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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妞妞的面,倒是比善桐更寵愛她,忙道,“我們家閨女少,肯定要嬌養的,滿炕亂爬這可不是事!” 又問善桐,“大妞妞也要周歲了,怎么樣,可曾有好消息?” 善桐面上一紅,搖了搖頭并不曾說話,桂太太和四紅姑姑對視了一眼,都道,“也是,你還年輕!” 桂太太又逗著大妞妞,惦記起大妞妞的大名來?!岸贾軞q了,她爺爺也還不提這事,到時候他不起,我來起!” 和從前相比,她口中已經沒有那么嚴重的分野,所謂的爺爺、爹爹,已經是經常帶出來了。 一時四紅姑姑又說,“這西瓜確實是甜,楊少爺本事真大,連西瓜都比別人挑得好?!?/br> 善桐把兩人的話都聽著,心底豈能無數?她接了四紅姑姑的話茬道,“好在最近天氣太熱,他們也不鬧火藥了,四處游歷著避暑,倒是讓我安心些,只是還和以前一樣不著家?!?/br> 正說著,外頭新管家進來了,“孫夫人打發人來請安?!?/br> 因定國侯也有份參與冊封大典,這一陣子更是比含沁還忙,孫家就又由孫夫人來和善桐交際。前些日子孫夫人忙里偷閑還命人送了些鮮果來,善桐度著時日緊了些,恐怕是親事有回話了,因便忙命人來見,沒想到孫夫人倒是邀善桐一道入宮去的?!胺蛉苏f,上回進宮,娘娘很喜歡您,覺得和您談得來。前回六月六進宮,娘娘還問怎么不見您呢。若是改日得空,夫人請您同她一道再進宮覲見?!?/br> 這種邀約怎么可能回絕,善桐自然滿口答應,只是回來想到皇后的音容笑貌,不禁又暗自有些膽戰心驚,也不知皇后又要召見,為的是什么事罷了。 # 還和之前一樣,孫夫人一大早就派人來接她到定國侯府里——和前回相見相比,她雖然又清減了一些,做派也還和從前一樣老成穩重,但容光煥發,連眼睛都比從前亮了幾分,顯然是忙也忙得開心。 善桐見了她也忙恭賀皇長子正位東宮,孫夫人含笑受了,又道,“就因為這件事,這個月都忙得分不開身,冊封大典籌辦得急,禮儀實在是太煩瑣了,偏偏件件都還耽誤不得。這可不是這一向都沒請你過來說話?!?/br> 一般說來,這種大典都是要用幾個月時間準備,打從下旨開始到欽天監卜定吉時都簡直是飛速了,更別說這卜定的吉日居然就在下個月,眾人忙個人仰馬翻的自然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善桐問了幾句,得知諸事幾乎都已經齊備了,也道,“這就再好不過了,過了七月,大家都能好好歇歇。我們大妞妞也能見到爹了,這都幾個月了,她睡了含沁才回來,沒起來含沁就又出門去啦?!?/br> 孫夫人不禁一笑,“我們家小世子也一樣,從小就不大親爹,這有什么辦法,男人忙嘛……不過,過了七月能不能空閑,還真不好說?!?/br> 善桐挑起眉毛時,她卻又不往下說了,轉而提起鄭家的親事,“我這一說,鄭夫人可是心動得不得了,就唯獨兩個顧慮……只怕你們家大少奶奶太厲害了,還有就是怕二少爺破了相厲害。我和她說,二少爺的長相無須擔心,我娘都覺得沒事,那肯定是沒事。就是大少奶奶嘛……” 善桐自然忙為慕容氏的人品背書,孫夫人捂著嘴,難得地有幾分打趣,“你一向機靈,這回怎么這么愚鈍?敲鑼才聽聲,聽話要聽音嘛?!?/br> 這問的其實不是慕容氏的人品,換句話說,人品如何是不能保證的,可家世和嫁妝做不了假,善桐也不是不懂,只是不好自己開口踩慕容氏,見問了,也就半推半就地道,“對二堂姐沒什么不能說的……” 便將慕容氏的身份略作交待,孫夫人聽了連連點頭,“那就無妨了,回頭我再一遞話,想必親事是可成的。倒要提前和世嬸說聲恭喜了?!?/br> 桂含春的婚事,輾轉居然拖了有近十年之久,期間真是處處奇峰突出,跌宕起伏得幾乎都可以寫篇了,到此時基本塵埃落定時,善桐都還有些不可置信,卻也由衷地為他高興?!罢媸呛檬露嗄?!想來鄭小姐和他也是天生注定的良緣,之前的挫磨,為的也就是這一刻呢?!?/br> 孫夫人也不禁有幾分感慨,“差一點就和我們家是親家了——這姻緣的事,還真是說不準,又有誰知道紅線怎么牽呢?” 一邊說著,一邊車馬已經入了宮門,兩人便不再說話,各自收拾了神色,肅容下車。 一路又行到了坤寧宮,這一次皇后沒在堂屋,倒是在坤寧宮西里間里坐著,見到善桐,她的態度就要比上回更親近了一些,“上回六月六,你怎么沒跟著進來?非但是我,連寧嬪都惦記著和你說話呢?!?/br> 善桐自然忙解釋了一番,皇后才道,“以后得了空就盡管和宗人府打招呼,我們在宮里長天老日的,悶得離奇,也就是指著你們進來看看了?!?/br> 正說著,又聽到宮中有男童說話聲,孫夫人神色一動,“怎么皇長子今日沒上學?” 皇后有幾分無奈,“他又鬧著頭疼腦熱的,我索性和先生打了招呼,就放他幾天假,讓他好好歇一歇。免得到時候冊封那幾天他又病了,那就不大好啦?!?/br> 說著,便將皇長子招來相見,又令善桐和孫夫人不必行禮,“免得折了他的福壽?!?/br> 饒是如此,皇長子進來時兩人也都不敢坐,直到他和母親行過禮了,兩人這才坐下來,孫夫人又把皇長子叫到身邊,撫弄他的臉蛋,笑道,“我看著是比之前胖了?!?/br> 就皇長子這清瘦的樣子,說他清秀出塵都比說他胖來得可信。善桐不必學醫,只一眼看去,便覺得他雖然生得周正,但看氣色就要比一般人更虛弱,面色甚至有幾分青白。不免便在心底嘆了口氣——這么一副不康健的樣子,也難怪牛家對太子位有想法了。 皇長子顯然是經過精心調教培育,舉動都很知禮,對孫夫人的夸獎,不過是微微一笑。倒是皇后說,“就連我也一天只看兩眼,你一年見不到十次,還沒有你們家延平見他次數多,倒還說他胖了!” “就是因為次數不多,所以乍然一眼才覺得變了?!睂O夫人笑著又問了皇長子幾句話,皇長子一一輕聲答了,七八歲年紀,連坐著都要挺直腰板,雙手直挺挺搭在膝蓋上,看著一絲不亂。 大家說了幾句話,外頭便來人接皇長子,“該回宮吃藥了?!被书L子便起身告退,三人一起目送他起身規行矩步地退出了屋子,一路規規矩矩地下了臺階——卻是還在院子里,便扯了扯身邊大伴的袖子,露出一臉撒嬌來,伸手要抱。 到底還是孩子!面上再規矩,私底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