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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得到了一點長上的青睞,這里就迫不及待地來示好了。有這樣的交際精神,真是衛總兵的一大臂助。況且消息又的確是靈通的,聽善桃意思,連臺面上的前因后果都摸清楚了。這次過來提醒她,不但是提醒了桂太太心情不好,還提醒了她慕容氏態度的變化。 善桐也的確考慮到了這一點,要不然對善喜,她就不會那么說話了。不過當著善桃,她也不能說上太多,兩個人說了幾句閑話,善桐又問衛麒山好,善桃只道,“還好,人在前線忙著唄?!?/br> 兩人不免又談起琦玉,得知依然是全無消息,似乎也沒有入宮,都有幾分納悶。善桃道,“你上了京,如有機緣,說不定能見到她呢?!?/br> 她又和善桐說起京城這些年來的風云人物,“以前我住在京城的時候還是姑娘,隱約聽舅舅家的表嫂們說起來,京城的太太奶奶們說話,第一看手上的鐲子,第二看臉上的粉,第三看身后的通房大丫頭。他們本地大姑娘還好,外地人進京,非得受這三樣褒貶不可。除非和小四房的堂姐妹們一樣,過門就是一品、二品的誥命,不是侯門主母,就是世子夫人,那……人家也就是不放在門面上挑你罷了。你進了京,千千萬萬是要小心?!?/br> 手上的鐲子是看身家,臉上的粉是看什么,善桐就不大清楚了,王氏也從未提過,她忙問起來。善桃才備細道?!斑@也是這幾年才作興起來的規矩,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這粉也不是亂用的。什么人用什么粉最清透,那是比得出來的。粉浮在上頭那當然不必說了,最次,還有些是看是不是把臉上得太白了,和整個人看著不配。又或者是膚質本來細膩的,上了粉反而看不出來了,總之說來說去,看粉就是看你懂不懂得打扮,我們去的那一年,走火入魔到什么地步,連粉的香味都挑。反正京城最不缺手里有錢出身又高的閑人,那些小姐全都自己調粉使?!?/br> 善桐雖然也不是不愛打扮,但她也就是買些上等胭脂水粉,就覺得滿足了。聽善桃這樣說起來,真是不禁目瞪口呆——合著二兩銀子一盒的香粉,在京城連入門都不算,別說登堂入室了。母親離開京城已久,還真不如善桃知道京里的風尚,因忙又問道,“那看通房是什么意思,難道出來應酬,還帶通房大丫頭不成?” “那倒不是!”善桃說?!熬褪悄阋灿凶鲋魅说臅r候吧?這時候別人就難免要看了。生得美是不消說的了,京城好些主母,自己模樣平常的,便悉心搜求了美人來,這還不算,還要老實和順,主母說東不敢往西……反正,那群人成天閑著,沒事就是互相攀比,這潮流也都是一陣一陣的?!?/br> 顯然對京城人的這種做派,善桃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看法,她撇了撇嘴,倒是對善桐露出了少許同情,“虧得是你,要是我過去……” 善桐直笑,“這樣的事也算是美差了,怎么被你說起來,和過去受罪的一樣!” “可不是,瞧我這話說的?!鄙铺易约阂残α?,“畢竟是喜事!按妹夫的性子,在京城肯定是如魚得水?!?/br> 她不禁略微露出羨慕,“最要緊是你們小兩口能獨立出來住……唉,不過就是在西安,你們其實也就是自己住著?!?/br> 善桐便知道善桃估計是和婆婆處得不大好了,又不好背著人說婆婆的不是——對自己要求比較高的人,一般行事也的確是要更束手束腳一點的。她問了幾句,見善桃吞吞吐吐的,便也不多說了,只是安慰她道,“現在家里男人都在沙場上,大家心里肯定是不開心的,磕磕碰碰就多一點。等你公公同姑爺回來了,日子就好過得多啦!” 善桃望著她,面色變了幾變,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其實婆婆待我很好……就是有些行事,我看不慣?!?/br> 她最終也就是撂下了這么一句話,便告辭從善桐家出去了。沒過幾天,村子里來信問善桐,“巡撫府在你生產的時候肯定是忙著辦婚事的,榆哥成親、櫻娘出嫁,這都趕在了一塊,你娘恐怕未必有空過來。倒是你大伯母閑著也是閑著,如沒有夫家親戚照顧,便讓她過來小住一段日子也是好的?!?/br> 善桐這才知道善桃回去然給家里寫信,一時又感動,又有些受寵若驚,忙寫信謝絕,“這太興師動眾了!” 沒想到老太太堅持得很,揚言如不讓大太太過來,她就要親自上陣。善桐和含沁商量過了,兩個人都覺得有點尷尬,又也挺高興的。含沁便道,“這個人情就欠了也好,天水那邊雖然也不是沒有親戚,但過來路遠,再說,人家家里也都有事。有了大伯母,什么事又多一個做主的人,你就更省心了?!?/br> 善桐也嘆息道,“從前做姑娘的時候,還覺得二姐有些古板,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她想評論善喜幾句,可話到了口邊,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很快就進了七月,含沁的差事已經接到了文,是徹徹底底定了下來,桂元帥幾乎要把他貼身帶在肋側,善桐頂著大肚子,精神時常不濟,可能走動的時候,也還是盡量和四紅姑姑一道,一邊給含沁預備行李下人,一邊又準備開出銀票來,預備含沁到了京城支取。巡撫府也派人送了回信:小四房對于幫助找房子這個要求,那自然是一口答應,又邀含沁在楊家小住。因買房子也的確是大事,善桐和含沁商量過了,少不得又得叨擾。這件事自然也要和桂元帥打過招呼的,桂元帥倒沒有二話,桂太太那邊就和死了似的,一點表示都沒有,成天就是忙著桂含芳的婚事。 這波瀾壯闊、命運多舛的婚事,到底還是磕磕絆絆地給順了下來。善喜母女究竟是沒提出退嗣子的事,二老爺公務繁忙,只怕就想收拾她們,一時也騰不出手來,再說,只要不退嗣子,有善楠在手,除非小五房特別不要臉,不然也真很難把海鵬嬸這個孤寡給為難到。七月里她們母女動身回了村子,十三房的恩怨,一時就隔得更遠了。 善桐也就不去管這些事情,她的肚子漸漸大了,天氣又熱,這個夏天過得不大安耽,往往睡到一半,醒來就是滿身大汗。含沁再體貼她,人也忙得腳不沾地的,不能提供多少慰藉,還好四紅姑姑能干,非但安排了冰山降暑等等,又令丫頭們兩班倒給扇扇子。還見天地請了良醫來把平安脈,歐陽大夫要不是已經回南邊去了,否則肯定被煩死。 王氏遣人來問過善桐需要產婆不要,善桐問得她們也要現去聘人,便回道,“我們這里已經聘來了……” 望江笑道,“這個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