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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她在門外沒找到,又順著之前追無臉鬼的路線一路找去,心里對于無臉鬼也越來越好奇。 她見過無臉鬼三次,兩次是在張府,一次是在停尸房,之前以為是張家人的鬼魂,現在又覺得不是,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 無論是張家還是停尸房,她發現無臉鬼書只有在有死人,陰氣重的地方才會出現。 在小玲的房間,白玉簪果然掉在地上,她撿起來掃干凈,只覺玉簪冰涼刺骨。 她四處尋鏡子,好不容易發現倒扣在梳妝臺上的銅鏡,便對著鏡子將玉簪放好。 梳妝臺右下角露出一個白角,她抽出來一看,是一副字。字蒼勁有力,看起來絕對不會是一個小姑娘家家寫的,她又從柜子里翻出不少字,數數得有十幾張,她識字不多,所以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就卷了幾張塞進懷里。 又等了一會,但是那無臉鬼今天卻沒有再出現,她回去之后就直奔書房,把在小玲房里的字給江樓看了。 “好字?!苯瓨琴澋?,“筆力雄勁,一氣呵成?!?/br> “我從小玲屋里拿到的,你說是不是小玲的情郎贈與的?” 九嬰唏噓,張家女兒估計早就已經有了心上人,沒想到還未有情人終成眷屬,便已經陰陽兩隔。 這事本來也只是小事,在初春的時候,屠夫終于認罪了,說是自己殺了張家13口,縣令很得意,宣布秋后問斬,一時間桐城百姓奔走相告,甚至有人買來鞭炮到街上大放著慶祝。 雖然兇手已經認罪,但是私鹽的來源確還不明朗。張家那么多的私鹽數量到底是怎么來的隨著張家全被滅口已經不得為知,不過隨著張家私鹽點子被端掉,趙員外作為當地最大的鹽商,又穩定了鹽價,鹽價穩步上升,京城也已經來了家書,說御史很滿意。 九嬰這幾天都在清點家什,屠夫認罪了,那他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估摸著再呆上一個月左右便可回京。 趙員外卻在這時邀請兩人到府上相聚,說是為當初兩人的仗義幫忙道謝。 趙員外是遠近馳名的善人,為仙者來說,平日與這些善人往來也會覺得通體舒暢,江樓攜妻應邀前行。 趙府外頭其貌不揚,進入內院后很多建筑也可以看出來有些時日,不過新建立起來的一處人工假山倒是十分奢華,與院內很多建筑都格格不入。 第19章 無臉鬼(上) 趙員外親自出來接待兩人,還主動說起和四周建筑格格不入的奢華假山閣樓。 “偶遇了一位高人,高人那時候讓我造一個假山可以擋住災禍,我本為俗人,也想破財免災,結果還是不能免于橫禍?!壁w員外搖頭,嘆道。 江樓道:“因果循環,若是善事做夠,自然能夠化險為夷,否極泰來?!?/br> 趙員外聽完后很高興,對兩人更是親熱起來,進入正廳還將江樓迎到上位,吩咐奴婢端來美酒以及新鮮的水果。 “身為鹽商,江家大名如雷貫耳,此事是我做得不好,還煩御史擔憂,不過幸好鹽價已經逐漸恢復,以后定當是太平盛世?!?/br> 九嬰對這些談話沒有興趣,她覺得奇怪的是,現在已經開春了,但是趙員外還是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哪怕此事在暖房里熱乎乎的,他額頭都是汗,也不肯去脫掉外衣。 她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連趙員外都發現了,一直陪著笑。 江樓輕咳,夾了一筷子蝦仁遞過去,不動聲色的擋住兩人的視線。 就在這時,九嬰發現那個無臉男又出現了,那個無臉男上次出現卻無意的指引她救出屠夫的兒子,九嬰看到他已經不會驚訝,只是奇怪原來無臉鬼不是在陰氣重的地方才會出現,像是普通人家也會看見。 無臉男就站在趙員外的身后,而門口忽然竄進來一只黑貓,黑貓竄上桌子,打翻了桌上菜肴不說,趙員外杯里的酒都撒得身上到處都是。 趙員外一揮手,黑貓被重重打在地上,尖叫著又竄出門,而那無臉男也不見了。 盡管已經把貓打跑,但是趙員外的臉色是不好看,起身說了句失陪,然后就讓奴婢攙扶著到后院換衣服。 等換好衣服再回來,九嬰發現雖然衣服款式換了,但還是厚厚一條,從脖子到腳遮得嚴嚴實實的。 從趙員外家里出來后,趙家管家隨后追了出來,給旁邊兩個奴仆使了眼色,其中一個奴仆掀開托盤一角,里面露出半邊金元寶,看托盤的大笑,估計得有十幾個金元寶。 管家語氣懇切,只說是家中主人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他們收下。 江樓不悅,那管家也是個會看人眼色的,當下不敢再勉強。 馬車往江家的方向行駛而去,剛行駛了兩條街,馬車忽然劇烈晃動,江樓護好九嬰,沉聲道:“怎么回事?” 青竹在門簾外回答,“一些小孩子在大街上打鬧,馬受到了驚擾?!?/br> 既然是孩童,那就沒有追究的必要,不過九嬰聽到孩子們嬉鬧的聲音,有幾句還蠻熟悉,掀開門簾一看,又是屠夫的兒子,不少孩子在追著屠夫的兒子打,而周圍的大人就這么看著,沒有人出手就算了,還有的在旁邊嬉笑。 九嬰大怒,妖看到這種情形尚且憤怒,而有些凡人卻可以視而不見,實在是可惡! 她想下車,卻被江樓攔住,他喚來青竹,不一會孩子就被帶上車來。 百姓看著這輛裝飾奢華的馬車,都不敢再說什么,那群孩子也都散了。 九嬰發現孩子身上又帶了一些傷,身上臟兮兮的,腳上的鞋子也都掉了一只,覺得十分可憐。把車上小茶幾的點心都往他的方向推,好聲好氣的讓孩子吃。 孩子也認出了她,卻有些怕江樓,怯生生的不敢動。 “你別看他冷冰冰的,其實人特別純樸善良!”九嬰動手去扯江樓的面頰,本來是如玉的面頰,愣是給她拉得有些變形。 江樓真是無奈,再怎么哄小孩也不能用這種例子吧。 孩子噗呲一聲笑出來,又扯動臉上的傷口,齜牙咧嘴了一番。 看孩子開始吃東西,九嬰才覺得安心,問“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孩子立刻不吃了,大眼睛轉了兩圈,“不回去?” “為什么?還是因為那些欺負你的孩子?”九嬰也覺得很憤怒,“我帶你找他們父母去?!?/br> “他們沒錯,因為我爹是殺人犯,還欺負了趙大善人,我恨他!” 孩子的話讓兩人都有些沉默,等九嬰再想說話的時候,男孩已經快速的塞了一個東西到她懷里,然后掀開馬車的簾子跳車跑了。 九嬰一看,懷里是塊金子,一個小孩哪里來的金子,別是偷的吧,她心心不寧,讓馬車趕緊追著孩子。 追到巷口處就已經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