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么事。比如你想離開我遠走高飛,我肯定是會生氣的?!?/br> 若澄沒想到他一眼就說中,瞬間瞪大了眼睛。他,他有讀心術? 朱翊深看著她的模樣,有幾分好笑:“你不是真的在打這個主意?當初是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我才娶你的?!彼闹衅鋵嵤遣恍潘羞@個膽子,她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像只小白兔一樣。 “什么我喜歡你,你就娶了我……明明是瓦剌那個王子要搶我,你無奈才娶我的。要不然,我可能都嫁給別人了?!比舫螞]好氣地說道。弄到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還以為他跟她之間沒有真的感情,只是逢場作戲。她雖然不在乎那些,但心里還是有疙瘩在。 “所以今日才帶你出來,讓他們看看,我并不是逢場作戲?!敝祚瓷钫J真地說道。 若澄抬頭看他,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嗎?” 朱翊深摟著她的纖腰說道:“你要我回答多少遍才行?自從有了你之后,我對別的女人絲毫提不起興趣。在軍營之時,部將塞了多少女人進我的軍帳,都被我趕出去了。所以他們都說晉王妃真是好本事,馭夫有道?!?/br> 若澄發現他近來說話越發沒有正形,皺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這個樣子的?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想他那幅不茍言笑的高貴模樣,跟現在判若兩人??伤@嬌嗔的聲音落在朱翊深的耳朵里,簡直是酥麻入骨,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 昨夜憐惜她,沒有強要,只是又騙她用手幫他解決。但他現在每日都喂不飽,總要跟她做些親熱之事,也不分時間場合。 等到了琉璃廠,街上十分熱鬧,隔了老遠就聽到叫賣聲。朱翊深給若澄整理好衣裳,戴上風帽,遮住她的容貌,這才牽著她的手下了馬車。他們身后只跟著蕭祐,蕭祐還抱著禮物。但他們兩個實在太過高大英俊,沿街走過,有不少年輕的女子和少婦都側目看他們,暗送秋波。 若澄覺得不公平,憑什么他不把自己遮起來,隨便讓別人看。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小小地腹誹,真要說出來,只怕又要被他“收拾”了。她抓緊他的大手,又往他身邊靠了一些:“你不許看那些人!” 朱翊深含笑看了她一眼,低聲應好。真是個小醋缸子。 姚慶遠的鋪子在主街分支的一條巷子里,位置不算太好,門面也不大。但這個時候,鋪子里已經坐了兩三個等著取畫的人。姚慶遠笑臉迎人,余氏坐在里屋嗑瓜子,覺得這種小本生意做起來很沒意思,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姚家當年的風光。 她看了坐在旁邊繡花的姚心惠一眼,她的女兒要貌有貌,要性情有性情,怎么就不能嫁個好人家了?那雙手像蔥白一樣,一點都不比沈若澄差。 說起沈若澄她心里更來氣,借了那一千多兩銀子以后,徹底不管他們了,好像不想認他們這門親戚一樣。她好幾次都想去晉王府,但都被姚慶遠攔住了。說那晉王府可不是他們家隔壁的王大嬸,李大媽家,可以隨便去串門子的。 她就不懂,自己是晉王妃的舅母,難道晉王府還能趕她出來?只有多去那樣高貴的地方走動,遇到什么貴婦人之類的,她的女兒才有機會啊。 姚心惠看到母親一直盯著自己,小聲道:“娘,您別這樣看著我,我心慌?!?/br> “慌什么?看看你表妹,無父無母,小小年紀也能做到王妃。你可不比她差?!庇嗍贤碌艄献託?,走到姚心惠面前,一把奪走她的繡繃,“別繡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厝ゾ毲偬?,那些東西才能吸引男人?!?/br> 姚心惠不敢忤逆母親的意思,默默地站起來??伤齽傋叩介T邊,往外一看,馬上倒退了兩步,面色煞白。余氏看她的臉色覺得不對勁,也從木板門往外看了一眼,心頭火“騰”地一聲起來了。 今日葉明修不當值,蘇奉英便央著他一道出來走走。兩個人商量了幾個地方,都覺得琉璃廠這邊不錯,還可以淘淘古玩字畫什么的,就過來了。蘇奉英努力找共同話題跟葉明修說,葉明修只是淡淡地應承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姚慶遠的鋪子,姚慶遠剛好送一個客商出門,兩個人打了照面。 姚慶遠愣住,很快又抱拳行了個禮。對方現在大小也是個官了,還是狀元,再也不是當初余姚縣的窮酸書生了。他這樣的平民見了官老爺,行禮是應該的。 葉明修知道姚慶遠是個老實人,也不想為難他,只點了點頭,就要跟蘇奉英一道過去。蘇奉英卻敏銳地察覺到兩個人似乎是認識的,便對葉明修說:“你們認識?” “同鄉罷了。走吧?!比~明修淡淡地說道。 “我看這鋪子里的墻上掛著的幾幅字畫不錯,不如咱們進去看看?”她提議道。她本意是想跟葉明修認識的人套套近乎,完全不知道葉明修跟姚家之間發生的瓜葛。她在嫁人之前也沒有調查過葉明修的過往,她覺得自己看中的是這個人,別的都不重要。 葉明修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蘇奉英不知自己哪里說錯花了。姚慶遠怕事情鬧大了,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就主動打圓場說道:“葉大人,既然夫人想進來看看,那便請進吧。小人已經不是當初的小人了,開門做生意,您不用在意?!?/br> 葉明修抬頭看了姚慶遠一眼,心中百感交集。當初和姚家結親,余氏百般看不上他,但姚慶遠重諾,不僅偷偷給他塞錢,還為他準備上京赴考的盤纏。他曾經想過,以后若是高中,娶了姚家女兒,一定會好好孝順這個岳丈的??上覜]有緣分,今生也不可能再產生什么交集。 他高中以后,曾派人去余姚打聽他們家的情況,得知他們一家已經進京了,早已不住在余姚。原來是在琉璃廠一帶開了鋪子。 此刻,他不忍拂了姚慶遠的面子,跟著蘇奉英一起到了鋪子里。蘇奉英看著墻上的字畫,興致勃勃,葉明修則坐在一旁,喝著茶水。姚慶遠偷偷看了他一眼,聽說他在翰林院任編修,既是蘇家女婿,又是太子身邊的大紅人,身上官威日重,聽說很快就要升遷到六科給事中的職位。當真是跟往日大不相同了。 蘇奉英選中了一幅字,跟姚慶遠談好了價錢,剛想叫青蕪付錢,余氏忽然沖了出來,拍著柜臺道:“慢著?!?/br> 蘇奉英不解地看著她,她微微揚起下巴說道:“這幅字,至少要賣三百兩?!?/br> 青蕪不高興了:“方才掌柜的已經說了,是八十兩,你怎么坐地起價呀?” 余氏看了坐在一旁的葉明修一眼,說道:“葉大人如今的身家,區區三百兩,應該不在話下吧?當初我家老爺知道你家里窮,經常吃不上飯,又是接濟你,又給你準備上京的盤纏,你不會全都忘了吧?” 葉明修臉色稍變,看著余氏。他從不遮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