低聲說,“不過,我也未必就只喜歡這一種人?!?/br> 蕙娘不說話了,她瞪著花紋隱隱的帳頂,瞪著隱約透了一點燭光的床帳,過了好久好久,她一開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沖粹園里,是不是種了些石楠花?” “是啊,種在扶脈廳左近?!睓嘀侔子行┠涿?。 “砍掉?!鞭ツ锵訔壍匕櫫税櫛亲?,“這個味道,臭死了!” 她一吐舌頭,半是賭氣,“我以后都不要再聞!” 權仲白不禁大愣,過得許久,這才絕倒,笑了半日,笑得蕙娘心火又起,“你到底要不要睡覺,難道還和你兒子一樣,想吃夜奶?” 這話一出口,頓知不妙,還沒等權仲白回話呢,趕緊一回身,把某人的嘴給捂住了——到底是帶了點告饒的意思?!翱焖?、快睡,我明兒要到問梅院去幫忙家務,真沒心思折騰了?!?/br> # 雖說權神醫寬宏大量,到底還是放過了她,可蕙娘第二天起來,眼底下還是有淡淡的青黑,精神也沒有往常好,權仲白倒好,他有特權,可以不必經常請安,蕙娘卻得支著酸疼的身子往問梅院趕——一場生產,畢竟沒那么快恢復過來,她的身子,要比從前虛了一點,只能慢慢將養回來了。 還好,今天太夫人要做早課,眾人不必去擁晴院請安,不想打照面的人是一個都沒來,倒是雨娘正和母親看嫁妝單子呢,見到蕙娘來了,兩母女都笑道,“來一起看?!?/br> 權夫人更說,“這么多箱籠,怎么運往東北,都要費一番手腳。那個地方,青紗帳起,很有可能會出事的。讓鏢局押運不好,可要跟著送藥材的船走嘛,那又遲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