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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私底下琢磨了好久,找不到原因,但是又怯懦,不敢再去找他。今天得知,這只是大門,她忽然什么都不怕了,眼前連大門都進不去的她,曾經因為他還在里面住過,短短幾月的時間,斗轉星移,她如今有什么可怕的,周浩還能弄死她不成。 小護士看見鐘語,言語間透著歉意,鐘語卻一再向她表達著感激,因為她,她知道了有關于靳北平的一點消息不是嗎? 她問小護士周浩在哪里,小護士指指辦公室,鐘語會意,小護士卻拉著她說“我看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吧,我怕” 她笑著回她“沒關系,不會有事的” 小護士猶疑地放開手,囑咐她“我在門外,你有事就喊,我還是會沖進去救你的” 她鄭重地跟她說謝謝,然后,毅然決然地推門進去。 周浩靠在窗邊,凝神看著外面,好像并沒有察覺她,她走到他身后“周醫生” 他回過頭來,不悲不喜的神情,她又喚了一聲“周醫生” 他看著她,探究的眼神,她站著任他看,歷經滄桑的臉龐,歷經滄桑的身體,歷經滄桑的心,任他探究任他看。 “我幫不了你” 她說“你爸爸可以” 他很詫異,又了然,說“你很聰明,我爸爸是可以,但是他卻不愿意,現在沒有人會愿意見到你,懂嗎”他頓一頓,又說“我猜,你在我這里碰壁,接下來會去找蘇黎,我奉勸你,千萬別去,蘇黎跟我不同,他能夠忍著不去找你,已實屬艱難,你自己要是還往上撞,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全,為了北平,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你好自為之,如果可能,還是離開北京城吧” 她搖頭,很果斷堅決“我不會走的,我不明白你們為什么恨我,你的眼神騙不了我,你恨我,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是一定要見到北平的,我總能想到辦法” 他的眼睛里有微弱的同情“靳伯伯要不是靳伯母壓著,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蘇黎那一幫發小不是靳伯母壓著,你以為你還能在這里信誓旦旦說著要見他?靳伯母叫我給你帶個話,她說她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叫你離她兒子遠些?!?/br> 她驀地想起靳夫人來找她說的那番話,她問她愛不愛北平,有沒有準備好和他同舟共濟、風雨與共,她那么寬和地給她時間思考。 那么現在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她以為她不愛靳北平,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愛他,是的,她早就愛上他了,怎么可能不愛他,他們這么武斷地給她下判決書,憑什么,她不甘心,于是她說“我不會走,我會見到靳北平的” 她瘦小的身子里究竟蘊藏了多少能量,周浩不得而知,但是這種執著和堅持,不是不讓他動容的。 鐘語不怕死,她就像個勇士,下定決心要披荊斬棘,找靳家二老不可能,找周院長不可能,找蘇黎總還是有辦法的。第一次相遇不就是在南山齋嗎? 自出生以來,李杰少有處理不好的事,然而,靳家的事卻還是讓他筋疲力盡,無能為力,外界能夠知曉的,除了靳北平出車禍,各路醫生齊聚一堂全力會診,他至今昏迷不醒以外,其他一概不知,這僅有的幾條消息幾分真假,更是無從得知。 李琦的舅舅趁機瞎蹦跶,搞得公司烏煙瘴氣,李杰卻無暇顧及,眼看著要翻天覆地,老爺子都坐不住了,李杰憤怒難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招反間計將其連根拔起,李琦是出了名的會玩,腦子那還真是不好用,一見出事,就跑到老爺子那里又吵又鬧。老爺子也是狠了心,閉門不見。至此,李杰獨坐公司大權,這么漂亮的一仗,他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鐘語的時候,她也只是‘嗯’了一聲,末了,才說“季楠和陸玲怎么樣了?” “她們?她們離開北京了” 不管是為錢還是為情,她們傷害過她,現在她們得到了報應,就這樣吧,誰的人生里沒有幾個可有可無的過客呢。 鐘語要去南山齋,李杰只得跟著,到了才得知蘇黎很久沒來過,李杰又載著她去蘇黎公司,還是碰不到人。這般生死無門,叫人禁不住絕望。 而今,鐘語不再回出租屋,病好之后,搬離張家,住進靳北平的別墅,總盼著能夠得幸碰見周楊或是周媽,哪怕是阿霞阿燕也是好的,終究這樣也只是人的奢望。 靳北平開著車跟大卡車相撞,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人事不省,院方通知靳氏夫妻,等他們趕到醫院,靳北平還沒有出搶救室,周楊和周媽一眾人等早已候在門外,靳老爺子那樣硬朗剛強的一個人,聽到唯一的兒子車禍,竟險些沒直接暈過去,靳夫人是當場就倒了地。 待到靳夫人醒過來自是一陣哭天搶地,這樣的生死面前,優雅、端莊要來做什么。只是,這時的靳北平還在搶救,十幾個小時以后,醫生才推著他從搶救室里出來,眾人以為這就算是渡過生命難關,誰知醫生一臉沉痛:先前他因為被模板砸中,肋骨折斷,戳中肺部導致大出血,如今又發生車禍,原先折斷的肋骨再次斷裂,不過短短數月,兩次三番折斷肋骨,肺部淤血雖然清理干凈,但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左臂骨折,腦部受到嚴重撞擊,內里淤血難清,一眾難題擺在眼前,醫生連百分之十的把握都沒有。 靳夫人這一倒下躺在床上三天沒能起來,靳老爺子看著妻兒雙雙病倒,悲慟之余,怒氣難平。誓要追究出個前因后果,周楊知道瞞不過,只能如實交代。 “我叫你好好看著他的,你是怎么看的,???昨天晚上剛和他mama通的電話,怎么這會兒竟躺倒醫院里來了,你說,到底怎么回事?”靳老爺子是身居高位的人,不怒自威,何況這會兒震怒,周揚只覺得全身冒冷汗,脖子涼颼颼的,抖得不成樣子,強自按下這恐懼,定一定神才躬身道“鐘小姐要飛W市,靳總不放心,去往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 “鐘語?”靳老爺子沉聲問 “是的”周揚再次躬身道 “從今往后,不準鐘語接近北平和他mama半步”靳老爺子恨恨地說 “是”周楊稍作停頓,又說“只不過,鐘小姐的事是擺在明面兒上的,真正下黑手的還是莫家”。 “我就知道是那個老不死的,卑鄙無恥,他要了我妞妞的命,現如今還想要了我兒的命,我跟他勢不兩立,叫你們搜羅證據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周楊不敢反駁,只是輕聲提醒“事情都是辦好了的,只需要一個契機,不想還是讓他們有機會先下手,老爺子放心,我們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不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鐘語來過很多次,都被安排在大門外的保安攔住,靳老爺子一早就吩咐眾人不準透漏關于鐘語的一絲一毫信息給靳北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