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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羊乳?!?/br> “巳時二刻左右,清風院的柳葉姑娘過來,瞧見那裝著羊乳的罐子,就問奴婢,那是什么,奴婢告訴柳葉是羊乳,是給小公子喝的,柳葉好奇,就打開了罐子,拿著勺子在里面攪了攪,說聞起來真香?!?/br> “奴婢就說,若是她想喝,等著趙側妃身邊的丫鬟來取了,剩下的就讓她帶回去喝好了。柳葉聽了,就笑著應了,而后在廚房里面轉悠了一會兒。未到午時,趙側妃院子里的丫鬟就來取羊乳,只取了一小碗。奴婢想著,那羊乳放久了也不新鮮,就用小碗又盛了一碗出來,剩下的都交給了柳葉姑娘?!?/br> 蘇婉兮挑了挑眉,目光在楊嬤嬤的身上轉了一轉,從楊嬤嬤的話來看,并無什么不妥啊。 楚王抬起眸子望向葉清酌:“所有的羊乳,早上辰時左右,趙側妃派人取了一碗,中午午時之前,又派人取了一碗,然后留了一碗下來,剩下的給了你院子里的丫鬟?!?/br> 楚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方才大夫已經查驗過了,除了早上辰時左右趙側妃取回來的那一碗羊乳,其它的都有毒。而在早上辰時之后,只有你院子里那個叫柳葉的丫鬟,碰過那裝羊乳的罐子?!?/br> 蘇婉兮一愣,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望向葉清酌,又看了眼瞧不出情緒的楚王,楚王這話中的意思,是懷疑,那毒是柳葉下的?還是說,他懷疑的是,那毒是葉清酌指使柳葉下的? “那毒的分量不多,對一個大人而言,沒有任何的害處,只是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來說,卻幾乎是致命的?!背跤纸又?,說完目光就落在了葉清酌的身上:“那叫柳葉的丫鬟,你可帶過來了?!?/br> 第178章 叛徒 葉清酌的目光在屋中淡淡地掃了一圈,才又收了回來,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只轉身吩咐著輕墨道:“去將柳葉叫過來吧?!?/br> 瑾側妃卻已經開了口:“此事這么一鬧,那兇手定然早已做了防備,必然抵死不認的。既然如今大夫都已經查出了那藥是什么藥了,不妨先命人去清風院搜一搜,看看有沒有那藥。府中素來戒備森嚴,進府中的東西,定然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葉清酌聞言,輕笑了一聲,那笑卻是讓屋中眾人都寒毛直豎:“瑾側妃這樣清楚,到好似是瑾側妃一手安排的一樣?!?/br> 瑾側妃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正要反駁,卻被葉清酌截去了話頭。 “既然瑾側妃都這樣說了,那按著瑾側妃說的去做就是了。要派人去清風院搜查,便去搜查就是,要查那藥的來處,盡管查就是?!?/br> 瑾側妃被葉清酌這么一揶,表情像是吞下了一只蛾子一樣,咬著唇目光森冷地朝著葉清酌看了過來。 葉清酌卻似乎渾然未覺,徑直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神情淡然,倒好似全然沒有擔憂。 蘇婉兮在葉清酌的身后站定,心中卻有些忐忑難安。 此事涉及到了柳葉。 若是別人,蘇婉兮斷然不會有絲毫擔憂,可是那個人偏偏是柳葉。 別人不知,她卻是十分明白。柳葉曾經對葉清然有多執著,柳葉年歲小,葉清然只怕是她遇見的第一個令她心動的男子。 無論柳葉表現得有多么灑脫,無論她對葉清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多么失望,心中一時半會兒只怕對葉清然也是放不下的。 自打三公子和二夫人的事情被揭露之后,柳葉倒是沒有再記錄下清風院中眾人的事情了。 只是如今葉清然被解除了禁足,也不知是不是與柳葉接觸過。 蘇婉兮微微蹙了蹙眉,葉清酌說,一手策劃了此事的人,十有八九是葉清然。若是葉清然尋了柳葉,讓她幫忙做這樣的事情,以柳葉對葉清然的感情,她未必會拒絕。 蘇婉兮的忐忑一直持續到柳葉被帶了過來。 柳葉的神情似乎也帶著幾分惴惴不安,目光小心翼翼地在屋中掃了一圈,咬著牙跪了下來:“奴婢見過楚王爺、見過楚王妃,見過各位主子?!?/br> 瑾側妃冷笑了一聲:“今日一早,你去廚房做什么了?” 柳葉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那一顫,蘇婉兮看的分明,心極快地墜了下去。 “奴婢……是清風院廚房里的邱嬤嬤讓奴婢去廚房里面取菜的?!绷~低聲應著。 “那你可動過給小公子喝的羊乳?”瑾側妃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柳葉咬了咬唇,低聲應著:“奴婢不知那是給小公子喝的羊乳,打開來看了看。后來聽楊嬤嬤說了,楊嬤嬤說小公子大抵喝不了那么多,讓奴婢稍等片刻,將剩下的待會清風院?!?/br> “只是看了看?”瑾側妃冷笑了一聲。 柳葉似乎有些慌亂,連忙道:“是啊,奴婢就看了看,并未做其它事情?!?/br> 話音剛落,就有侍衛匆匆忙忙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極小的紙包:“王爺,這是從柳葉的屋中搜出來的,藏在桌子上的花瓶里面。方才給大夫瞧了,大夫說,放在小公子的羊乳之中的藥,就是這個?!?/br> 蘇婉兮一愣,眼中染上了幾分難以置信,定定地望向柳葉。 旁人不知道,她卻是清楚的。柳葉此前記錄清風院眾人言行舉止的冊子,也是放在桌子上的花瓶里面的。 她似乎格外喜歡將東西放在里面。 難道,那藥果真是她放的? 柳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急急忙忙地道:“不是,這東西不是奴婢的?!?/br> “不是你的?”瑾側妃冷笑了一聲:“不是你的又怎么會在你的屋中搜出來,清風院的下人還真是有意思,物證都有了,卻還是抵死不認。來人,拉下去打,打到她認罪為止?!?/br> “瑾側妃是準備屈打成招?”一直沒有開口的葉清酌突然抬起了眼來,定定地望著瑾側妃。 瑾側妃聞言,臉色一白,卻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可憐那么小的孩子,就要遭這樣的罪,王爺,你可千萬要為他做主啊……” 哭著,又轉過了頭來:“這物證都已經找出來了,世子爺卻不讓審問這丫鬟,莫非是在害怕什么?是害怕這丫鬟招認出世子爺來嗎?” “胡言亂語些什么?”卻是楚王妃厲聲斥道。 瑾側妃拿著繡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王妃倒是維護著自個兒的孩子,可是我那孫子不過剛剛幾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