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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欣繼續說“李杰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論公他是老板,有勇有謀做事干脆漂亮,我欣賞;論私他是朋友,有擔當有氣度待你無微不至,凡事以你為主,連你愛著靳北平他都可以接受,這樣的人,得之是你的福氣”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愛了,阿欣,愛過蕭熙南,愛過靳北平,現在的我沒有力氣去愛任何人,我只想平平靜靜地過日子” 張欣打斷她“李杰沒有要求你愛他,他只要你在他身邊” 鐘語說“人都是有欲望的,就算李杰是個例外,沒有欲望,只求我待在他身邊,但是,你知道我心不可能在他身上,漫漫一生,我于心何忍?” 張欣說“總是考慮別人,活著多累” 鐘語笑說“你不也總是為我cao心,好了好了,不說我了。你眼看著就要出嫁,我真的很高興,你能有這么好的歸宿。董毅很不錯,不用我說你肯定都知道,你脾氣也要收斂收斂,不能凡事由著你的脾氣來,也要體諒他,這樣日子才能過得長久?!?/br> 張欣很嫌棄她“哎,怎么每次你這么說話,我都覺得你像我媽,嘮嘮叨叨,連語氣都一樣,簡直神了” 鐘語說“你丫,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再耍大小姐脾氣,小心哪天人家董毅不要你,到時候可不要找我哭鼻子” 張欣打她“烏鴉嘴,我都還沒結婚呢,你就咒我離婚,趕緊呸呸呸” 鐘語笑得打滾“哈哈哈,你挺在乎他嘛,那干嘛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珍惜,知道嗎,要珍惜” “知道了,你可真啰嗦” “死丫頭,出息了,竟然嫌棄我” 房里的笑鬧聲漸趨低沉,慢慢的變成平穩的呼吸聲,張欣睡眠好,多少個夜晚,鐘語是看著她的睡顏獨自到天明。 東方有著黎明前的黑暗,爾后慢慢現出朝霞,天空泛著魚肚白。一路上車隊猶如一條長龍,蔓延不絕,她的好姐妹終于是要嫁了,她幸福就好像是自己幸福一般,她由衷地歡喜。 忙前忙后,儼然一個娘家人,張欣怕她累著,拉著她坐下休息“有人管這些事,你坐著休息吧,陪我說說話” 鐘語可不愿意坐下“那可不行,不看著我不放心,你待會兒還要敬酒,鞋跟兒又高,來來回回地走,指不定還有些新花樣兒,有你受的,趕緊休息休息,我可不累” 董毅沒見著張欣,來尋她“怎么站在這里?” 張欣一努嘴,董毅看見招呼賓客的鐘語,笑說“比你媽還積極” 張欣說“我怕她心里難受” 董毅說“我倒覺得她凡事看得分明,人也通透,今天瞧著是真高興,別擔心” 張欣問他:“真的么?” 董毅回她“當然是真的” 張欣結婚排場是真大,足足擺了200桌,男方80桌,女方120桌,整個宴會廳布置得溫馨浪漫極了,臺上的一對璧人真真的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當講到閨蜜上臺時,張欣一個勁兒朝著第一排的鐘語使眼色,鐘語覺得好笑,她自姻緣橋款款而來,翩翩然落在舞臺中央,首先給一對新人送上真摯的祝福,爾后,配合著主持人爆料新人的戀愛囧事,全場連連爆笑,好不熱鬧,歷來熱鬧的是人心,孤獨的也是人心。鐘語演技上佳,毫無破綻,成功地完成她的使命。李杰卻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落寞。 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鬧洞房這項傳統很好地流傳至今,雖然花樣不同,總歸精髓是傳承了。張欣和董毅曾經共患難,是患難與共的夫妻,默契十足,眾人嘖嘖稱嘆。 將近凌晨,大家才放了這對新人洞房,本來照著原來的安排,鐘語和李杰是住在酒店,但是鐘語想回去,于是,李杰載著鐘語和鐘mama鐘弟弟回別墅。 張欣董毅夫婦婚后,便立即啟程去馬爾代夫度蜜月,張欣當時吵著要帶上鐘語,鐘語斥她胡鬧,她不情不愿地才罷手。 他們度蜜月,鐘語也沒有閑著,她帶著mama和弟弟把北京城從頭到尾好好地逛了一圈,李杰像個跟屁蟲一樣,他們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趕都趕不走,鐘語涼涼地問他“老板,你都不用上班嗎?” 他聳聳肩,樣子欠扁極了“就許你休假了是吧?我堂堂一個做老板的,還不能休個假?累死了,掙那么多錢給誰花?” 鐘語翻個白眼“那么多地方你不去,跟著我們算幾個意思?” 他不樂意“嘿,地方那么大,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跟著你們了,這里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我也是花了錢的” 鐘語懶得理他,帶著mama和弟弟揚長而去,李杰在后頭一路鬼叫。 mama回去之前語重心長地對鐘語說“小語啊,你和弟弟一樣,是mama的心頭rou,媽知道,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我和你爸爸沒能耐,苦了你和弟弟,如今日子算是好過了,你該有個歸宿,得有個人疼你愛你,媽才放心些,李杰那孩子,我瞧著極好,你考慮考慮?” 鐘語抱著mama的胳膊,就像小時候要糖吃撒嬌一樣“媽,您就別為我cao心了,好好養身體,享清福就好” 人人都勸她接受李杰,她卻不能這么自私,如今一個人,她覺得很好,她的心是自由的,想要飛去哪里就可以飛去哪里。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難以預料,書房里還是當年的模樣,鐘語極有規律地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只是打死也想不到,那天晚上短暫的一面,竟是她和靳北平此生最后一次見面,那時他沉睡著,她沉痛著,一聲聲訴說著深沉的愛意,訴說著她要等他來接她,她不敢搬離這間別墅,怕他找不到她,可是,他始終都沒有回來接她,他總也不肯回來。 住在這間別墅里,住在這間有著他們共同的美好的或是慘烈的回憶的別墅里,她最愛午夜時分,趁著夜深人靜,品著他和她的點點滴滴。 比如當年同游澳洲,他送她一枚百合花發卡。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期待的是一枚戒指,可是,最后看見的卻是一枚小小的百合花發卡,當時,她曾是那么失望那么失落來著; 比如他費盡心思著人打造百合花玉飾,她沒有收下,他決絕地轉身離開,卻在她看不見的某一處笨拙地雕刻了一個懵懂的小小的她,她如獲至寶; 比如那年冬天他心系百合,只為博她一笑; 比如樓頂的玫瑰之約,他和她纏纏綿綿; 再比如她脖子里的素描項鏈,他寥寥幾筆,勾勒的是卻是她的魂魄。 他送給她的每一件禮物她都視若珍寶,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結果卻逃不過‘物是人非’這四個字。 其實那天鐘語走后發生了很多事,只是她不知道。 話說她前腳剛走,靳夫人后腳就回來了,周浩拍拍胸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