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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記得自己原來是有武功的嗎?你覺得除了你還有哪個歹人能夠躲避所有的暗衛?” 墨從安沉默了好久,頗有些委屈的模樣,最后憋出來一句,“喝酒誤事?!?/br> 他一向喝酒知道分寸,絕不會讓自己亂了心神,因為一來他酒品非常地差,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二來是因為他酒醒了之后醉酒時做的事情就會被他忘記得一干二凈。 喝酒誤事這四個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那日,不知是不是酒的問題,他喝了兩口就有點微醺。也正因為如此,那日情感外露得過于厲害。 元梓文搖頭,“朕還道怎么會有如此囂張的賊?!?/br> 墨從安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君王的臉,“那日酒奇怪得很,剛沾了點便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如今想來……那定不是普通的酒水。我聽師傅說過,這世上有一物融入酒水當中,可讓人神志不清,像極了醉酒時的模樣。我從未見過此物,故而當時并未分辨出?,F在看來,真正的歹人是想要我犯下大錯,徹底失去皇上您的喜愛?!?/br> 元梓文勾了勾唇,“那就讓他們如愿?!?/br> ☆、九個長公主 朝堂之上,眾人低著頭不敢多言。 皆是因為前些日子皇宮里出了賊,而那被盜去的幾件物品竟一一在墨從安府上搜了出來。 君王方才將那幾件丟失的物品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面前,眼神陰鷙冰冷,“墨從安,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群臣還以為君王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可沒想到,他會私下調查。 說來也是,這件事若是不調查清楚,皇室的威嚴何在? 墨從安跪在朝堂中央,“皇上明鑒,微臣只是個弱質書生,如何能潛入皇宮盜取禮物?” “哦?”元梓文嘴角擒著冷笑,“那你倒是跟朕好好說說,這些個東西是自己長了腿跑到你府上的不成?” 墨從安的頭磕在冰冷的地上,“定是有人嫁禍與我,還望陛下能夠明察秋毫?!?/br> “好一個明察秋毫?!痹魑牡皖^玩味地看著那人,“你倒是以為自己真的是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你倒以為朕就無緣無故地就派暗衛去你府上搜查不成?你倒以為朕是傻子一樣就任由你糊弄?” 每一個問句像是越來越重的錘子狠狠地敲擊在地板上,即使是旁觀的臣子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震。 墨從安無話可說。 元梓文將一塊玉石拿在手中擺弄著,“你看看這塊在景蘊宮找到的玉石,像不像愛卿平時佩戴的那一塊?” 群臣心里頓時明朗。 可墨從安卻抬起倔強純凈的眸子,“從安不會武功,這件事不是從安所為,從安甚是冤枉?!?/br> “夠了!”君王衣袖一拂,那手中的玉脫離,落在墨從安面前摔了個粉碎,“休要狡辯,將墨從安押入大牢,嚴加審問?!?/br>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丞相大人都沒反應過來給自己昔日的學生求情,瞠目結舌地看著墨從安被拖了下去。 君王變了啊。 沒想到的是,被拖著的墨從安并不狼狽,他薄唇輕啟:“昏君?!?/br> 這二字清清楚楚地在大殿回蕩,眾人驚恐,就連丞相大人都不敢替墨從安求情,只希望自己能夠找到墨從安并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證據。 只是這證據他自然是找不到的,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墨從安做的嘛。 這場戲根本就是天衣無縫。 君王聽到昏君二字,徒然站了起來,眼睛微瞇了起來,看著墨從安被帶離,那眼神就想鋒利的刀,看得群臣毛骨悚然。 “墨從安一案就交給張旭,務必要嚴刑拷打,讓他交代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br> 張旭愣了一下,隨即接旨。 丞相這心里一咯噔,心道:“完了?!?/br> 這張旭是朝廷中最不作為的,最喜歡阿諛奉承,同時為官腐敗。他和蘇有學是一伍。這墨從安落在他手里,下場不堪設想。 元梓文明明知道如此,卻依舊這樣決定,這不是故意將墨從安送上絕路嗎? 至于皇宮里出了賊,他自然不信墨從安做的出來這件事,不說他不會武功,再說他一身浩然正氣,絕對不會是那偷雞摸狗、不忠不義之人。 如今的君王為什么變成這副模樣,變得太過于看重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 “陛下?!必┫嗾玖顺鰜?,剛要開口,就聽到元梓文打斷他,“丞相休要為墨從安求情?!?/br> 丞相生生地閉嘴,退回了原處,心里為墨從安擔心著。 早朝就這么散了。 過了大半日消息傳到了景蘊宮。 元梓文正在月陽殿用晚膳,聽到外面一陣sao亂就知道是自家皇姐來了。 他抬眼望去,元梓筠直接闖了進來,“皇姐何事匆匆忙忙?” 元梓筠質問他:“那墨從安根本不會武功,而且那玉佩我根本沒在景蘊宮發現,難道皇上是故意將臟水潑在他身上的不成?” “皇姐說笑了,朕怎么會將臟水潑在臣子身上呢?再說皇姐為何如此在意那墨從安?他不過是個腐朽書生,整日在你面前討嫌,如今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么?”元梓文笑得溫和。 “這完全是兩回事?!痹黧抟哺悴欢约簽槭裁从X得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墨從安是不是被冤枉的,不過即使是多管閑事,她也沒有做錯。 她還想說什么,元梓文卻阻止了她,“皇姐莫要多言。這墨從安的罪朕還就治定了。之前皇姐說最是討厭書生,如今管的什么閑事?若是皇姐真對這人有幾分意思,朕便免了他的罪,將他賞給你做王妃?!?/br> 元梓筠一聽,想到平日里如同高嶺之花清冷的墨從安,只覺得那人在皇弟口中受到了玷污,下意識地阻止皇弟繼續說下去,“那我便不再多管閑事?!?/br> 她轉身欲走,聽到元梓文徒然冰冷的聲音,“皇姐可知道窺探帝蹤是重罪?” 元梓筠腳步一頓,臉上神色一緊,隨即裝作沒有聽見,抬腳邁出月陽殿。 然而回到景蘊宮心里已是一片冰涼,元梓文便是在警告她,莫要派小桃去窺探他的行程??v然她對宮中規矩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便也是知道梓文這樣的口氣代表著什么。 “方才梓文對我說窺探帝蹤是重罪?!?/br> 小桃一頓。 其實平日元梓筠從未讓她窺探帝蹤,她只是忍不住,忍不住看那人一眼,即使她知道,她和君王是云泥之別。 “小桃知道了,以后……定不會再犯?!?/br> 如果不可能,就應該趁早斷了這份念想,也好過越陷越深。 元梓筠沒有察覺到小桃的異樣,心事重重地坐在那兒,心里強迫自己忘記墨從安,反復地告訴自己,墨從安與自己無關,他不過是一個臣子,而自己是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