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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壓一壓怒火才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興許有能夠用得上奴婢的地方?!?/br> 葉清酌目光落在蘇婉兮臉上,沉默了片刻,才頷首應道:“那收拾東西走吧?!?/br> 蘇婉兮快速地將茶具都裝了起來,跟著葉清酌一同出了楚王府,馬車已經備好,葉清酌上了馬車,蘇婉兮才跟了上去。 只是尚未啟程,就聽見有聲音傳來,聲音有些吵雜,聽不清說些什么。 輕墨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進來:“世子爺,是瑾側妃,她說她定要去瞧瞧?!?/br> 蘇婉兮瞧見葉清酌的眉頭快速地皺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道:“那就讓她看看去吧,看看她女兒都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br> 又是吩咐人準備馬車的,過了好一會兒,馬車才動了。 到了半路,就有消息傳了過來,說是三小姐發現了君家公子在城中養了個青樓女子,且孩子都已經有兩三歲了。因而大怒,將那女子給殺了。君公子收到消息趕去阻攔,和那女子一同護著兩個孩子,卻也被三小姐重傷。 葉清酌的神色更冷了幾分,蘇婉兮低頭煮著茶,暗自咬了咬唇,心中卻是暗恨,為何只是重傷,為何葉楚楚竟沒有殺了他。 到了昌黎的府衙之中,卻也不見想象中審問犯人的情形,府衙十分平靜。輕墨上前亮明了身份,衙役便帶著葉清酌一行入了內院。 葉楚楚坐在客座上,面上是滿臉憤懣,手邊還有茶水。坐在主位上的應當就是府尹,額上有細密的汗珠,見著葉清酌進來,忙不迭地迎了上來。 “世子爺,下官可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處置啊。三小姐是陛下封的縣主,可是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死者雖只是一介青樓女子,可是卻也難保家人前來鬧事啊……” 蘇婉兮目光落在那府尹身上,心中漸漸明了。 雖然殺了人,可是葉楚楚畢竟是楚王府中的小姐,又是梁帝封賞的縣主,若是鬧大了,傷的是楚王府的面子,他自是不敢決斷。 葉楚楚見葉清酌來了,臉上才帶了幾分怯怯地神情,只是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就是一個賤人嗎?死不足惜。她一個青樓女子,哪來的什么家人?!比~楚楚冷笑了一聲,面上仍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做派,說完又瞧見了葉清酌身后的瑾側妃,就癟了嘴,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娘,那君慕言騙我!” 葉清酌聽葉楚楚毫無悔改之心,臉色愈發冷冽了幾分,上前揚起手就給了葉楚楚一個巴掌,將葉楚楚打懵在了原地。 “草菅人命,還大言不慚!”葉清酌咬牙切齒地道。 瑾側妃臉上閃過一抹心疼,卻也只站在原地,暗自握緊了手,嘆了口氣道:“楚楚,你太胡鬧了?!?/br> 見葉楚楚癟了嘴就要落淚,葉清酌卻絲毫不為之所動:“上一回,你在街上隨意打殺了人的教訓你可是已經忘了?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葉楚楚咬著牙不語,只是眼中卻滿是倔強。 屋中一片寂靜,沒有人敢說話,只是外面卻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原本等在馬車旁的小廝跑了進來:“世子爺,府中來了人,說君家那位公子送回府之后,因傷勢太重,沒救過來,君家帶了人到楚王府去鬧去了?!?/br> 屋中眾人皆是變了臉色,葉楚楚面色染上了蒼白,身子輕顫著站了起來,慌慌忙忙地道:“怎么可能?我不過只是打了他幾鞭子而已啊?!?/br> 瑾側妃這下子也慌了,有些無措地望著葉清酌。 蘇婉兮從方才便一直梗著的心終究是落了下去,君慕言,還是死了。 目光落在葉楚楚的身上,卻又帶了幾分同情。 若說方才葉楚楚還滿不在乎的話,現在只怕才是真正的怕了。那個女人死了還好說,不過是個下賤的風塵女子,即便是被贖身了,也仍舊脫不了賤籍,葉楚楚身為縣主,殺了一個賤籍的女子,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同樣是人命,君慕言和那女子卻是大不同的。 君慕言是戶部侍郎府上的公子,身份雖比不上楚王府家的公子,卻也是十分貴重的,且如今他已經是五品官員,就更是難辦了。 打殺朝廷命官,鬧出了人命,只怕是難以善罷甘休了。 葉清酌目光落在葉楚楚的身上,冷笑了一聲:“倒果真是長本事了?!?/br> 說完,便轉過了身:“回府?!?/br> 蘇婉兮急忙跟在葉清酌的身后出了府衙上了馬車,蘇婉兮掀開簾子,瞧見葉楚楚在丫鬟的攙扶下魂不守舍地走了出來,被人扶著上了瑾側妃的馬車。 楚王府門前停著幾輛馬車,蘇婉兮瞧見那馬車的車角掛著寫著“君”字的琉璃燈,只是馬車上已經被綁上了白花。 葉清酌自然也瞧見了,大門前守著的小廝取了腳踏過來,葉清酌目光落在那幾輛馬車上:“君府的人呢?” 那小廝連忙低聲應道:“王妃說,在府門口鬧著影響不好,讓人請進府中了。君府的人實在是有些……” 那小廝頓了頓,才又道:“竟然將棺材一同抬了過來?!?/br> “王爺回來了嗎?”葉清酌冷著臉,又問。 “回來了?!?/br> 葉清酌匆匆入了楚王府,蘇婉兮低著頭,緊跟在葉清酌的身后。 君家的人被安置在花廳之中,那棺材就停在花廳外,蘇婉兮目光落在那棺材上,嘴角冷冷一翹。 還未到花廳門口,就聽見里面吵吵囔囔的聲音,君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從里面傳來:“我的慕言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怎么就沒了?王妃你也是為人母親的,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 話說到一半,就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花廳中都是她的仇人,可是如今還不是時候,她也害怕被認了出來。就只立在了花廳外,將頭埋得低低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知道痛了?當初她在自己父母家人都沒了的時候,那樣落井下石的時候,可想到自己也是會痛的。 當初他們君家將她打了二十大板,又釘入棺材之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是有父母親人的?若是自己的父母還在,知曉她受了那樣的苦,不知道該如何傷心,如何難過。 葉清酌入了花廳,蘇婉兮就聽見楚王爺含著寒意的聲音傳來:“那逆女呢?” 話音剛落,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