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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不是忙嗎?”她自覺理虧,隨便應付一句,便不再搭腔 張欣可不打算就此揭過“忙,全世界你最忙,我看是你最沒良心” “我沒良心,我最沒良心,我知道阿欣有”張欣被她這么一說,也沒了脾氣,笑說:“我總是敗給你” “怎么會,你還敗給了孫波啊”她惡作劇地打趣她 “鐘小語,你丫活膩歪了是吧?” “不是,我才26,還很年輕的”她看著這個一天到晚都在炸毛的女人一本正經地說,仿佛又有些無奈,接著說“好像也不年輕了,我媽都催我結婚了” 張欣只當沒看見,咬牙切齒回道:“那你還敢提那個混蛋” “到了”就在這時,司機出聲提醒,談話中斷。 昨晚只顧得喝酒,本就沒吃什么,加上今早和中午都沒吃,在饑餓面前,形象簡直是個屁,兩美女各種掃蕩,半個小時后,鐘語才算是從饑餓的感覺里解脫出來。 恰巧,張欣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是她老媽,直接就掛了,沒過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她不耐煩地接起。 只聽電話那頭的人說:“阿欣,別鬧了,這都鬧了半年,該夠了,我和你爸爸現在在家里,你趕緊回來,有正經事要跟你講” “你們能有什么正經事”張欣沒好氣地說 “張欣,你現在立馬給我回來,遲了,后果自負”這是個男聲,估計是張欣的爸爸,鐘語心想,不由勸道:“趕緊回吧,沒準兒真是什么急事” “那你怎么辦?” “嗨,我一個大活人,你還怕我丟了不成,趕緊走吧,回家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炸毛” “你才炸毛”剛說完,就撞上鐘語那‘看吧,你現在就炸毛了’的眼神,立馬就蔫兒了 “好了,去吧,晚上給我個電話,就別回來了”鐘語笑說 “嗯,我明天給你帶好吃的,拜拜”張欣沖鐘語擺了擺手,便快步離去。 這丫頭其實也就是嘴硬。 張欣走后,鐘語又吃了些甜點,便也離開了。她整理好衣服,系好圍脖拎著包,便往故宮這邊走。 今天天兒不錯,她沿著路邊慢悠悠地徒步而行,腦袋里勾勒著不遠處的皇城,心想:前一陣兒去景山上,俯視故宮全貌的那一刻,真是震撼,可惜的是,目前對外開放的部分連整個故宮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不能觀其全貌,真是遺憾。 正想得出神,恍惚間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一回頭,看見靳北平在她后面十米開外的地方正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那人今天穿著一身棗紅色西裝,配黑色襯衣,黑色領帶,外面套一件藏青色中長呢子大衣,那天因為是晚上,看得并不分明,今天這樣一瞧,竟感覺這是個很有修養的人。 后來鐘語還問過靳北平,為什么看見他不是覺得他很帥氣,很俊朗,而是很有修養,靳北平笑說,那是因為他就是很有修養,相由心生,他的魅力可是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鐘語卻不服氣,揪他的耳朵。 她看出了神,似是極短的一瞬間,又回過神來,沖靳北平一笑,說:“靳先生,你好!” “鐘小姐,你好,好巧” “是啊,靳先生也來這里逛逛?” “不,我來這邊辦點事”說完,像是想起什么,又問鐘語“你來逛逛?是故宮,還是王府井大街?” “準備去故宮轉轉” 鐘語剛想跟他道別,只聽靳北平又說:“鐘小姐能否等我一下”他似是怕她拒絕,就又加了一句“哦,很快的,就幾分鐘” 她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便點了點頭,說:“我就在這兒等你吧” 他有點猶豫,最終什么都沒說,快步走進眼前的會所。 她回過身,眺望前方的皇城,獨自繼續著自己的心事。 “鐘小姐,好了,我們走吧”他果真幾分鐘以后就回來了 “嗯?去哪里?”她問 “你不是要去故宮嗎?不介意一起吧?”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望進她的眼里,不答反問 她慌亂地別開眼,說“當然” 他放緩腳步,隨著她的步調。 左右 左右 在皇城腳跟兒下印下一個又一個緩慢舒適的腳步。 文人sao客慣愛踏風賞景,然而,他們賞的也未必就是景,畢竟景隨心動,也沒準兒他們賞的就是自己的心境呢。 眼前這一對璧人,身在局中作何感想,旁人未可知,但是旁人有何感受,還是一目了然的,光是這么并肩而行,就格外的服帖養眼。 男子時而望向女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似是兩人說了什么好玩兒的事,女子莞爾一笑,還抬頭斜睨一眼男子,好一個眉目傳情,活生生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 “靳先生也喜歡故宮這種類型的古典建筑?”鐘語問 “嗯,中國的古典建筑,構造奇特而又不失美感,宏偉大氣中透著細膩精致,很值得一賞”靳北平回道 “靳先生真是說到我心坎兒里去了” “咱們商量個事兒,怎么樣?”靳北平停住腳步,側身看著鐘語 “什么?” “咱們換個稱呼,你叫我北平,我叫你小語,可好?”他說得很認真,還不待她回話,他又說:“這樣靳先生,鐘小姐的,說實話,很別扭,你說呢?”說著他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帶著西方人的味道。 ☆、同游(二) 要說結伴而游不是個事兒,那這換稱呼卻還是算個事兒的,在她的認知里,總裁、老板這一類大佛級別的人往往是嚴肅、精明、神秘、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等等的代名詞,是她避之不及的一類人。 但是,如果人家只是單純的找驢友,那么她拒絕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所以,盡管她有些不知名的慌張、惶恐和別的些什么抓不住痕跡的情緒,也是盡力壓制,心想著,游完故宮就散伙,以后能不能遇上都另說,這回就硬著頭皮上吧,哪里料到這還有后續,她和靳北平這樣一位大老板不過兩面之緣,什么時候熟到要稱呼‘北平,小語’的程度。她可不想跟這尊大佛有什么牽扯,最好是今日一別從此不見,免得她的心臟受不住,自然也就不必借機套什么近乎。 于是她微微低下頭,不作回應,他看著她的發頂,陽光照耀下,她的頭皮分外的白皙,愈發襯得一頭頭發黑亮柔順,他抬手掩鼻輕咳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抱歉,是我唐突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又覺得根本沒必要解釋,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回說“沒關系” 眼前的情景實在尷尬,她有些不知所措,內心的慌張越來越盛,禁不住的左右手開始斗爭,倒叫他覺得好像她犯了什么錯,而他自己就是那個在教室外頭訓她的惡毒班主任,頗有些無奈,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