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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問她本人才知道了。但她也的確是在京城住得不大開心,一時新鮮褪去后,看京城風物,就怎么看怎么不喜歡,這天還和善桐抱怨,“也不知道這些年這些人都是怎么過下來的,成天悶在家里,也沒見出去走走,一輩子就這么鉤心斗角就過去了?” “恐怕也就是這么鉤心斗角就過去了?!鄙仆┮舱f,“京城規矩大嘛,不過,真正有錢有閑的人家也還是能玩得起來的,你看平國公府,五月節我們送禮過去,就說他們家許夫人已經去京郊的莊子里休養了。等我們回了西北,您也能在驪山附近置辦個別院?!?/br> “別院也不是沒有,就是哪有閑工夫去住呢?!惫鹛珖@了口氣,“我看也就是要等新媳婦過門了上手了,我才有心思去泡泡溫泉?!?/br> 她又和善桐開玩笑,“到時候哪個兒媳婦都不帶,就帶著你給我散散心?!?/br> 兩個人熟了,肯定就是言笑無忌。桂太太這話倒也是有幾分真心的,就因為含沁過繼出去了,善桐也沒什么求著她的地方,兩個人談天說地也不用藏著掖著,桂太太這才喜歡帶她在身邊。這余下三個兒媳婦,宗婦不說了,慕容氏和善喜,看來她是打算一碗水端平,決不會特別寵著善喜。 “我哪有空呢?!鄙仆┮不亓怂痪?,“看這家里一天這么多事,倒是您把大妞妞帶去是真的,我看她也是活潑愛跑!稍微長大一點,是決計閑不住的?!?/br> 桂太太也不生氣,“你的確是難回西北去了,看含沁這個樣子,將來皇上就是沒有重任,他反正京城一個統領的位置是坐得穩的?!?/br> 現在提到含沁的躥紅,桂太太的口氣已經很平和了,“就在京城立下腳跟來也好,還是有個自己人在京里,我們的消息才更靈通?!?/br> 雖說桂太太也沒有多少別的選擇了,但她能接受十八房往上走,總是少了一份麻煩,善桐現在心里就只記掛著含沁生母的牌位。只是這件事畢竟比不得外頭的大事要緊,她想借機說幾句話,卻還是咽下了話頭,只笑道,“是,自己人當然是越多越好了?!?/br> 正說著,外頭有人進來傳話,卻是閣老太太遣人來問善桐月末何事,因天氣暑熱了,她有意招待桂家婆媳去城郊潭柘寺小住幾天,善桐便和桂太太笑道,“我們西安雖然也有這樣的廟宇,倒是沒想過借著進香的名頭去玩?!?/br> 桂太太也笑道,“她們京城人就是曲里拐彎的,我們說一聲出去也就出去玩了,哪個和他們一樣,還搞這些花招?!?/br> 卻也有些心動,待要就答應下來,又猶豫道,“還是等含沁回來了,問他一聲吧?!?/br> 桂太太從前要是能少幾分霸道,和含沁關系也許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了。善桐心中嘆息,面上只不露聲色,一時林三少夫人的回信也來了,卻也是邀善桐去參拜的,不過她有身子的人,就不敢出去多遠,只在城里大護國寺上香而已。善桐也等含沁回來,拿兩件事去問他,含沁都道,“想去就去吧,都是當紅人家,拂了誰的臉面肯定都不好。再說,京城也要大熱起來了,出去納納涼也好的。你堂伯母會享福?!?/br> 因就各自約了時間,含沁又去問桂太太好,和桂太太含含糊糊地說了些西北送來的消息,桂太太心倒漸漸地寬起來了,飯也吃得下了,背著人和善桐嘆息,“這百尺竿頭,人家看著風光,私底下什么滋味,也就只有自己知道?!?/br> 想來她風光了二十多年,恐怕人生中是很少有不遂意的地方,這一番進京,才知道權力場上步步心機之可怕,雖然年紀大了,但作風竟也丕變,倒要比從前討喜得多了。善桐微微一笑,只說,“沒有過不去的坎,您別老擔心從前了,還是往前看來得好?!?/br> 桂太太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才連連點頭,又叮囑善桐道,“雖說鄭家閨女,看著也的確不錯,可我們畢竟到京城時間還是少,說不定鄭家也有些齷蹉事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你在應酬里,如有機會也可以探聽一番,但卻不要露了痕跡?!?/br> 這話很有道理,卻又令善桐想到了大舅舅一家來。等含沁回來,便問他道,“雖說這事你說了你會開口,但我也要親自和舅母打個招呼,你說了沒有?我什么時候上門為好?” 含沁因道,“等叔叔那邊提親的信到了再說吧。應該也就到了的?!?/br> 善桐一想,也覺得是這個理,就不再多提了,抱來大妞妞掰開她的嘴檢查了一下,見上門牙幾乎生好了,還有幾顆牙也在冒頭,便和含沁說,“下回帶信回去,記得讓叔叔給大妞妞起個大名了。你女兒現在本事見長,沒事還咬人為樂呢,是個大閨女了。也該漸漸斷奶啦,養娘老抱怨被咬得疼?!?/br> 含沁哈哈笑道,“這么窮兇極惡?真是個小土匪!” 兩人又抱著女兒說了幾句話,含沁便出去給桂元帥寫信。不幾天倒是幾封回信都到了,除了桂元帥寫給定國侯府,交由含沁轉達的信之外,還有小五房老太太寫來的信,善桐看了幾頁,邊看邊笑,等含沁回來了,便拿給他看道,“祖母把我罵了一頓呢?!?/br> 含沁絲毫都不訝異,“肯定要罵的,但你這封信也一定要寫。老人家口中罵你,其實心里還是高興的?!?/br> 就算是親祖孫,出嫁后也還是要講些人情世故的,王家還的八萬兩銀子,善桐肯定要對家里有所交代,家里也肯定是不會要這份銀子的。老太太在信里寫得很明白,連大太太都埋怨善桐實在是太客氣了,這銀子當時給了她就是她的,王家還多少那是她和王家的事云云。又不知是哪個送信的多了嘴,泄露出善桐路上得了痢疾的事,信中不但問大妞妞好,含沁好,還急問善桐人可痊愈了沒有,并附了治痢疾的幾個方子。善桐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見信中沒提母親王氏,多少有些若有所失。又去拆父親寫給自己的信看。 因她一向也寫信回去報平安的,二老爺不免輕責了幾句,怪她沒在信里提起路上得病的事。又讓她將這八萬兩妥善安置,絕不要隨意花費,最好還是能經營起一項生意來,如沒有主意,可問問閣老府,又或者同王家舅母合伙等等。還說‘在家不要過分計較錢財,你有十分,自己留三四分也就夠了,六七分貼在家里,含沁是知趣的人,自然明白你做得好。將來萬一家里有事,他會懂得貼你的’。 這還是以為小家庭經濟比較拮據,善桐一邊看一邊笑,也拿給含沁看,含沁卻不要看?!澳愕湍阏f私房話,不是寫給我看的?!鄙仆┯钟惨o他看,兩人鬧了一番,她自己繼續看時,見父親提了一筆母親轉致問好,緊接著又問榆哥,‘在京城落腳何處,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