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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國公商量,“我看,等過了九月,可以安排焦氏的陪嫁進府做事了吧?” “早了點……”良國公不置可否,“再看看吧,別和林氏一樣,也是不下蛋的雞,林氏難道不好?不會生,始終一切是空!” 權夫人不禁就嘆了口氣,她多少也有幾分惋惜?!笆前?,可惜了林氏,同焦氏相比,其實也差不出多少去……” # 蕙娘回了香山,也少不得要向權仲白匯報見聞,她故意說起巫山的喜訊,“你幾次過去都沒扶著,可見是沒福分,不然,早就摸出她的喜脈了?!?/br> 權夫人的安撫言辭,權仲白當耳邊風,巫山有喜,倒是確實震動著權神醫了,他眉眼簡直都被點亮,“此話當真!我就說,大哥脈象沉實穩健,陽氣充足,怎么可能敦倫無果!這下可好,家里要添第三代了!” 要說這消息令蕙娘也歡欣鼓舞,那也太假,但她畢竟風度是有的,再說,該酸也酸過了,對于權仲白不懂得聽話聽音的愚笨——也被磨得慣了,她沒有陰陽怪氣,再鬧什么語帶玄機,而是正經規勸,“你要和大哥大嫂好,這時候就不該等他們來請,自己回去,第一個給巫山把把脈開開方子,第二個,也安撫大嫂幾句,再給她捏捏脈門。免得還要他們來請,他們怕又顧慮你生氣……” 她這話說得老成,權仲白態度也有所緩和?!霸倏窗?,以家里人的風格,遲至后日,肯定過來報信,到時候再回去也不遲?!?/br> 蕙娘嗤了一聲,“又不是紅牌姑娘,還拿捏起架子來了……這是爹娘疼你,要在我們家,早被罰著跪家祠去了。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老和長輩們高聲二氣的?!?/br> 她舉起筷子來,用筷頭去敲權仲白的手背,半帶了笑意,“要我說,就是欠打!” 權仲白躲得也快,手一縮就躲過蕙娘襲擊,若無其事地夾了一筷子醋溜白菜入口,當沒聽到蕙娘的規勸,反而和蕙娘閑聊,“你這次回府,娘就沒向你打聽封綾的事?” 一頭說,一頭看了蕙娘一眼,蕙娘也沒想到他對家里作風這么了解,她怔了怔,道,“是有,但我沒說什么。本來我知道的也不多,哪好亂講?!?/br> 權仲白唔了一聲,看來是滿意了,他反過來叮嚀蕙娘,“以后這些事,不要和家里開口。問起來就說不知道,免得一旦打開缺口,以后有事就來問你,你也煩得慌?!?/br> 蕙娘點了點頭,她給權仲白夾菜,“知道啦,你也少說兩句吧,平時怎么不見你這么多話?!?/br> 權仲白猜得不錯,不過第二日,大少爺就來人向弟弟報喜了,又請弟弟,“要無事就回家一趟,給巫山開個保胎方子?!?/br> 親大哥的面子,權仲白是肯定會給的,橫豎最近他托詞在宮中值宿,也沒有多少重病號在沖粹園外等候,一輛桐油車輕輕松松就進了京城,一進府被管家截住,先帶到擁晴院給祖母請過安,正好權夫人也在,大家廝見過了,兩重長輩都若無其事,只讓他,“快去給你大哥道喜吧,這一胎可要保住了,千萬不能出錯?!?/br> 到底都是一家人,就還有心火,除了忍下來還有什么辦法?畢竟家里人也不可能為了他改動瑞雨的親事,權仲白也不是毛頭小子了,再鬧,只會讓大家都難堪,他應下來,“一定盡力給大哥保胎?!币膊粏柲赣Hmeimei的婚事究竟如何‘不虧待她’,自己撤身出去,大步進了臥云院時,正看到大少夫人在院子里同幾個丫頭說話——都是杏眼桃腮、身段窈窕的生面孔……權仲白看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有幾分為大少夫人不平,給巫山扶過脈,沖大哥道了兩聲喜——看得出來,權伯紅喜是真喜,便又要給大少夫人扶脈,“一眨眼又是好些天沒給大嫂開方子了?!?/br> 大少夫人的笑容里,不免也透了幾許心酸,她不籠袖子,“沒什么好扶的,二弟,你不用著忙啦……” 還是大少爺硬把她的手放到桌上,“不要辜負二弟的一片心意嘛?!?/br> 權仲白也沒等大少夫人回話,他一下摁在了大嫂的手腕上,這一摁,倒是摁出意思來了——“怎么,這脈象有變??!” 大房夫妻兩個,吃權仲白小灶是吃得最多的,平時十天半個月總要被扶一扶脈,脈象稍微一有變化,權仲白哪里摸不出來?兩夫妻臉色頓時都變了,權伯紅且驚且怕且喜,見大少夫人要說話,忙道,“都別說話了,不許耽誤二弟扶脈!” 說著,一屋子丫頭也都靜了下來,權仲白認認真真扶了有一炷香時分,這才松開手,一邊擦著額際的汗珠,一邊抬頭道,“大哥上回和大嫂,幾時同床的?” 大少夫人頓時紅了臉,權伯紅也有點不自在,“就是昨晚……” “最近幾次同房,還記得什么時候?”權仲白倒不在乎,他聽權伯紅說了幾個日子,便扳著手指算了算,這才抬頭道,“應該是半個月前有的!現下脈象還很淺,恐怕大嫂月事已經遲了幾天吧?您小日子一直是準的,如此看來,是有妊無疑了?!?/br> 大少夫人本來繃著臉正跟著權仲白一起算呢,聽見弟弟這么一說,她又驚又喜,面色一下就舒展開了,幾乎有幾分不可置信,“二弟……你此話當真——我……我……” 權伯紅早一把就撲到了權仲白背上,幾乎沒把弟弟壓垮,三十來歲的漢子,連眼眶都濕了,喜得語無倫次,“這可別是我在做夢吧——” 大家喜悅一陣,權仲白又給大少夫人把了脈,大少夫人一個勁地問,“這真能連日子都把出來,的確是半個月前?” 權仲白回答了幾次,她才覺出自己的失態,不禁自嘲地一笑,“我真是都不可置信……這半個月,孩子也禁得住折騰!” 按兩夫妻房事的頻率來看,權伯紅是沒少往妻子身上播種,權仲白也由衷地為大哥夫妻高興,他心情大好,站起身道,“這樣的好消息,當然立刻要和家里人說,大嫂你也是望三十的人,高齡產子,忌諱不少,從明兒起最好就別再管事,只一心保胎為要,我給你開個方子……” 這里正寫著呢,那里宮里又來人了,‘三皇子發水痘啦’,請權仲白過去。 因三皇子年紀小,發水痘是有些險的,權仲白不敢怠慢,匆匆給大嫂開了個方子,便進宮去了,果然三皇子啼哭不已,連寧妃都坐不住,抱著孩子來回走動,都哄不停。等權仲白摸過脈門,斷然道,“這不算險?!北娙诉@才放下心來,于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