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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技的加持下,三個人的劍像颶風一般刺向元薇。 這三個白衣武者的動作非常迅速,一致到駭人,仿佛就是共用了同一個腦子。 他們出劍的角度十分古怪,也十分無情,那個正對元薇的人的劍直接刺向醫童,并沒有要保護醫童的意思。 對于他們來說,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入侵者,至于附帶傷害,根本無所謂。 元薇給醫童上了一個冰盾。 劍恰好刺在醫童的心臟位置,若不是這道冰盾,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元薇將醫童丟得遠遠的,自己魯莽闖入別人的地盤,還莫名其妙害死一個無辜的人,簡直就是徒造殺業。 元薇不忌諱殺人,但是,不代表她會隨便殺害無辜者。 這里是有護衛的,但是那個醫童沒有叫喚,顯然是知道這幫家伙的習性。 他估計是想勸走元薇,這樣他不會有生命危險,還能夠救一個漂亮女人。 可是,他不叫,別人會叫。 這個醫童恐懼地躲在角落里,生怕戰斗波及到他。 其實他身上有盾,如果沒有人特意往死里攻擊他,偶爾有攻擊波及到他,應該不會威及生命。 元薇有些好奇,一個醫生居然還有暗衛,可真是有趣。 這三個人大概都有武王的水準,只是他們聯合在一起,精神力居然成倍地上升,非常地可怕。 當然這種疊加對元薇來說并不致命。 精神力同步。 元薇想到曾經和鵲兒進行靈魂共鳴的情形。兩個靈魂結合不是單純的力量疊加,而是有極大的增幅。 現在這三個白衣武者也是如此。 他們的關系一定非常親密,不然精神力如此契合。 元薇追著其中一個打,絕冷的黑龍一聲清吟,就將一個白衣武者打吐血了。 他們的精神力疊加就被打破了。 接下來,元薇三下兩下就把他們收拾了。 不過元薇是來求醫的不是來殺人的,所以手下留情,并沒有將他們傷得太重。 白衣武者爬起來,提著劍還要再戰。 “夠了!”屋子里頭傳來一聲蒼老的命令聲,“你們退下,瑪德帶她進來吧?!?/br> 瑪德就是剛才元薇救下的醫童。他聽到圣手大人的命令便爬了起來,顫顫巍巍走到元薇的身旁,恭恭敬敬地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哆哆嗦嗦地說:“請,請隨我來?!?/br> 瑪德想想就后怕,他之前居然那么兇地和這個女人說話,聽說沃原的高等修真者都非常不喜歡別人的冒犯,動不動就殺人,他們沒有任何法律的約束,兇得很。 他覺得自己在死亡線上徘徊了一圈。 現在,他又站在死亡使者的身旁,隨時都有可能被剝奪生命。他似乎已經忘記剛剛被她救了一命。 元薇跟著瑪德進入房間,里面熱得要死,簡直就跟盛夏的正午站在陽光底下一樣。 和冰元素親近的元薇不喜歡太熱。 里面有一個大水池,中央坐著一個渾身通紅的男人,水不停地咕嘟咕嘟地冒著泡,不斷地散發熱氣。 整間屋子里都彌漫著水霧,有醫童過來不斷地往里面倒冰。 元薇真是受不了這種熱度,直接釋放了冰靈力,將整個水池都凍了起來。 “呼……舒服……”池子中的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的皮膚迅速變白,是一個正統的金發碧眼白皮膚的西位人。 第299章 半個大夫 吉木系好滌帶,緩緩走來。他的腳踩在寒冷的冰上,卻沒有任何不適感,反而像有人在給他做足底按摩似的,神態舒暢。 “你是來尋醫的?”吉木的聲音很低沉。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滄桑和疲憊,這樣看來他可能年紀不小了。但是他的臉卻很稚嫩,像十七八的小伙子,十分水潤。 所以元薇搞不清楚他的年紀到底有多大。 他身上的矛盾點實在太多了。 “是?!痹焙啙嵉鼗卮?,看樣子這個就是吉木無疑了。 他身上散發著天才的自信和驕傲。 吉木已經走到水池邊上,身上的水滴已經干了。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奇特的熱度。 他的這種體溫用來孵蛋最合適了吧。 吉木齊耳的金色短發已經徹底干了。他拿了銀色綢綾將懸在臉上的礙事的頭發一束,隨便地扎在腦后。 這可真是簡單實用的發式。 “你看起來好像沒病?!奔緬咭暳嗽钡纳眢w。 元薇感覺到他用精神力掃過她的身體,這讓她很不舒服,便給自己弄了個薄盾。 元薇覺得這種精神力掃視是非常精密的武技。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別人的精神力攻擊。 但是無法立刻發現這種不溫不火的掃視。 看來武技真的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她那點兒攻擊水準,根本不夠人看的。 “我沒病。我的朋友有病。她需要治療?!?/br> 吉木赤著腳穿上一雙吧嗒吧嗒直響木屐,原本就高的他,看起來更高了。 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少見的美男子。 “我的規矩是不出診。你的朋友有病,就帶她來,好好排隊?!奔菊f我一般不搞特殊。 “你也說一般不搞特殊了?!痹闭f,“這就是說事情不是絕對的?!?/br> “依你的實力,強行將我帶走是沒問題的。不過……” “如果我這么做了,你就真的布醫治她了,是嗎?” “你真是個聰明人?!奔疽恍?,“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br> 元薇說:“你身上有病,準確的說是中毒?!?/br> “你這個眼光不錯?!奔静⒉环裾J。 “你中的是一種罕見的火毒。這種毒發作沒有任何規律,可能時隔一個月發作一次,也有可能隔兩個時辰發作一次。你深受其苦?!?/br> “你知道這種毒?”吉木換了一種眼神看元薇,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公事公辦的樣子,有某種特殊的情緒在里面。 他渴望解脫,火毒發作的時候實在太苦了。 “我知道?;痱岖F頸翼上的毒?!痹闭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