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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力和魂力已經完全透支,無法動彈。剛下那一招是我的最后一擊,雖未能將張凜楓扳倒,但她受此一擊后,不過是強弩之末。 于舜吉,已無威脅,足矣。 "小夜!"舜吉失聲大喊,他鼓勁一推,把張靜蓉和張小玲甩開,然后飛身搶來,但沒走幾步又被她們攔下。 我無奈抬眸,腦中閃過的畫面竟全是那位粗魯,不懂憐香惜玉的大小孩加傲嬌。 明明性格那么不討喜…… 為什么我現在滿腦子里想的都是他? 為什么臨死前會這么渴望再見你一面啊…… 二三。 "再見了,夜妹子。" 張凜楓猙獰的笑著,手舉蜘蛛腳狠狠朝我俯身沖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張凜楓挺著蜘蛛腳怒氣沖沖地向言夜月走來,憤然指責,"你這一幽魂憑什么可以用祛鬼咒???說好的公平公正公開呢!你你你開掛!" 言夜月不以為然,慢條斯理地收好錢包,"沒辦法,誰叫我是人民幣玩家呢,呵呵。" 她回頭對張凜楓沒笑意地一笑,"你今天充了嗎?" "……沒。"張凜楓無力跪倒在地,身后黑線如幕。 ☆、徹夜議計 張凜楓猙獰的笑著,單靠一手一腳像一只蜘蛛一般朝我急速爬來! "??!" 張凜楓慘叫,我完全呆住了。 她人未至,卻被一道火流緊緊包裹,她在火焰中大叫,那聲音尖銳而充滿驚訝與不解,"你,竟然沒死!" 飯團被誰迅速撈起并扔進我懷里,見它無事我便放心了。 突然,一雙寬大的手把我橫抱起來,那溫暖的溫度迅速蔓延并染暖我全身。我愣了愣,他秀逸的眉毛微蹙,臉上有不少不見血光的刀傷,但卻絲毫沒令他俊朗的容顏失色,瀲滟的海眸帶了幾分心痛,深深絞著著我。 此時,我才發現那黑霧不知何時已經散了,那處香之王也不知所蹤。 "臭小子真慢!"百忙中舜吉還抽空罵來。 他朝舜吉做了個鬼臉,然后轉臉對我道,"你真弱。" 他話語分明是嘲諷,海眸卻閃著無比著急。 "我知道。"從未有過的一股安心麻痹了我身上所有的痛感,我拽緊他的衣服,"二三……你沒死。" "我才沒你那么弱。"他語氣突然一轉,變成滿腔怒火,"也沒有你這么蠢!區區一縷幽魂,居然敢用祛鬼咒!活膩了么?" "還有你!"他目光猛地剜向張凜楓,語氣低沉字字如刀,似要讓她謹記著他下一句話: "她身上受的傷,我要你加倍奉還。" "哈哈,就憑你?"張凜楓不以為然,把反了關節的手和腳掰正,又把脖子扶好,"你受傷不輕,又能……" 她的話猶在喉嚨,二三飛身一掠,膝蓋怒撞其左臉,把她撞飛出去,而其剛扶正的頭撞又斷了。 一連貫動作他依然沒有把我放下,我不想成為他的負擔,"放下我罷。" 他嘖了一聲,"只怕我一放手,你便又要受傷,須知你弱得跟蟲子一般。" 我扁嘴不語,卻心中一暖。 突然眼前一黑,張凜楓的蜘蛛腳刺來的瞬間二三當即躍開,她刺了個空并激起一片泥塵。 泥塵飛揚如褐色紗幕,紗幕中,張凜楓雙目赤紅如餓獸,似是誓要將我們剝皮拆骨! 她尖喝一聲,箭步而躍,蜘蛛腳尖鋒霍霍直逼而來。 二三把我馱上肩,右手抽出破邪刀,卻不接招,而是側身一避,刀脊與蜘蛛□□鋒劃過擦出星星火花。 那刺耳尖銳的聲音剛起,緊接著便是皮rou割裂的聲音。 刀鋒冷,血花濺。 簡單一過招,張凜楓的手臂已斷落在地。 她猶在震驚,二三已閃身到后,海眸森冷,刀鋒又起,另一只手臂繼而被斬落。 "什……" "你在她四肢上戳了四個洞,我把你四肢燒成灰!" 話音未落,刀刃飛旋如標,將張凜楓雙腿齊根劈斷。 "?。?!" 呼! 一陣火光沖目,斷落的四肢瞬間被火舌吞沒。 "大姐!" 張靜蓉和張小玲驚呼出聲,想要搶身過來卻又有心無力,因為舜吉已將她們重挫! 張凜楓失去了雙腿,便也失去了支撐而欲往地栽,身體還沒觸地便已被二三一膝撞到半空中!他緊跟著便要搶上,以給她一個致命一擊。 "算了,二三。"我扯住他的衣服,"她們已無戰斗能力了,你不必再打,更不必替我報仇,你且放下我。" 他怔了怔,把我放下,而張凜楓也砰一聲掉會地上,四周頓時砂礫飛濺。 "哈哈,哈哈。"她躺在地上肆意大笑,"夜妹子你該不會突然大發慈悲可憐我罷?可憐我?我不需要你可憐!"說到最后變成幾近走音的怒吼,"殺了我??!" "我為何要可憐你?"我望向天邊那亙古不變的寶塔,在寶塔旁有兩只鳥獸為了掙食而打斗,明明一方已無力氣抵抗,而另一方卻仍然戰個不休。 "雖然不傷及靈脈身體也會痊愈,但斷了肢體是不可能重新長出的,所以你根本毫無戰斗力。哪怕你兩個meimei恢復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畢竟她們二對一也贏不了舜吉。既然你們已無與我們競爭的能力,我們又何必浪費力氣殺你們呢?" 這話不假,一連戰斗下來,二三和舜吉妖力定然消耗不少,單憑二三的刀傷至今還沒完全恢復便知道,不是他不想恢復,而是他沒有多余的妖力去恢復。 這地方危險重重,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危機等著我們,與其對毫無反抗力的對手趕盡殺絕,不如省口氣以便盡快恢復,隨時迎戰。當然,這是確定了對方著實不會留下后患的情況下才會這樣做,若非如此,我是不會阻止二三的。 "我只是認為你們沒有殺的價值而已。" 她終于沒了笑意,潔白的牙齒被她咬得咯咯作響。她緊緊盯著頂上的天空,眼睛干澀布滿血絲,卻一眨不眨,不知此刻在想什么。 飯團在我懷里瞅了瞅她們,卻絲毫沒有回去之意,反倒用力抱緊我。我雖至此也不明白它為何倒戈,但它既冒險救我,那它若不愿意回去,我定當養之以報救命之恩。 云層自天邊而來,再任風吹散,幽綠的大地暗了亮,亮了又暗,時時變幻。 她突然又笑了起來,笑得那般聲嘶力竭,也許是想掩飾她那兩meimei的低低哭泣,也許是在嘲笑自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必定萬無一失,殊不知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大風起,浮云散,橘紅色光線如絲帶般從樹葉的間隙中垂落,鋪染大地。 沒有再回頭,也沒有再看她們一眼,我們朝前路直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