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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澀稚嫩已然消失,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上,盡是剛毅堅定和決絕。 他臨空而立,頭頂上是一層七彩的膜。膜極大包裹住整個世界,看起來就像太陽底下的肥皂泡。 毅兒將手按在膜上。膜散發著極大的靈力,一陣陣靈力波動撞擊在毅兒的身上。他衣袂飛舞,獵獵生響。 膜不斷撞擊著毅兒,試圖讓他回到地面。 靈力波動愈發兇猛,化為無數利劍刺向毅兒。 毅兒釋放出綠色的精神力,形成一層綠色的膜包裹住身體,靈力劍不能撼動毅兒半分。 毅兒抬起另外一只手,大量的綠色精神力釋放,注入了七彩的膜之中。 這種綠色精神力應該是精,不是普通靈魂散發出來的。 綠色的精和七彩的膜發生強烈的碰撞。膜不斷攻擊精,異常激烈,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最終七彩的膜敗給了綠色的精,逐步被精吞噬。 當精成功吞噬膜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被綠色的光芒覆蓋住。鐵紀深淵中的七彩結界石瞬間失去顏色,出現了一道道如蛛網般的裂痕,最后化為湮粉徹底消失。 綠光覆蓋住整片大地,所有的生靈都在暴露在綠光之中。 綠光大盛發出了對旦地的第一輪攻擊。 所有生靈的魂魄被攝取。白的、灰的、綠的、紅的、黑的各色的魂魄一個不留,全部都脫離了軀殼,往空中飛去。 最后所有的魂魄都聚集在一起,變成一個巨大的魂魄球體。 魂魄球體的前方多了一扇白色光門?;昶乔蝮w鉆入了白色光門之中。 光門之內是一片黃沙。 魂魄球體進入之后迅速散開,在黃沙中漫無目的地游走。有一些很快就找到了凈魂河,并且過河,而有一些責徘徊在河邊不肯進入。 原來黃泉路不是一條路,而是一片荒蕪的沙漠。 凈魂河的那頭是數片巨大的膜,膜上有無數光門,每個光門應該是通往不同的世界。 地獄位于世界的中心位置,可以接收所有世界來的我魂魄,凈化之后將它們放回不同的世界輪回。 窺視地獄的一角,讓人不僅聯想宇宙的構造。 元薇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宇宙的構造。 宇宙分為七層,有七張球形的大膜層層疊套組成。上域、地獄、鬼界等等凡人觸碰的到的地方就是最內層的膜。 飛升并不是往天上去,而是往宇宙的中心膜去。修為足夠之人能夠受到接引之光的照耀,進入光門,來到上域。 下域有六層,越在外層就越低等,靈力就越稀薄。 世界就分布在這些膜上面,按照一定的規矩轉動著。有一些世界會進化,從外層往內層飛,這并不是好事。 如果內層的世界太多,會打破最初的平衡,導致所有的世界都往內層擠,最后所有的世界有可能都會被拉入最中心的未知深淵之中。 這樣一來整個宇宙都會毀滅。 鬼界位于最內層,如果普通下域世界并入鬼界,那就會加速宇宙平衡的崩潰。 所以上域為了阻止宇宙被毀滅,哪怕是毀滅下域的低等世界,也不會讓下域世界并入鬼界。 而鬼界侵蝕其他世界是本能,他們就是以下域世界為食的蟲子。 鬼界和從未知深淵里出來的游蟲一樣,都是蟲子,只是形態和進食方式不同。 旦地被鎖界石鎖住,就是上域之仙為了禁止其被拖入鬼界而做的阻擋措施。 在毅兒發出第一次攻擊的時候,旦地所有的生靈都死了。 但是,毅兒并沒有因此而停止攻擊,又一次綠色強光照射在大地之上,植物全部在一瞬間枯萎。 第三次綠光亮起,所有的水和靈力都被吸走了。石頭迅速沙化。靈力濃郁的靈石也都沙化。 旦地的所有靈力都被吸收。毅兒就化為一道綠光消失了。而旦地不斷地相外飄離,停在最外層的膜上。 旦地變成了只有沙子的世界,沒有空氣,沒有靈力。白天酷熱,夜里極寒。 旦地直接退化成最低等的世界,連水都沒有的世界。 元薇看著旦地晝夜交替,沒有生沒有死,仿佛回歸于虛無。 一個鮮活的世界消失得徹徹底底。 她不知時間流逝,最終一道極強的吸力將她抽離了空無的世界,回到了鮮活的旦地。 她久久不能平靜,退化的旦地給她帶來的沖擊讓她十分壓抑,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感讓她幾近崩潰。 突然從鼻子處傳來一股清涼,涌入她的肺腑,她才回過神來。 元薇打了個激靈,五感才回到軀殼之中,“這是什么?怎么會這樣?” “深海甘露?!痹婵嘈?,“我平時就靠它活著。沒有它我早就走火入魔了。它使我平靜。你現在能夠稍微理解我了嗎?” “你每天都過得這么辛苦嗎?” “差不多吧。我看到的比這個多多了。你看到的只是旦地,而我看到的還有其他世界。那個男孩兒將不斷地選擇世界,讓即將進化的世界退化,以保住宇宙平衡不被打破。 他是天命之子,毀滅世界的天命之子。他將活在永恒的痛苦和選擇之中。除非他失去人性,不然他將永遠活在刑架上,受到良心的譴責。 或許那一天他會徹底崩潰,直接毀滅所有世界,提前殺死宇宙。 天道竟然造出這么可怕的人。他才是真正的魔神吧。鬼君都沒有毀滅世界毀滅地那么徹底?!?/br> 第316章 我以為我死定了 元薇希望元萱給她看的只是幻境,只是假象,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這是元萱看到的真實的未來。 元萱是神目者毋庸置疑。 元薇本來是根本不可能有殺死毅兒的想法的,可是看到悲涼的旦地,她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如果殺死毅兒就能夠改變這可怕的未來,那他死了又何妨,反正!他可以進入輪回。 這種可怕,又自然而然的想法,讓元薇十分不舒服,可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元萱笑得十分凄涼,“長姐,無論誰都不希望成為一個謀殺者。殺死一個純潔的嬰兒是多么變態多么可怕的事情,可是我卻想也沒想就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