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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舉牌。 歐陽北對經營四海沒有興趣,尋找合作伙伴整體出售四海股份,股價又連續跌了幾個停板。 大戲連臺,吃瓜觀眾不知道眼睛放哪里最好,天天刷著四海的熱門,猜測又會有什么消息爆炸出來。 一團漩渦的中央,伍葦的生活徹底變樣。 無數認識和不認識的人通過七彎八拐的關系找到她,要求她勸說歐陽北不要太過份,一個人死就罷了居然還拽著不相干的人跟著死。也有來自邱明俊的直接威脅,讓她出門小心點,否則讓她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事情搞到這種程度,已經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能夠做出決定的了。 錢銘和王文遠立刻為歐陽北組建了一個團隊,專門處理這些渣事;為了確保兩人的安全,還親自從遠地方找了個沒有任何關系的安保公司負責兩人的安全。連著錢銘,即將成為四海的股東,也聯合他身后的一些利益關系進行斡旋。 身邊的人忙得要死,特別是王文遠還要私下里和機構配合砸盤??蓺W陽北仿佛沒事人一樣脫,干脆完全撒手不管了,很樂呵對他們道,“我這邊沒什么意見啊,你們想怎么玩都可以。把四海弄殘了也好,砸垮了也罷,或者撿起來拆分賣賣也行,總之爛我手里也別給那邊?!?/br> 錢銘只說他說的是氣話,私下和王文遠道,“別聽他叨叨,真弄垮了,他下半輩子還活不活了?起碼得讓大家都有錢掙——” 王文遠其實不好說,他這邊已經用別的名義把市面上的散股收購得差不多了。 歐陽北不管下面那些人的心思,只數著日子對伍葦道,“咱們難過就這一段了,熬過這一波就要登頂。咱們等追悼會的時候咱們出去亮個相,事情就算完了。四海那個爛攤子誰想要就要去唄——” 伍葦還真不明白了,道,“你是真想要才去爭股權的呢?還是就想看它垮臺?” 歐陽北笑一下,道,“這東西吧,就算要倒也得在我手里倒,懂?” 她不懂。 他笑罵一句“傻帽”。 邱永晉的追悼會,因為于紅蓮堅決主張以遺孀的身份出席,被錢銘否決而又鬧了起來。 歐陽北只道,“鬧就鬧吧,她現在不鬧鬧,既沒有法律名份,連象征也沒有了怎么搞?她爭這個,是為了以后。不過你告訴她啊,她要是遺孀出席的話,這追悼會就繼續拖吧。老頭子現在還呆在冰棺里呢,你說他后天安穩不安穩?” 這話一出來,基本上沒有任何情面了。 邱明松只好出面,壓了于紅蓮下去。于紅蓮恨恨道,“那雜種是要壓我們一輩子了,都是死老頭干的好事?!?/br> 他們現在進退兩難,想和歐陽北死扛,可他手里捏著老頭子的遺體、血液樣本和化驗報告,隨時可以魚死網破反訴他們謀殺。牽連上人命官司是小事,可要真給審出來邱永晉死于非命,那他名下的股份全捐出去,大家一起玩玩。兩邊的人都不想松口,可都不想要翻盤,就這么僵持著,局面難看。 于紅蓮氣得半死,她爭了一輩子,到最后居然還是熬不過歐陽北,頭發幾天內全白了。 邱明俊此時還沒有被收押,交了巨額的保證金,限制出境等待開庭。他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氣,狠狠將煙丟在地上踩滅后,轉身走了。他想,既然沒好日子過了,魚死網破啊。 歐陽北這邊表現得越輕松,伍葦越是心驚rou跳,只好給陳曉和羅薇聊天解壓。 “公司真的要破產倒閉了,你還是趕緊找新工作吧?!彼龑﹃悤缘?。 “廢什么話?老板讓我穩住,后面有好事?!标悤栽缇蛽Q了山頭,現在直接給歐陽北匯報工作,“他說公司倒閉了我也有工作,下半輩子跟他干就行了?!?/br> 羅薇也很殷勤地慰問,“老板娘,寂寞嗎?要不要我來陪你?” “這么狗腿呢?”伍葦笑著回,“想做副總?” “副總免了啊,給個行政經理就行。我這邊刷個簡歷呢,以后公司要倒了,我再去別的公司職位也好看一點么?!?/br> “現在各種八卦滿天飛,你還能繼續等破產?還是早點找退路啊——”伍葦勸說道。 “別這么說嘛,要對老板有信心。你看那些新聞上,他就沒吃虧過。雖然公司可能要被整垮了,但是有人接盤啊——” 伍葦和他們閑聊的時候,也不會忘記聯系那個給自己發了病歷的陌生號,“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對面沒有任何回答,她約莫知道該是向晚,道,“謝謝你,請你保重。我電話號碼一直不會變,如果你需要幫助,請聯系我,我會第一時間趕來?!?/br> 依然沒有回應。 想來,她必然是被自己猜中的某些真相傷了心。 事后她隱約向歐陽北提起這個事情,他道,“所以說,整個邱家,我只覺得她還行?!?/br> “可是,你為什么——”她半吞半吐。 你為什么不查到底,為什么不揭露那幾兄弟的真面目,為什么還要留下一個尾巴來,引起悍然大波。 歐陽北微微一笑,“那不是對他們最痛苦的事。你知道什么最痛苦嗎?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明明擺在眼前,可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漸漸成為別人的,或者直接被摧毀。那種痛苦,才是真正的——” “好可怕的家伙,你真不是個好人?!蔽槿敶蛄藗€寒戰,“那他們要是瘋了,怎么辦?” “你才知道我不是好人?”他繼續沖著她笑,“所以,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保你萬無一失?!?/br> 伍葦瞪眼,“否則?” 他狠狠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否則我要你嘗嘗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br> 她看著他這囂張得瑟的樣子,在他手臂內側狠狠掐了一把,道,“你可千萬別讓我抓到你騙我的把柄,否則,咱們就反過來?!?/br> “兇婆娘——”他口中這么抱怨著,其實還是有點心虛。從那次結婚的事故起,伍葦還真沒再完全信任過她,她瞞下了自己錄音的事情,一個人跟著律師跑警局和法院,不想要他插手車禍官司的事情。這死丫頭在心里將他給丟得遠遠的去了。 到了追悼會的正日子,伍葦和歐陽北一身黑出現在會場,第一次以合法繼承人的身份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歐陽北人模人樣,端端正正地給她介紹了一些比較親近的叔伯,又有總部這邊的高層,另外有地方官員若干,兄弟企業若干,銀行金融等等合作單位無數。 伍葦這邊發揮自己不多的腦漿,把人的名字記了個七七八八,那邊的后勤卻說有人單獨送了祭儀來,要她去接。她見著歐陽北正在和幾個年齡相仿的人說話,便交代了王文遠一聲,跟著工作人員走到了大廳門口。 門口站了一個全身黑裙,披散著長發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