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千算萬算,就是萬萬沒算到這一茬! 地上躺著的方劑已經爬起來,朝朱朱沖了過去。 我原想的任何感人的一幕都沒有發生,方劑拽著朱朱手的剎那,朱朱回過身就抽了他一巴掌,“騙人好玩嗎?” 朱朱知道。 她知道我們聯合起來騙她。 我不敢看她的臉。 她眼底還有淚,卻固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方劑跪了下來,他另一邊臉上印著鮮紅的五指印,后腦勺的血還在繼續往外流,白襯衫白西褲都是血,整個人離花花公子哥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卻豁出去地仰著臉,笑著說,“朱朱我愛你,這一輩子只要能娶到你,就算讓我下一秒就死,我也愿意,如果你不解氣,我現在...” 朱朱不等他說完,就和他一起跪了下來,抱著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在場的吃瓜群眾紛紛鼓起了掌。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愿意 血淋淋的“車禍”現場,一個小提琴手極其突兀地邊拉著求婚進行曲邊走了過來,周邊的吃瓜群眾也脫了外套,各種排列組合站到了一起,每個人手里都舉著一朵玫瑰花,從最后一個人往前傳遞,最后傳到朱朱手里。 方劑單膝跪在那,打開絨布盒子,對著朱朱說,“親愛的...” 不等方劑念完,朱朱就打斷,“我愿意?!?/br> 周圍的吃瓜群眾全部笑場。 就連小提琴師都拉錯了兩個音。 方劑忍不住失笑,又故作嚴肅,“你等我說完?!?/br> 朱朱熱淚盈眶地盯著他,方劑的眼圈也有些發紅,“親愛的朱朱小姐...”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們結婚吧!” 朱朱再次沖向方劑,把他撲倒了,兩個人躺在地上吻做一團。 吃瓜群眾把他們圍住,小提琴的演奏逐漸加大,吃瓜群眾紛紛唱起了歌。 朱朱和方劑在混亂間,互相戴上了戒指。 明明應該很傳統正式的求婚現場,偏偏被我們演繹成了一副車禍現場,還是一副生離死別的災難案發現場。 可不論如何。 這場求婚大作戰成功了。 朱朱她終于要結婚了。 我還記得四年前的某一天,她跟我說要結婚時的那份喜悅。 當時。 當時,尋.歡還在。 四年了。 我站在一旁哭得跟狗一樣。 靳少忱十分無奈地把我攬進懷里,呼吸熱熱的吹在我耳蝸里,“人家求婚,你哭什么?” “我感動啊,我說不上來,我就是想哭...” 四年過去了。 人生,有多少個四年。 我忍不住難過,難過這樣的我們都曾蹉跎了四年。 靳少忱脫下大衣把我整個人罩進懷里,罩進這一方靜謐的空間里,不讓任何人看到我哭得像狗一樣的蠢樣。 我撩開大衣,抬頭去看他墨藍好看的眼睛,“靳少忱,我們以后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他就把大衣提到我們的頭頂,在大衣下吻了我。 ... 我們是散步回去的,靳少忱說車子拋錨了,然后拉著我轉身就走。 我有些疑惑,但沒多問。 被他牽著那一刻,我才發現無名指的戒指不見了。 我也不敢聲張,怕靳少忱發現了就要各種懲罰我。只努力回憶著,是不是自己昨晚洗澡時忘記丟在洗手間了。 十二月的榕市,秋末冬初。 天氣微涼。 跟著他一路走著,總覺得不屬于這個季節的很多東西都出來了。 比方,路口那個賣糖葫蘆的,還有那個耍棉花糖的。 老板都穿得特喜慶,一身紅。 靳少忱買了糖葫蘆和棉花糖遞給我。 我就左手冰糖葫蘆,右手超大棉花糖。 我覺得特別奇怪,因為我從沒吃過心型的糖葫蘆,還尼瑪賊甜。 棉花糖更絕了,是玫瑰花型的,顏色由外而內依次遞減,最外是火紅色,最內是心型的紅色。 我邊走邊回頭看,還朝靳少忱嘀咕,“哎,你看他倆穿得好喜慶,搞不好他倆是一對...” 靳少忱望著我,“....” 我咬了一口冰糖葫蘆,甜到心里都化了,嘴上還是有理有據地分析,“你不覺得奇怪嗎?賣糖葫蘆的穿那么喜慶干嘛,又沒過年...咦,前面是什么?” 又是一個穿著大紅袍的老人,坐在那雕刻玩偶。 小桌子上堆滿了各式各樣栩栩如生的小玩偶,還有些明星玩偶,和明星一模一樣,只不過是縮小版的。 我覺得特稀奇,這種東西我記得只有小時候才有,從我記事開始就已經沒見過這些了。 老人一看到我和靳少忱,就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手里還雕著個玩偶,聲音特別精神,渾厚如鐘,“女娃娃要雕玩偶?” 老人的話一出來,我就差點要掉下眼淚。 我小時候似乎見過這個老人。 他那時候還只有四十幾歲的樣子,坐在學校門口,給孩子雕木偶,一般都是女孩子喜歡圍在那,所以他每次都是頭也不抬地問,“女娃娃要雕哪個?” 我媽從不給我零花錢,我只能看著那些玩偶,幻想著擁有過,然后心滿意足地離開。 老人手上功夫很快,不到幾分鐘時間,雕出來一個玩偶,最后遞到半空,我愕然地望著他,半晌才愣愣接過。 是給我的。 玩偶就是我自己。 大概十五厘米高,長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眼睛又驚又奇地盯著前方,手里還拿著冰糖葫蘆和棉花糖。 因為都是桃木色,并沒有上色,但是老人的雕刻功底深厚,單單原色都已經把人的神態刻畫的入木三分。 靳少忱站了過來,認真看了會說,“沒你本人好看?!?/br> 我嗔怪地看著他,“明明比我本人好看?!?/br> 心里卻是在嚎叫。 快夸我!快夸我! 他就揉我的發頂,俯身到我面前說,“怎么辦?!?/br> 我懵逼地看著他,“什么怎么辦?” 老老實實夸我就好啊,還問什么怎么辦??! 他從我手上接過糖葫蘆,然后帶著我的手按到他的褲子上,面上十分無害地看著我說,“它餓了?!?/br> 我,“...” 大哥,咱有話好好說好嗎。 能不在大街上動手動腳的嗎。 還有,它餓不餓關我屁事??! 我從他手里奪過糖葫蘆,剛舔上一口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似乎剛剛就是在自己舔冰糖葫蘆時,靳少忱盯著我的目光就變了,長長的睫毛下,湛藍的眼睛安靜而熾熱地睨著我,宛如一座無聲崩裂的火山。 而此刻,火山已經爆發了,濃烈的巖漿噴灑出來,隔著距離都能感受到他眼底那guntang的熱量。 就這么幾分鐘